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頁)

……”

“你們的父親……蘭斯在哪兒！”我忽然問道。

紗爾莉臉色一沉：“在監獄裡面……難道天華你要……”

我向她投去一個微笑，然後一手抱起一個女孩，從房間窗戶上跳了出去……

監獄最裡層的一個牢房內，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靜靜地坐在地面上，雙眼一直盯著上面的天窗。我們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頹唐的老頭竟然是以前縱橫沙場，憑自己的力量建立屬於自己國家的蘭斯……他現在已經再也不是當年威風凜凜的那個統治者，半年來的牢獄之苦讓他彷彿老了很多。不只是身體上受的苦，還有心裡所受的煎熬。從他那眼神中已經流露出了悔過的神色，現在他的心早已經死了，早就在“那天”晚上就永遠的死了。現在他還支撐自己沒有死去，就是等著有一天，真神會來原諒他所做的一切……

忽然，背後的牆壁裂開了，隨著一聲巨響牆壁頓時倒塌了。蘭斯慢慢回頭一看，蒼老的眼睛頓時驚呆了。不只看到自己的兩個女兒，還看到了一個以為再也無法看到的人。

我用冷冷的目光看著蘭斯，道：“蘭斯陛下……請允許我再一次這麼叫你……我們又見面了！”

見我說話他便知道了這不是幻覺，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乾涸的喉嚨中發出幾聲聲音：“林……林天華，你沒死……呵呵，我知道你很恨我……動手吧。”看著我身邊的兩個女兒都是用冷漠的眼神看著自己，蘭斯那蒼老的心上頓時彷彿又裂開了一道口子。

我問道：“動手什麼？”

蘭斯嘆了一口氣：“你不是想報仇嗎？那就來殺了我吧！”

我又冷笑幾聲：“恨，怒……那有什麼？我從來沒有去恨過任何人，沒有怒過任何人。我只怪自己以前做事太鹵莽，從來不考慮後果，才會造成今天這個局面……蘭斯陛下，我在這半年內已經徹底地想通了你的做法，要是換了身份，我也很有可能像你一樣做出這個決定的。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我現在來這裡見你是給你兩個選擇的？”

“選擇？”蘭斯的老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神色。

“選擇之一就是：我現在幫你奪回王位，你再一次做你的國王，還是像以前一樣好好治理國家，這個國家不能落到托里撒的手中。選擇之二就是：我什麼也不管，你自生自滅吧！”

蘭斯聽了半晌都沒動靜，最後他問道：“你說的是真心話嗎？”

“對！”

“哈哈哈哈哈哈……”蘭斯狂笑起來，但沒笑出幾聲，“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我身邊的兩個公主再也忍不住了，父親再怎麼錯，那畢竟也是養育自己這麼多年的父親啊。兩女孩朝蘭斯撲了過去，輕輕扶住了快要倒下的蘭斯的身體。

蘭斯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女兒，回頭看了我一眼，目光開始變得堅定起來：“林天華……今日老夫聽了你這些真心話後，我也要說兩句真心話……其實在大半年以前，那個蘭斯早已經死了。現在的我只不過是等著一個我想對他道歉的人……那個人就是你，本來我是想來地獄才跟你說的。林天華，現在我就對你說了吧，對不起……”

蘭斯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你給我的兩個選擇我已經考慮過了……什麼王國，什麼陛下，什麼江山。我已經不感興趣了……早想了無牽掛後去見你。不過我就放心不下我的兩個女兒……”說著他再一次看了看身邊兩個女孩的哭臉，用長滿皺紋的手為她們一一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她們的母親死得早……所以，林天華……你……”

我看著這個可憐的老人，渾濁的老淚中發射出他最後的意願，他在等我的回答。但我的喉嚨彷彿哽住了一般，不過我還是要說：“蘭斯陛下……你放心，兩位公主就交給我吧……我會在有生之年一直好好照顧她們的。”

“真的……真的？”蘭斯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說完這句話，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兩個女兒，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父親……”一聲痛哭在整個牢房中迴盪，傳到了很遠，很遠……

“天華（哥哥）”兩女收拾好心情，站了起來，望著我。

“你們的選擇呢？”

“我……”紗爾莉道，“我永遠不再和你分開了……”

紗爾茜也道：“天華哥哥……天華哥哥，人家要永遠陪著你……”說完兩個女孩同時撲進了我的懷中。我的手也不知不覺中加大了力道，緊緊抱住了他們。

聞訊趕來的黑月幫我輕輕扶著兩女走了出去，皇宮內一路上到處躺滿了暈過去計程車兵，想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