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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小二從樓上匆匆下來,跑到掌櫃旁道:「老闆,都處理了。」
「那快帶這位客官回房歇息,還有為客官准備三壺暖酒後,就不要打擾這位客官了。」
「客官,請跟我來。」
「麻煩小哥了。」
尾隨著小二的腳步,焦亭義彷佛一步比一步沉重的踏上樓梯,只見他一路低頭,直到小二在他耳邊說:「這間天字五號的廂房就是剛剛的女客官的,左邊天字四號的是那男的,而右邊天字六號就是客官的。」
焦亭義微微抬頭,定眼看了天字二號廂房一眼,若有所思,喃喃的輕聲說:「是她的旁邊。」
一旁的小二沒注意到焦亭義的話,只匆匆的開了天字六號的廂房我門,道:「客官,小的馬上為你備酒,你先歇著。」
小二匆忙離開後,焦亭義便進了房。
※ ※ ※
廂房內,倚窗望月,信手拈杯,焦亭義眉頭深鎖,思緒早已回到昨日在皇宮大殿,在那裡發生的一切。
在那個金碧輝煌的大殿中,九龍盤柱的佈局,殿中鏤空透雕龍紋的金漆基臺,上設了九龍金漆寶座,在寶座上坐了一位男子,他劍眉入鬢,一雙的烏眸散發出凌厲的光芒,端正的鼻子配上一張薄唇,他嘴角上揚的弧度,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將帝皇獨有的那種倪渺天下的氣勢可謂發揮到淋漓盡致。
他就是梓龍皇朝的君皇焦鑫琪,在他的身旁坐了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便是國母洪氏,此時的她可謂是心花怒放。
基臺下群臣肅然而立,一把又尖又高的嗓子從焦鑫琪的近親太監柯公公的口裡傳出:「吉時已到,冊封太子儀式開始!宣皇嫡長子焦亭義上殿!」
焦亭義穿著代表皇族尊貴的淡黃袍服,服上繡了一隻虎虎生威的四爪蟒龍,他緩步走向基臺之前,神情恭敬。
如果說焦鑫琪給了人一種唯我獨尊的君皇氣勢,那焦亭義就給了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整個翩翩公子。
「吾兒亭義,性情溫純仁厚,兼之文武雙全,朕以梓龍皇朝第五任君皇之名,納其為太子,他朝繼承儲位。敕令大赦天下,舉國同興。」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俯首高呼萬歲,卻錯過了上位者各有不同的神情。
焦鑫琪似是嘲諷的看了洪氏和焦亭義一眼,嘴角依稀掛著邪妄的笑容;洪氏志得意滿的神色;焦亭義看著父母表情,那一閃而過的苦澀,都在群臣行禮後隱去。
「父皇,兒臣有感自幼生活在宮中,未能聽取民心,望父皇准許兒臣出宮體察民情。」
故意忽略了洪氏警告,焦亭義此刻只想逃離這個令他窒息的大殿。
「准奏。」
把一切看在眼裡的焦鑫琪在洪氏正要開口前,匆忙答允。
在這一刻不管是焦鑫琪、洪氏、還是焦亭義也沒想到這次冊封大典後,他們會把彼此推向沒法補救的深淵之中。
正是紫禁哀歌從此起,成敗只在一念間。
※ ※ ※
「匡啷!」
突然一清脆的摔杯從隔壁傳來,焦亭義零亂思緒瞬間回籠,忍不住皺眉暗想,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還是她不小心把杯子弄跌了!
突然又傳來一下響亮的開門聲,焦亭義急忙開啟房門,一抹深刻的倩影在眼前一掠而過,和那女子同行的男子從女子的廂房內出來,但見他一臉忿忿不平的大步走回他的廂房內,狠狠摔門。
焦亭義見外間天已黑,月光雨灑落人間,依稀記得那女子掩面而去,焦亭義忙回房攜傘向那女子跑的地方追去。
※ ※ ※
雨不停淅淅瀝瀝地的落著,段映秀的一身衣裙早已溼透,雨水還不斷從她發上滴下,在這寒風勁雨間,狼狽中帶著幾分楚楚可憐。
天依舊在下雨,她的心也在下雨,段映秀一直的往前跑,絲毫不知現在的她要去哪,她又在哪,只想逃離心中所受的傷,卻更感痛楚。
恍惚已經沒法再承受這種痛,段映秀突然就蹲下,掩面落淚。
石世宇——她家的一名護院,也是她從小青梅竹馬的意中人。
她——段映秀,武林世家的段家莊的獨女,從小她就是萬眾矚目的物件,長大後,文武雙全的她擁有著一張秀美的臉龐,讓她的裙下之臣無數,求親的人更是門庭若市,但又有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