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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微覺得有點吃驚,因為自有記憶以來,自己惟有與視為全部生命依託的威廉近乎瘋狂地激情雲雨之後,才能稍微享受到片刻如此的安詳寧靜。而現在……
置身於陌生房間,躺在陌生的床上,身邊坐著陌生的男人。為什麼竟能睡得如此心安理得,毫無防備?
她嘗試問自己為什麼?可是,卻找不到答案。
她習慣性地伸出手,去摸索那承諾會始終待在自己身邊守護的男人,然後,又習慣性地摸了個空。
她並未如往常般惆悵輕嘆,而只是微微苦笑了幾秒。沙文添並不是威廉歌美斯德阿馮索,萍水相逢的兩名陌生人之間,本來就沒有要求承諾的權利,更不存在遵守承諾的義務。
可是,這股忽然由心底湧現,比以往更呈濃烈了十數倍的失望與失落,又當作如何解釋才對呢?
她搖搖頭,不願再想下去。時間不愧是最好的療傷萬能藥,經過整整二十四小時,側腹處的傷口雖然仍隱隱作痛,可是已不會只稍微有點動作,便痛得死去活來。大量失血之後身體脫水,剛才睡著了還不覺得怎麼樣,現在醒來了,咽喉和嘴唇處頓時火燒火燎地難受。她輕聲呻吟著,試圖坐起來找點水喝,剛剛撐起上半身,房間門扉“咔噠”地被推開。門外,赫然正是沙文添。
霎時間,黝黑肌膚的女模特目瞪口呆,像看見了什麼怪物似地半張開嘴巴,什麼也說不出。
沙文添居然脫下了他那件彷彿萬年不變的灰色風衣,改為套上一件花花綠綠,正面印著凱蒂貓圖案,帶蕾絲邊的圍裙。那模樣看上去十足便似是什麼《校園文化節》裡角色扮演遊戲的咖啡館女僕,不倫不類到極點。
“你、你……”
“對不起,吵醒妳了麼?”沙文添語氣仍是淡淡地,既不過分熱情,也絕不給人敷衍客氣的感覺。迎著安芝莉詫異中又帶了幾分忍俊不禁的目光,他轉身關門,徑直走過來,把手搭在安芝莉額上探了探,滿意地道:“很好,熱已經退下去了。要不要喝點水?”
這一連串的動作,始終都自然而然,沒有絲毫尷尬扭捏。
“好……你……穿這件圍裙……”
“怎麼,不好看麼?”沙文添笑笑,解開圍裙搭在椅背上,走到擺在房間角落處的飲水機旁,邊倒了水邊道:“睡了這麼久,我猜妳肚子也該餓了,所以到廚房去煮了點粥。既然要下廚房,自然就該穿圍裙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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