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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資格、考限等限制,如白身,前資、殿選人、流外出身人及子女、散試銜等,原則上不得奏請官銜。
所以,‘奏官’雖為薦舉的一種方式,可是其出身卻又佔了很大的要因。)“是!是!一切但憑林大人作主,卑職多謝林大人的提拔。”胡大文滿面春風道。
月魂亦適時跪下磕了一個響頭,笑道:“謝林大人提拔,月魂結草銜環,永銘在心。”
說得林日咎呵呵直笑,開懷道:“都是自己人起來,快起來……啊!對了,胡老弟…”
胡大文注目傾聽。
林日咎道:“王大人已經歇息了,你們勞累了一整夜就先回帳去休息,先吃頓飯,再睡一覺,約莫未時左右我會派人去叫你。”
“是!”
胡大文行一軍禮,帶月魂離去。
林日咎看著二人走遠,又轉身向帳內走進。
這一切,也瞞不了月魂高超的聽力。
其實,他早就以“天聽地視”之法,暗中竊聽著帳中林日咎與王衡的對話。
後來又看到胡大文表面上對林日咎畢恭畢敬,然而其身上血脈賁張。心臟狂跳等等壓抑性的舉動,也都瞞不了自己靈敏的感覺。
胡大文是個血性漢子,他會這麼做上全是為了自己,月魂暗中一嘆,漸漸明白了軍中黑暗的一面。
︽︽︽︽帳幕中。
南衙左領軍衛上將軍(從二品)王衡眯著眼睛,不動聲色道:“如何?那小子怎麼表示?”大刺剌席地而坐。
林日咎不亢不卑,頷首道:“看樣子是認了。”
王衡“哼”聲道:“他不認也不行,憑他以‘武舉’晉仕的身分,成天同那些‘門蔭’在一塊。
試想,一無背景,二無身分,三又不找靠山,當了近十年的‘校尉’才升至‘兵曹參軍事’,若非是你有意栽培他,我老早就放棄了,他哪能晉升一級!”
林日咎陪笑道:“大人有大量,這點小事您就忘了吧。”
王衡失笑道:“嘿,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同鄉,而且是多年的舊部的面子上,我哪會不刁難這軟硬不吃的小子!”
林日咎點頭道:“天幸,這小子終於回頭了。”
王衡記起一事,不悅問道:“對了,右驍騎府(南衙十六衛之一)那頭傳來線報不是說只有三百多人?怎地?一下子變了上二千人……啊,你也坐下吧,一把年紀的站著挺累的。”
“是!”林日咎依言坐地,想了一下道:“可能是右驍騎府那邊有意給我們的挫折,這些年來咱們‘左領軍衛’與‘右驍騎’不斷明爭暗鬥,彼此黨同伐異,聽說……他們已經把底下所有科舉晉仕者都給撤換掉,全部改由‘門蔭’任職軍職。”
“嗯!”王衡面色凝重道:“此事我亦有耳聞,想必是錯不了,前些日子李太達還過來找我,要秦素文與他底下武舉出身的李本初‘轉闢’(官職不變,轉侍他主,如同調職。),可是我沒有答應。”
“唉…”林日咎嘆道:“可惜一個人才。”
王衡氣道:“損失了秦素文對我軍士氣大有影響,你得好好安撫才行,別讓人說我王衡只懂照顧自己人,都不理別人孩子的生死。”
“是。”林日咎頷首道。
“對了。”王衡道:“聽說還有一名孩子也參與此戰?”
“是的。”林日咎不隱瞞道:“叫月魂,看來不過十二、三歲,滿機靈的,是可造之材,看到他的時候他滿身是血,身上刀傷明顯,是經過激戰之後留下的。
這一戰聽胡大文說,這孩子出力最多。而且,胡大文早與他結拜了。”
“拉得過來嗎?”王衡問著。
“拉得過來。”林日咎肯定道,他眉開眼笑,幫月魂說得那麼多好話,為的就是等王衡這一句話,笑道:“只可惜這孩子出身不明,胡大文剛剛還來求我幫那孩子安排一下,將軍……您認為怎樣?”
王衡暗罵一聲,心知肚明,道:“你的打算又怎樣?”
林日咎要言不煩道:“奏官,唯有靠將軍薦保他才能留下,如此一來不僅胡大文會死心塌地跟隨將軍,連那個孩子也直接成了咱們手下一員猛將。!”
“猛將。”王衡脫口笑道。
林日咎心有餘悸道:“那孩子真的很有這個天分,我第一眼見到他便直覺感到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尤其是他的目光,更是兇猛得駭人,直像是能將人生撕扯裂掉。
我從軍二十多年,還未見過如此可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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