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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上坐了下來等她。
她聽到李主任的追問,心裡哀嚎了一下。艾景初送她到西樓就給李主任閃了一面,話都沒說過,他居然也能想起來,如今不得不承認了,於是又轉過身回答:“是啊,我這段時間不是在看牙麼,他就是我的主治大夫,挺巧的哈。”
“看呀,當時真沒想到,都沒來得及打招呼。”
曾鯉用笑聲打了個馬虎眼。
“他是我們全家的恩人了,我們一定要感謝他。”
“應該的。”
“所以啊,既然你都認識艾醫生,一定把我的感激轉告給他啊,你替我跟他約個時間,改天一定請他吃頓便飯,全家當面告謝……”
對方掩飾不住自己的心情,一直不停地要曾鯉轉達感激的話,一遍又一遍,搞得曾鯉答應不是,拒絕也不是。
李主任是全單位出了名的囉嗦型,開會發個言要先用前半截時間回顧過去,再用後半截時間展望未來,每次說到口沫橫飛之後,才想起來看看錶,“喲,時間沒有了,咱們談正事。”
好不容易將他的電話掛掉,曾鯉長長的舒口氣,跺了跺凍僵的腳,回到客廳。
她愣在了原地。
艾景初居然就這麼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曾鯉悄悄地走近了幾步,試探著叫了一聲:“艾……景初。”她喊得很輕,怕他只是闔眼假憩,又怕他是真的睡著了,不小心擾了他的好眠。
他沒有動靜,呼吸均勻而綿長。
也許是因為藥的作用,也許是真的累極了,她默默地等了一兩分鐘,發現他確實睡得很沉。
他的頭微微仰著,靠在沙發的頭枕上,在橘黃色的燈光的映襯下,眉目輪廓從內到外都散發著一種讓人炫目的美好感。他一隻手擱在身前,另一隻放在扶手上,眼睛閉著,上面搭著一層稠密的睫毛,比醒著的時候顯得和善可親了許多。
曾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後,經過長久地思量,她走進臥室,取了一張厚厚的毯子出來。
毛毯的一角掠過茶几,不小心將艾景初放在上面的包拂到地面。東西滾到地毯上,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悶響。曾鯉急忙抬眼瞅了瞅艾景初。
幸好,他並未受到影響。
她小心翼翼地把東西拾起來後,將手裡的毛毯躬身替他搭上。而他放在沙發扶手上的那隻手,因為伸得比較遠,從毯子裡露了出來。那指尖修得十分整齊,沒有一點多餘的指甲,甚至有的地方剪得過多了,略有變型。手指很白,所有的指甲縫都是極其乾淨的。用來救死扶傷的雙手。
這些需要用手來工作的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
曾鯉想了想,再次俯下身牽著那隻手放到了他的腿上。可能是她的手太涼了,驚擾了他,他的眉頭皺了皺,手從曾鯉那裡抽了回去,擱在近旁一側,頭偏了下卻沒有醒。
做妥這一切,曾鯉拿上東西,關了燈,緩緩地合上門。
作者有話要說: 算是上一章的後半截。下一次更新估計要多等幾天了。我要醞釀下。。。
每次都求留言,這次變花樣換成求收藏……免得嫌我煩,哈哈哈。
☆、4——3
曾鯉回去之後很久都沒睡著。
她認床,又錯過了作息時間到了深夜反而睡不著了。她躺在床上,一會兒看著窗簾,一會兒看著天花板,不知道捱了多久才閉眼,迷迷糊糊又做了許多夢,那些夢都是片段,一個又一個的片段,一層一層地累積起來就像一個黑影揪住她,拽住她,將她逼得無法呼吸。
她猛地在被子裡蹬了下腿,自己就被自己嚇醒了。
曾鯉看了下時間,掀開窗簾,雪已經停了,天邊似乎有點灰白灰白的。
最後,她乾脆收拾了下出門去。
東山日出是遠近聞名的一處景緻。因為大雪封山,公路還沒通車,纜車卻開了。東山酒店離山頂還有一小截距離,可以坐纜車也可以自己爬上去。
大概昨夜下雪的緣故,看日出的人不多,只有零零星星幾堆人。
曾鯉出門正巧遇見幾個準備觀日出的同事,她可不敢一個人走山路,也就跟著他們買了票上山頂。
纜車是很大的那種,一節車廂可以坐二十多個人。
一路上,大夥都很興奮,不停地在纜車裡拍照留影,曾鯉卻一個人靜靜地站在角落裡。
纜車到了終點,大夥兒一呼啦地下車,朝觀景的懸崖奔去,絲毫沒有注意到曾鯉走的另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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