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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口淺笑幫左冠群解圍,道:“常瑛妹子莫妄自菲薄,這天下十美中有誰比你英氣逼人,而且妹子的師父‘火道人’更是名揚天下的機關宗師,我們平日雖然知道妹子的名號為‘長白鐵鳳’,但是誰又不在背後叫你一聲‘巧手鳳’呀。妹子,你就別再為難左公子了,你看他窘得……嘻!”
冷常瑛注目望及,左冠群訕訕然,“噗嗤”一笑,微拂鬢髮,柔絲緩飄別有一番韻味,嬌道:“便算他了,那麼……左公子來此是為何事?該不是為了咱們繡兒姊吧?”
左冠群被冷常瑛單刀直入一問,啞然失笑,道:“實不相瞞,冠群今日來此是為了‘針魔’。”
“‘針魔’!”冷常瑛微愣道:“是否近日江湖盛傳,以一己之力大敗‘天狩閣’、‘東樓’所屬,又毀去‘武盟之女’玉柳濃名節的風月齋?”
“正是他。”左冠群神情忿恨道。
三女相覷一眼,冶常瑛奇道:“你和他有仇?”
“無仇。”
“有怨?”
“無怨。”
冷常瑛睜大美目,訝然道:“即然無怨無仇,左公子何以神情之中像是對此人極為痛恨?”腦中靈光一閃。
繡兒慵嬌媚眼一盼,橫了左冠群一眼,勾得他魂不附體,輕“哎”一聲,話中有話,另含他意道:“依咱家看……左公子怕不是為了那‘針魔’吧?”
左冠群老實招供,唉聲嘆息道:“此話說出來有點唐突二位姑娘,但是悶在心底又怪難受的,實不敢瞞二位,冠群自從五年前在‘武盟總壇’邂逅玉柳濃玉姑娘後,便一直念念於心,無法忘懷,此後便時常藉故親近。
然而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玉姑娘對冠群之態度始終如一,哎……如果能再見她一面,則必定將這數年來埋藏心中的深情傾吐,不料……在這幾天竟聽到了……”
呼吸不由得一窒,仰首狂飲一杯。
恁誰也沒有想到,左冠群竟然對玉柳濃暗戀成迷無法自拔,瞧他滿目紅絲,滿肚子的苦水,藉酒澆愁。
繡兒脈脈含情,舉杯勸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苦單戀一枝花。左公子何苦執著於此境界,有道是蝶憩香風,尚多芳夢,自想繡兒燕市醉泣,楚帳悲歌,入歧路之涕零,望窮途之慟哭,每每退念及此,仍患身不由己而興嗟。”
“繡兒姑娘要是從良了,那天下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要抱頭痛哭呢!”左冠群苦笑,再道:“繡兒姑娘念念不忘的男人究竟是誰呢?冠群很好奇呢?”
繡兒粉雲霞生,不依撒嬌道:“哎喲!左公子又笑人家。”
冷常瑛口角春風道:“風情,他是怎樣的人呢?”
繡兒輕咬下唇,那嬌羞滴滴,紅得似蘋果般的臉頰,叫人想咬她一口,她輕聲道:“風情,風雨的風,情人的情,風情,是奴家第一個男人呢。”
左冠群吃味道:“是繡兒姑娘的初戀情人嗎?”
“嗯!”繡兒不勝嬌羞道。
冷常瑛忽記起一事,直指窗外問道:“剛才……”
左冠群沒有聽到繡兒先前與冷常瑛的一番話,只是在裸奔事件後趕到客棧中,隱隱約約聽到繡兒口裡念著“風情”二字,故此刻聽冷常瑛一提一指,亦是滿頭霧水,摸不著頭緒。
繡兒笑意盎然,掩口失笑道:“就是他!那個不要臉又下流,極端卑鄙無恥的男人。”
冷常瑛聽得目瞪口呆。
左冠群也是驚愣住,沒想到繡兒竟會親口說出,自己第一個男人是那一種渾蛋。
冷不防,冷常瑛脫口說出的話更使左冠群駭然,叫道:“不會吧?那個在光天化日之下裸奔大街的下流男人竟是……”
倏然一靜。
客棧中所有客人聞聲齊轉首瞧來。
左冠群適時表現男兒氣概,運足功力,雙眼中電芒四射,轉向其他食客色眯眯又好奇的目光,雷霆一喊道:“看啥麼?”
嚇得一些客人紛紛撇頭默然。
冷常瑛雙瞳翦水歉然道:“對不起……”
繡兒煙視媚行,儀態萬分,如夢似幻道:“這天下中……風情……是咱家的最愛,只可惜……”
語氣一窒,忽然哭了,左冠群與冷常瑛看得好不心痛,她慵懶地微拭淚珠,朱唇再啟道:“咱家入了青樓後便再沒有見過他了,沒想到他那恨世無常的觀念仍改不了……”忽“噗嗤”一笑道:“也只有他才會那樣毫無顧忌的玩這種遊戲,以前倒常聽他說道,若有一天想不開便會光著身子游大街,現在……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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