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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留在境內。可憐我永聖天宗,自此便只剩下了十數名弟子,掌門也無意再收門徒,更封山閉嶺,對求醫之人一概斥退,直至今日。”
儀萱聽罷,正身跪坐,抱拳道:“我不知還有此事,先前冒犯之處,還請師姐包涵。”
致韻伸手扶著她,道:“師妹言重了。這些曲折師妹如何能知?掌門因為此事,對生死之事甚為偏執,師妹誤會也是情理之中。再加上雲和師伯……”她說到雲和,又是一頓,“雲和師伯自困於往事,把自己留在了那場殺戮之中,尤其到了下雨天……他會殺掉所有走出真虛境的生物。對了,說到這個,師妹也別誤會了黎睿師姐,她其實一直都守在真虛境外,為得是防止有人出境,遭到雲和師伯的攻擊。先前阻止你們入內,也是一番好意。不說理由,只是不願想起這些往事罷了。”
“師姐不必再提,這些道理我還明白的。”儀萱道。
致韻笑了笑,又將話題繞了回去,“如今雲和師伯被擄走,身為同門,豈能真的不管不問?可那一戰之後,永聖天宗的倖存弟子皆修煉‘鎮神訣’心法,而這幾年來,真虛靈氣多般變化,如今兩者已是水火不容。若踏進境內,莫說道法無法發揮,只怕連自如行動都困難。所以我只能託師妹了。”
這時,蒼寒開了口,道:“且不論往事。是那雲和自造殺孽,才引此報復。我師妹方才出手相助,已是仁至義盡。縱容門人殺生害命,又置門人生死於不顧的,是你們自己的掌門。你們永聖天宗惹下的麻煩,憑何讓我易水庭善後?”
儀萱聽了蒼寒的話,原本的哀傷震動頓化作怔愣。
致韻也是愕然,忙道:“這位師弟別誤會,哪裡能談到善後呢,只是請二位幫個忙……”
便在致韻說出“師弟”二字時,蒼寒的雙眉微微一斂,神情中閃過一抹暗色,道:“我也是死在雲和手下,方才沒殺他就已經是幫忙了。”
“師弟……”致韻剛要說話,卻又被蒼寒打斷。
“我位任易水庭淨行壇壇主,‘師弟’之稱未免太過失禮。”蒼寒沉聲道。
儀萱實在忍不住了,無奈道:“這種時候就別在意稱呼了。”
蒼寒不悅,道:“為何不在意?九嶽雖共出一師,卻也自有門戶,輩數情分皆不可視同同門。你還說我未曾如兄長般照顧過你,當不起‘師兄’二字。她又如何能妄言狎近?!”
“怎麼又扯到我?”儀萱欲哭無淚了,“不就一聲‘師兄’嘛,也值得記到現在?”
蒼寒道:“總之,她當稱我‘壇主’才是。”
眼見他們如此,致韻有些尷尬,卻又隱覺好笑。她清清嗓子,道:“方才是我失禮。呃……壇主何不先聽我把話說完呢?”
蒼寒皺著眉頭,依舊不悅,只冷冷道:“說。”
致韻緩了緩,方道:“雲和師伯對真虛境中的人畢竟有再造之恩,雖有仇怨,想必他們也不會痛下殺手。只是不知他們擄走師伯究竟意欲何為?我也不敢厚顏請二位救人,只是……”她說著,從懷中取出一顆晶瑩珠子,遞到儀萱面前,“只是想請二位再入境一次,將這珠子置於真虛境中央的法壇內。珠內的‘鎮神訣’法力,可削弱靈氣,允我自由出入。剩下的事,便不麻煩二位了。”
儀萱看著那珠子,道:“若是削弱了真虛靈氣,那裡面的人呢?”
“師妹不必擔心,這珠子頂多能維持半個時辰,不會造成性命之傷的。”致韻輕輕將珠子放進儀萱的手心,含笑道,“師妹不必現在答應我,若這珠子被置入法陣,我自能感覺。”
致韻話到此處,起身告辭,卻又想起了什麼,斟酌著道:“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師妹,先前我答應替你找那些失散的弟子,但尋遍全山,仍未能得,只怕是……”
“在真虛境內?”儀萱皺了眉。
致韻點了點頭,“我怕是幫不上什麼忙了。”她惆悵一嘆,抱拳拜道,“告辭了。”
目送她離去,儀萱也是一嘆。她捏著手中珠子,思慮重重。
“你想幫忙?”蒼寒聽她嘆息,如此問道。
“沒想好呢……”儀萱摸了摸額頭,嘆道。
“不必顧忌我。”蒼寒道。
“哎?”儀萱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道,“我哪有顧忌什麼……”
“先前你以鏡界護著雲和,若不是顧忌我的傷勢,你是準備跟那婦人硬戰的吧。”蒼寒道。
儀萱想起那時的情形,又是一嘆,“硬戰什麼呀,你也知道我道行不濟,哪裡是她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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