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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的日子是怎樣?想到這裡六郎不自覺聳了聳肩。
風月齋瞪了他一眼,漫步到棉被旁,腳尖一挑,棉被下還藏著一件純黑大袍,他把袍子穿上,探手拎了根針出來,朝草蓆上六郎放下的那名漢子走去。
六郎瞧見他手上那根針大吃一驚!失聲道:“三錂針。”
三錂針乃放血用。
有中國醫藥常識的人都知道。
六郎額汗漸出,想不透先生想為這個已經失血過多,快要傷重致死的人放哪一處的血?風月齋目光閃爍蹲下。
“先生!”六郎叫道。
風月齋挈針運刺他咽喉要穴‘天突穴’其下力之狠,猛可謂一端,這針紮下,入肉七分。
六郎瞧得瞳睛暴縮,異芒連閃。
被刺的人全身痙攣,手足拳縮,牙關緊閉,渾身顫抖,似是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六郎看得仔細,風月齋以三錂針用‘龍虎交戰針法’左轉九陽,右旋六陰,反覆施為,於三部皮、筋、肉中施以針炙術中的補瀉之法。
未及片刻。
哇大漢淒厲嘶號,那萬蟻鑽心的悶痛感,令他撥出一聲人間酷刑般的悲嗚。
風月齋收針而退。
針頭上黑得泛藍。
“有毒!”六郎盯著針吃驚道。
他叫不到五秒,突然翻身嘔吐,嘔出一灘黑稠腥臭的膿血。
惡味醺鼻欲嘔。
六郎皺眉捂住口鼻。
風月齊眸視那灘赭腥血跡,目中流光迅幻,嘖有煩言冷道:“六郎先去刨些土進來蓋吸這灘血。”
“哦!是的。”
六郎飛快朝外奔去。
大漢意識回覆!臉色蒼白,四顧屋內一下,朝風月齋問道:“這是甚麼地方?”
風月齋見聞廣博,聞及他開口第一句話不是感激地問說“是你救了我”
反而說出詢問的口語,心中早有了幾分反感,冷聲道“華山‘醫心小築’”
大漢訝然道:“你就是那個看病只收一文錢的風神醫。”
“哼!”風月齋狠狠地用鼻音哼了出聲。
“是你救了我。”大漢指著自己道。
風月齋沒有回答反盯著他,發現到他身上逐漸浮現一絲殺氣。
大漢苦笑一下道:“你可真是神醫!連我中了川中陰家‘三日亡魂’的毒都能解……”
他眼神逐然凌厲惡毒,再道:“全天下的武林人都知道,這‘三日亡魂’乃陰家獨門秘法,亦只有陰家的人才有解藥,敢問你與陰家有何關係?”說到此處目皆欲裂,咬牙切齒,拳頭上滿貫的勁氣集布。
風月齋淡然睨視,毫不理會他這種越禮犯分,膽大妄為的舉動,徑行走向門口。
“站……站住!”人家顯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大漢漲紅著臉用力喝著,才發覺全身功力竟已盡復。
一躍而立,暗中默運師門心法,氣轉周天,體內真氣瞬間流轉通暢,不由得一喜,功力竟是回覆。
忽見風月齋立在門旁,想起適才的懷疑,目中煞氣猛現,掠步進身,到他身後揚起右臂伸指彈點‘風池穴’‘風池穴’乃腦後重穴,若無端被擊必令全身筋脈大亂,神智昏喪。
指力未及,指風先至。
指上盈滿真氣,在這方室之中貫嗚吼嘯。
這恩將仇報的一指,只圖滅口。
風月齋背後像長了眼睛,冷“哼”一聲,右指挾住的三錂針朝上方一彈!細不可聞的金嗚聲中,那三陵針打中了屋樑,反彈落下,其速更迅。
風壓及體,三錂針不偏不倚,從上方直直穿透了大漢狂烈的指勁,擋在風月齋‘風池穴’前與他的手指接觸。
大漢如受電擊,那指上真氣似擊在一塊硬梆梆的鐵塊上,真氣霎時反衝,指頭幾乎為之而折,臟腑翻覆不定,忙大退數步如臨大敵般瞪著眼。
而三稜針受到了指勁影響,針身扭曲成一弧度,飛躍過風月齋頭頂,被他順手一抄,挾在指上。
風月齋半身對著他,細看手上的針。
“毒!”大漢瞧見那三綾針,脫口說出這個字,連忙尋視自己右指。
風月齋的身旁呆立著才剛踏進大門的六郎,他自然也看到偷襲那一幕,整個人臉色陰晴不定。
“這個人是自己救回來的,他怎麼能……”
六郎微瞠地盯著他。
“六郎!發啥呆!還不快去鋪沙吸血。”風月齋大聲斥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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