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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間撫平了我的傷口,慰藉了我的心靈……
世宇,你懂嗎?
當愛情遠去時,請你能為我的放下而祝福!
「焦大哥,你認為火重要點,還是水重要點?」側頭看著那俊逸的面龐,沒想到始終伴在身旁的男子。
雖然不明白段映秀為何突然一問,但想也不想的回答:「當然是水了!人沒有火面對的只不過是黑夜的黑暗,還有冬天的寒冷;可是不管是人還是眾生,如果沒有水不出三日就必死無疑。」
不錯,沒有水的人必死無疑,如果沒有身旁這個「痴人」自己不是早就到了奈何橋了嗎?
火終於燒盡了,往昔的記憶也化為飛灰,段映秀用水把燒得熱烘烘的鐵箱瞬間降溫,在焦亭義的幫助下把記憶倒在海中飄流。
金烏漸漸落下,船兒慢慢靠岸,牽著丈夫的手段映秀步出黃沙,那一刻不需要任何言語,因為不管是她,還是焦亭義,也明白一點——過去的終於都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
「咚咚……」
庵堂廂房中,木魚聲聲、梵音繚繞。
一女尼撥動著手中念珠,口中低語著佛偈。
「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
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小武兒。」乾澀沙啞的聲音在女尼身後傳出。
沒有回頭,沒有理會身後那扶著柺杖,看似搖搖欲墜的「故人」。
「故人」昔日高高在上,藐視天下的氣勢此刻經盡斂了,一股孤獨淒涼的氣息卻在他的身邊纏繞著。
「斌兒……小武兒,我和我們的斌兒接你了。」怯聲道。
女尼口中依舊喃喃低語,一位英偉青年推門而進,跪在女尼身後含悲忍淚叫道:「娘!孩兒來了。」
「貧尼乃一介布衣,怎會有穿著如此顯貴的親人?」
女尼依舊敲著木魚,把一切視若無睹。
「咚咚咚……」
「母親,父親……他真的知錯了,你就原諒他吧!我們回家吧!」
「出家,出家。既已出家,家已非家,貧尼焉會有家了,施主請回。」
「當年太尉府初遇一見傾心,月下訂情我倆歷盡生死離別方得相守。
小武兒,前塵舊事至今我仍是歷歷在目……難道你的心就真的能放下嗎?」沙啞的聲音帶著悲切。
「凡塵世事皆是夢,悲也空,喜也空。一切聚散離合終不過是一場緣起緣滅,躲不過,逃不掉。
放下還是不放都只是一念之間,一念既可成佛亦可成魔,一切只在於你願成佛還是成魔。
施主,前塵往事我早已忘懷了。」
「小武兒。」
不甘,更不願數十載結髮情緣就此了斷。
可惜這一切早已輪不到他——這個一再讓妻子、戀人心碎的丈夫所選擇,一切已是回不了頭,苦笑低頭,黯然搖頭。
「悲聞絃斷曲終,恨執念碎舊夢……小武兒,保重了!」
帶著悔恨眷戀深深的看了這隻留給他背影的戀人一眼,強忍淚水,默然轉身,青年跪在女尼身後重重叩頭:「母親,你保重,斌兒……斌兒會再來的,也會好好照顧父親。」
青年最終只能扶著步伐蹣跚的老父離開廂房。
陣陣誦經之聲傳出房門之外,房內的女尼口中低低沉吟,誦唸梵經,一滴淚珠從她的眼中輕輕滑落到地面。
※ ※ ※
父子離開了庵堂,青年扶著父親走到一間酒樓的樓上雅座上用膳。
「父親,你別難過了。待我們找回哥哥一家,讓哥哥去求母親,母親一定會回家的。」青年把菜挾到父親的碗中。
「沒用的,鏡子破又豈能重圓,心已死又焉能活。斌兒,我和你娘之間已經不再是一句原諒就可以說清。」
一口喝光了杯中物,老父搖頭苦笑,又道:
「斌兒,我欠下的債,這輩子是數不盡,也還不清,還不了的唯有盼來生了。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我和你母親的結局早在當年我選擇了皇位之時,就已經定下了,能夠和你母親再續前緣已經是我最大的福氣了。
現在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再見你的……」
話猶未說完,樓下傳來:「韶爺、夫人,你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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