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了片刻,叫住正要出門離開的葛伊。
葛伊應聲轉身。
他說:“你來替我縫吧。”
葛伊微微張開嘴,和艾景初對視了許久,一動不動,直到在護士手裡的曾鯉吃痛地又嘶了一聲,她才挪開視線瞥了曾鯉一眼,然後答:“行。”
縫合就在隔壁的治療臺上,躺上去之後,曾鯉的臉上就蓋了一塊布,被擋住了視線。
葛伊的聲音傳來說:“傷口比較深,我們要縫兩層,線很細,你也許會覺得有點拉扯著傷口,放鬆就好了。”
打麻藥的時候,那針又細又長,和打普通的針藥不一樣,東推一點西推一點。
曾鯉不敢躲也不敢出聲,只是瞪大眼睛看著蒙在自己臉上的那片布,眉毛擰得更緊了,她習慣性地露出牙齒想要咬嘴唇,但是嘴唇已經早就被麻藥放倒,不聽自己使喚了。她的雙手僵硬地交握著放在自己的心口。
就在她將十指絞在一起時,有一隻手覆蓋上來,將她相互緊緊拽住的兩隻手分開,隨後握在掌心裡。
她熟悉的那雙手。
第一次,他脫下手套替她檢查口腔裡牙套上的鐵絲;
第二次,她在那個無助的小鎮上追上他,拉住他的手,嘴裡大喊著他的名字;
第三次,他惡作劇似的在漆黑的路上叫她名字,把她嚇得哭了出來,那個時候,他拉著她的雙手,把它們放在他的臉上說:“活的。”
第四次,他握住她放在排擋杆的手,替她推到汽車的前進擋上,教她如何還擊侮辱。
……
太多太多了。
每一次都是理所當然,所以她沒有,也不敢放在心上。
手術過後,他帶著她去照CT,接著又去打破傷風針。
打針要先皮試,護士在她手腕的面板上紮了一針,然後要她在旁邊等十多分鐘。病人有些多,注射室外面的椅子全是人,她和艾景初就到掛號大廳暫時先坐一會兒。
那裡很多人來來往往,病人都是來看牙,很少有跌打損傷的,所以曾鯉下巴上敷著的大紗布,比較吸引人注目。再加上艾景初坐旁邊,這是他的醫院,過往不少同事,簡單的點個頭,熱心一點的過來寒暄幾句,有的還會順道關心下曾鯉的情況。
沒人繼續來打擾後,艾景初問:“要不要跟家裡人打個電話?”
“不用了。”她搖頭。
“朋友呢?”
這回曾鯉沒有搖頭,直接把手機摸出來,打給了馬依依。
“你去哪兒了?我這兒都快忙暈了。”週末的下午,天氣熱不適合戶外活動,就成了咖啡館最忙的時候。
“我突然有點急事,就不過去了。你擔待著點啊。”
“啊?那你就忙吧。”馬依依說,“不會是偷偷去約會吧?”
“沒有。”
“你說話怎麼跟大舌頭似的?”馬依依察覺了異樣。
“你趕緊忙你的,哪有那麼多話。”說完,曾鯉就掐斷了電話。
艾景初從注射室要了一瓶酒精對曾鯉說:“手機給我。”
她不知所以,乖乖遞了過去。
只見他戴了隻手套,用棉球蘸了酒精把曾鯉手機上的血跡一點一點擦乾淨。大概因為職業的關係,他做事很細緻,頓時讓曾鯉想起了自己的那封信。於易後來把她寫的信又拿給她看,還解釋說:“據說當時已經粘成一團了,但是艾景初把它分開的。”
一種難以言表的情緒從胸口化開,她突然覺得她的錯也許並不是在這家醫院看到他名字的那一刻,沒有轉身就走。
“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曾鯉說,“希望你知道後,不要生氣。”
他擦乾淨了手機,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她,等著她的下文。
“我……”對著他的眼睛,曾鯉突然有些慌,一時之間不知從何開頭。
她調開視線,望著別處,想了想才說:“你以前有個同學叫於易是不是?”
“嗯。”艾景初答。
“我幾年前給他寫過一信封,後來那信被人撿到,還給我打了電話,讓我找到了於易。”她頓了下,又說:“那個人是你吧?”
作者有話要說: 加油~~~~~~~~
裡面有段描寫看得仔細的童鞋也許覺得有點熟,因為前面用過,後來修文的時候把它放到這裡了
☆、11——3
門診大廳有個老大爺在和護士吵架,確切的說是大爺在大聲地衝著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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