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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石世宇突然其來的說話表白並沒有讓她感到窩心感動,反而讓她感到不安和抖震。
焦亭義帶著幾分受寵若驚的心情,憂心的看著段映秀,感覺著他她震抖著的身子,回頭看了石世宇一眼便扶著段映秀離開。
出了「梅園」之後,段映秀鬆開握著焦亭義的手,低聲的向他道謝。
「焦大哥,謝謝你!」
焦亭義的心也隨著段映秀鬆開的手而低落了,可是卻也向她揚著溫柔的笑容,體貼的問:「映秀,你怎麼了?」
「我沒事。」段映秀眨眨乾澀的眼睛,搖頭苦笑答。
「他……又讓你傷心了?」焦亭義停頓了一會,又道:「石公子,他又惹你不高興?」
「別……別再說他!我們走吧!我不想再見他了!」段映秀的心像是被亂馬衝撞似的,混亂非常,不知道是否就此原諒他,還有臨走前他的眼神令他十分不安害怕。
「那我們先回段家莊吧!明天你再看看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京……」
京城的「城」字還沒吐出,段映秀就不顧身懷六甲的身子跑回「梅園」。
段映秀邊走邊嚷:「焦大哥快來!出事了!」
※ ※ ※
「啊!」
焦亭義尾隨著段映秀身後,當他正要走進「梅園」之際,一個熟悉的驚呼聲傳出,嚇得他急奔呼喚:「映秀!石公子!映秀……」
可惜這一切已經太遲了!
當焦亭義跑到湛紫吟的墳前,只見石世宇倒臥在湛紫吟的墳前,鮮血沿著他以長劍所刺的傷口流下,段映秀把他抱在懷裡,淚灑衣巾上。
段映秀按著石世宇血流如注的傷口,哭求焦亭義:「焦大哥,你快來看看世宇。快救救他!」
焦亭義走到石世宇的身邊,細看他的傷口,只見傷口入肉極深,已經無法可治不禁暗看嘆息。
段映秀見焦亭義低頭不語自知其意,石世宇做夢也沒有想到除了段映秀之外也會有人為他的死而傷心,不禁頂著虛弱無能的身子,搖頭苦澀道:
「阿秀,你要記住,『若是前生未有緣,待重結、來生願』。還有別為我的死難過,這是我應得的。
我傷害了我心愛的妻子,殺了我們青梅竹馬的好朋友,背叛了朝廷,像我這樣的人,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夠。
今天就算你們救了我,我也會再去自刎謝罪的。
我真的做錯了!我真的錯得離譜!我的死也許是一件好事,我只希望你別恨我!
阿秀,這封信是給你的,我走了之後你再看。」
石世宇從袖子裡拿出信箋,段映秀把沾了鮮血的信簡接過緊握在手。
石世宇向她報而微笑,然後緊握著焦亭義的手流淚託付懇求道:「焦太子,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
『當我沒有能力去照顧她、讓她幸福的時候,代我留在她的身邊陪伴著她、照顧她。』
亭義太子,我把阿秀和孩子交給你,我走了之後,他們就拜託你了多加照顧了!」
石世宇把段映秀的手放在焦亭義的手上,輕輕一拍,續道:「我的一生沒有親人,現在連一個可信的朋友也沒有,沒想到的死的時候在身邊的就只有你──我的敵人;也只有你可以信賴託付。」
石世宇終於倦了,便閉上疲倦的眼睛,帶著微笑撤手歸塵。
一個一直懷著恨意、野心的才子,此刻握著生前的最愛、最恨的手,帶著微笑的離世。
石世宇爭了一輩子,卻什麼也沒帶走,留下的只有無盡的遺憾。
天上下著白茫茫的雪,只是此刻的地上被染上的不是如雪般的清白,而是鮮豔而諷刺的血紅。
它在諷刺,諷刺愛情讓一個人從文武雙全的才子變成一個天地不容的壞蛋,是如此的不堪;它也在譏諷,譏諷有身份、有才華、有相貌的才子佳人實際上在愛情的擺佈玩弄底下,是變得如螻蟻一般的卑微可笑。
焦亭義雙眼也紅了,他的枕邊人死了,現在連他的「敵人」也去了,天下間還有多少個人會像他們這般用心把他記住在心裡、記住在腦海裡,就只剩下寂寞了。
焦亭義脫下身上的褐貂衣蓋在抱著石世宇遺體痛哭的段映秀身上,輕輕的擁抱著她。
「映秀,節哀。我先扶你回去休息,石公子的後事讓我替他安排吧!」
焦亭義扶著虛弱的段映秀回段家莊,段老爺看見段映秀私奔後飽受風霜,也絲毫不提前事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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