第28部分(第3/4 頁)

上，她摁下了通話鍵。

“小愛，是我。”她輕聲的說道，總覺得現在小愛的不幸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她不是直接導致小愛不幸的源頭，可追根究底，也是因為有她，一切才亂了起來。

“歡歡，你在哪裡？我想見你。”

話筒那端，小愛的聲音莫名的憂傷，和以往的明朗形象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我在街上，你出來吧。”說了一家她們常去的店，火歡結束通話了電話，初時得到自由的雀躍和興奮在這一刻冰封瓦解，臉上的神色一片黯淡。

夏天的燥熱依然沒有退去，即使坐在冷氣十足的冰店裡，仍是抵擋不住心頭的燥熱。

自從剛剛進來後，小愛便一直都很安靜，似乎在考慮著要說什麼，那欲言又止的模樣突然讓火歡的心裡湧上了一種不好的念頭。

“你怎麼了？吃飯噎著了？不會是早早的便到更年期了吧？”勉強擠出一絲笑，火歡輕聲說道，臉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歡歡，我後悔了。”良久，小愛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後悔？”火歡一下子愣住了，“後悔什麼？”

“後悔嫁給他，也後悔……”看了她一眼，剩下的話小愛沒有說出口。

心頭一震，火歡不自覺地垂下了頭，一道無聲的嘆息就這樣逸出唇間。

“事情已經這樣了，後悔又能怎麼樣，還是好好過日子吧，你忘了，你的最大理想就是找一個你愛的男人，然後過上那種賢妻良母的日子。”

攪拌著杯中的果汁，火歡低聲說著，抬起頭看她的時候，臉上瀰漫著一層淡淡的笑意。

“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樣？”定定的看了她半晌，小愛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不知道，因為我不是你，所以我也從來都不去想這些不可能會生的事。”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看著她，火歡微微的搖了搖頭，“小愛，你和我不一樣，你可以依靠著男人過日子，但我不行，在這個世界上，我能靠的只有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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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寬大的落地窗上倒映出她們看似孤單彷徨的影子，無聲的出了一口氣，她們對視一眼，然後像是逃避什麼似的又慌張的避開了。

“小愛，再過幾天我就要離開這裡了，環遊世界，然後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終老一生也未可知。”火歡淡淡的說著，眉眼間又是掩飾不住的笑，彷彿她已經過上了那種神仙一般的生活。

“離開這裡？為什麼？你要去哪裡？”小愛一下子愣住了，抓著桌布的手因為用力而把桌布整個的攢成了一團。

“你忘了，能夠環遊世界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夢想，而且，我不太喜歡這個城市了，空氣太汙濁。”吸了一口杯中的飲料，垂下頭，火歡突然笑了起來，“可惜，我們不能一起去了。”

“歡歡”伸手按住她的手，小愛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對不起。”

“傻瓜，你有什麼好對不起我的，如果真要說對不起，或許應該是我對你說才對。”火歡喃喃地說著，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她總歸是傷害了她。

盯著那雙淡然的眸子，小愛的眼眶突然紅了。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寧願她們還是最初的模樣，開心的時候，可以放肆的大笑，傷心的時候，可以抱在一起肆無忌憚的大哭，可是她們長大了，似乎也沒有再相擁的理由。

“什麼時候走？”看著她，小愛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更加暗淡起來。

“三天後，這段時間還有點事要整理一下。”反握住她的手，火歡突然笑了起來，“丫頭，就算我不在這裡，如果有人膽敢欺負你的話，我馬上殺回來廢了他，聽見了沒有？”

“歡歡”

下一刻，一滴晶瑩的淚就這樣順著她的腮際滑落下來。

“看看你，又哭了，眼淚怎麼還是那麼不值錢啊？”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火歡拿出手絹仔細的拭淨了她臉上的淚痕，隱隱的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珍惜女人的淚水的。

“我……”小愛抽抽噎噎的說著，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可是淚水還是忍不住再一次決堤。

“行了，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真的不理你了。”說完，火歡站了起來，轉身的那一剎那，一滴淚終是忍不住決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