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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美人都是這麼說的:“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而她卻幾乎樣樣符合,如灰沉沉的沙礫中盛開的一株明豔的血色玫瑰,是那種不得不耀眼的美,你無法忽視的美,輕移蓮步,款擺腰肢,菱唇帶笑,眉目含情,卻是恍如隔紗,永遠來不到眼前。詩經有云有美一人,清揚婉兮。用在她身上真正是一點也不為過。
有笛聲慢慢地吹起,而那女子也彎了個腰,長髮一顫,她已經迴轉了個身,擺出了一個美妙絕倫的姿勢。忽如間水袖甩將開來,衣袖舞動,似有無數花瓣飄飄蕩蕩的凌空而下,飄搖曳曳,一瓣瓣,牽著一縷縷的沉香。而花瓣也似飛仙般,一點點散落開來。
笛聲漸急,她的身姿亦舞動的越來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裙裾飄飛,一雙如煙的水眸欲語還休,流光飛舞,整個人猶如隔霧之花,朦朧飄渺,閃動著美麗的色彩,卻又是如此的遙不可及……
舞姿輕靈,身輕似燕,身體軟如雲絮,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花般地舞姿,如花間飛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浸潤心扉,而慢慢地,笛聲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琴聲。而手中的花瓣也灑的越來越多,她慢慢移動,花瓣也隨之移動,這撒花大典,果然是名不虛傳,我從上方可以看到她灑出的花瓣形成了一個“花”字,我頓時掩住了嘴,怕我驚擾了這凡間精靈。
而絃歌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我,然後,便嘲諷地說道:“你竟然連女人都看的如此垂涎,真是看不懂你。”
我嚥了一下口水:“難道你不覺得她很美嗎?不能用美來形容了。”我下意識地緊緊抓住他的手用來形容自己的驚豔之感。他想抽回自己的手,但還是沒有這麼做,只是反手覆著我的手,淡淡地說:“不過是紅顏禍水,空有一身皮囊,何必如此執著於這種美?”我像見了鬼一樣看著他。
這樣的美女,放在前世,我估計都沒有男的會對我說出這樣的話,這個人腦子是不是秀逗了啊,還是喝的水太多,短路了?我伸出手摸摸他的額頭,沒有什麼異常啊:“你是不是有問題啊,連這種美女你都這麼淡定。”他卻只是彈了彈我的額頭,嘴邊勾起一個笑:“我行走江湖這麼久,見過的女子比你吃過的飯都多,這等美女雖不多見卻也是有的。”我想,我此時的嘴可以塞下一個雞蛋,我激動地拉著他:“真的?那你以後帶我去看看,我流玉愛一切美麗的東西,無論男女。”他笑了,點了點頭:“你可不能反悔。”我立刻不迭地點頭。
耳邊傳來陣陣掌聲,我聽到那女子的聲音,空靈而柔弱:“謝謝各位的捧場,明月樓真是有幸了,今日,媽媽讓月濃選共度良宵之人,希望,大家能給月濃個薄面。”話音剛落,便有人控制不住地喊道:“美人的面子我們豈能不給啊!”“對啊,月濃美人,選我啊!”“美人如此,就是送上幾座金山又如何啊!”“是啊……”傳來陣陣附和聲,這月濃的面子可真夠大的。
她的眼光從下面的人力掃了一眼,竟然只是垂眉淺笑,然後步下了臺,慢慢地走著,有清風陣陣,我的鼻尖鑽入一點清香,這女子身上,竟然是香飄萬里啊。一點都不誇張。
究竟是多美的女子啊。我輕輕嘆了一口氣:“看來,我們易月閣是沒法跟他們明月樓比了,真花魁,就比不上嘛。”有些喪氣。看來,要負了媽媽的期望了。
他卻像是看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指了指外面,道:“這可真是有趣了。你說,是不是造化弄人?”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向外面,果然,我的心猛地抽了一下,月濃站在了沐武傾的身邊,羞澀的將頭低下,將手中的花球遞給了沐武傾。
而沐武傾顯然是料到了這些,只是吩咐手下的人接過,站起來抱拳道:“姑娘如此厚愛,在下實在是三生有幸。”卻見月濃將手搭在了他的扇上,羞澀地笑道:“三皇子無須多禮,是月濃高攀了,只是三皇子器宇軒昂,令月濃傾心不已,不知可否,一起賞花?”沐武傾卻是儒雅地笑著,看不清他表情中,究竟幾分真幾分假,只是那說話的語氣與表情像極了當時我贈他絲絹時的情景,我站起來關上了窗,將眼前的景象隔絕在外。“我們回去吧,沒什麼好看的了,這美人還是需要君子陪的。”眼神黯然,我怎麼會不痛,第一眼喜歡的人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我還如此強求幹什麼,我還在這裡想什麼呢。
手被人拉住,一個用力,我竟然跌向後方,腰被人摟著,絃歌的呼吸聲就在我耳邊,他樓的很緊,我能感覺到他胸膛的起伏。我清晰地看到他眼眸中映襯出我的樣子,是驚慌失措的。
我偏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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