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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不了走獸,被那些個禽獸害了性命嗎?”
隊長說,“將軍有所不知,只為這高地森林裡有個神仙,慣能唱歌惑人,那歌聲據說可奪人心魄,殺人於無形之中,迷迷糊糊中就丟了性命散了魂魄。而那神仙對酒更是情有獨鍾。聽以前部族的人說,在這林子裡,只要有人喝酒,那酒香氣便會把那神仙招來。故此來森林裡的大都知道不可以喝酒的。”
珠將軍心頭一振,問,“那神仙莫非歌神?”
隊長不敢確定,說,“應該是她吧。”
“你等可見過她?聽過她唱歌?”
隊長笑著說,“將軍說笑了。我等要是見過她,哪還有性命在此陪將軍們吃肉談話來。”
“如此,”珠將軍沉吟片刻,說,“諸位但飲無妨,有我三兄弟在,不怕那歌神來。我兄弟三個正要會那歌神,就趁這酒氣把她引來。”
眾勇士遲疑未信,相互看了看,又看著三個將軍。珠將軍心下明白眾人是擔心他們的本事,便與兩個兄弟商量說,“我等與師父征戰西洲以來,雖然出了百般力氣,卻都是打下邊鼓,敲下鑼的勾當。如何顯得我等本事來?現今師父不在,正是我等大好時機一展身手的時候。我等耍些威風,讓士兵們看看,先讓他們服氣,讓他們放心喝酒,引那神仙出來。我等就此機會收了歌神。也好在父皇處表表功,在師父那裡長些志氣才好。不知兩個兄弟意下如何?”穆將軍,朗將軍都和他一般的心思,一拍即和。
於是,三兄弟飛身空中,耍了些神通法術,唬得士兵們一驚一乍的,歡呼雀躍,以為自家身邊又多了三個神仙。
珠將軍收了手段,洋洋得意的對大家說,“大家但飲無妨,有我三兄弟在,那歌神來了就走不掉的。”士兵們見有了依傍,放開膽子一哄而上,取酒做樂。隊長見禁止不住,索性也和眾人暢飲一通。
酒至半酣,眾人興起,把戰鼓亂擂,戰角亂吹,丟盔卸甲,圍著火堆載歌載舞,真個是萬人狂歡,酒氣沖天。
——遠處傳來隱隱的歌聲。
歌聲起時輕若鶯飛,不落痕跡。歌聲飄逸而來,貼上士兵們的耳根,如嬌妻私語,稚兒撒歡。勇士們停下了凌亂的舞步,停止了放肆的笑聲,佇足聆聽這天外之音。
那歌聲唱道——
“漂泊的勇士,在高原上流浪,
騎著馬兒,遠離了故鄉,
故鄉啊,故鄉,夢裡呼喚的地方。
漂泊的勇士,在何方流浪?
你可曾夢見,妻兒淚眼茫茫?
妻兒啊,妻兒,夢裡相伴的親人……”
歌聲款款入心,如催淚的良藥,上萬的男子同時淚流滿面,相對而泣。
歌聲悽美絕倫,如黑夜中悄悄綻放的玫瑰,帶著露珠兒帶著幽思哀怨盛開在每個勇士的心中。勇士們不再想著戰爭,不再想著殺戮。他們想到了家鄉,想到了親人,不由落淚輕唱。歌聲停了,士兵們卻似乎有了音樂天賦,一下學會了這歌,用低沉的男聲把這歌唱得憂鬱沉悶。
夜色如湖水般又蕩起波瀾,遠遠的又傳來一首讓人神魂顛倒的歌來――
“情郎,情郎,你山鷹般寬廣的臂膀,
擁我入懷,在那原野上,鮮花盛開的地方。
情郎,情郎,你高山般雄偉的胸膛,
靠在你身上,在小溪邊上,流水淙淙。
情郎,情郎,你火焰般明亮的眼睛,
融化了我的心,在天堂裡,一起飛翔……”
勇士們轉憂為喜,全忘了煩惱,輕輕地跟唱。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歡喜,沒有恐懼。珠,穆,朗三兄弟也在低唱。他們唱啊,唱啊,唱得玉兔西斜,唱得忘了時間,忘了危險,忘了身在何方。
又一陣風吹過,帶來的歌聲沒有歌詞。那歌聲如安眠曲一般,讓疲倦的勇士們閉上了眼睛。勇士們沉沉地睡著,珠,穆,朗三兄弟也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珠將軍醒來的時候,正是烈日當空。他見四周寂然無聲,眾將士都倒在地上猶自未醒。他站起身來,頓時感到天昏地暗,幾乎站立不住。他想定是夜間飲酒過度,還沒醒酒。珠將軍坐在地上有一刻鐘的時間,漸漸清醒過來,心頭突然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站起身來,大聲叫喚那些仍在沉睡的勇士。勇士們似乎睡得很沉,根本叫不醒。於是,珠將軍過去拉身邊的勇士,卻發現他們身體僵硬。珠將軍心下駭然,忙俯身下去探他們的鼻息,卻是氣息全無,手腳冰冷。
珠將軍慌了神,癱軟坐於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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