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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片場:“閻小姐,先生讓我來接您。”
閻小朵看了看化妝間牆上的時鐘:“有什麼要緊的事嗎?演唱會很快就要開始了,恐怕我走不開。”
“先生說不會耽誤很久,今晚他就要去美國了,以後回不回來還是兩說,所以臨走前想和您見一面。”
司機的一番話令在場的人都有些措手不及,看來落夕的訊息並不是空穴來風。閻小朵便不再推脫,上了那輛勞斯萊斯,從車窗向外望去,歌迷們正井然有序地入場,可沒有人知道閻小朵正與他們擦身而過。
司機並沒有回何家的別墅,而是去了那幢三層的小樓。樹葉依舊遮擋了灼熱的日光,夏風吹過,只有沙沙的聲響。哈雷停在有些破舊的門前,摩托車很乾淨,不沾染一絲塵埃。看得出來,何逐很久都沒有騎過了。
第三層靠東向陽的教室門緊緊地閉合著,閻小朵推門而入,吱呀的聲響在半空迴盪。就如閻小朵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模樣,摒棄了合體的西裝和金絲邊眼鏡,何逐只穿了一件普通的T恤和有破洞的牛仔褲。他背對著閻小朵專心作畫,聽到她的腳步聲只是隨口說:“來了。”
閻小朵“嗯”了一聲。她打量著四周,教室裡橫七豎八地擺放著些裱好的畫,不過都合白布蓋著。一陣風撩起了白布,布後隱藏著的畫作令閻小朵吃了一驚——都是她的畫像,畫風和何逐的不太像,有些稚嫩。閻小朵扯下白布,素描畫展現在她的面前,只有十幾歲的閻小朵扎著馬尾辮,嘴角微微翹起,透出幾分調皮。
她緩緩揭開其他已裝裱的畫作,無一例外都是她。看著上面標註的日期,距今已有八九年了。
“閻小朵,快來欣賞我的新作。”
閻小朵的目光被吸引到了何逐那裡,這一次是油畫。閻小朵以為油畫都是抽象粗獷的,沒想到也會有細膩的筆觸。何逐很喜歡以閻小朵做模特,他畫的是她專輯上的封面照,性感十足。
“大明星,快來簽名吧,最後一次了。”
那支筆已經遞到了閻小朵的手裡,筆桿上還留有何逐的體溫。在他的指點的位置簽了名,閻小朵不禁問他:“你今晚要走嗎?怎麼我都不知道?還有,飛天娛樂的股份被你賣了?”
何逐“嗯”了一聲,然後看著畫像痴痴地說:“第十五張了,想知道我給你的驚喜是什麼嗎?”
閻小朵迷惑地搖搖頭。何逐的眼眸忽然黯淡下來:“演唱會的時候,那份大禮就會送給你。”他把那幅畫從畫板上扯下,從口袋中掏出打火機。他手指一滑,機蓋在脆響中開啟,淡藍的火焰便安靜燃起,副就這樣在閻小朵的眼前像廢紙一樣燃燒了。
她越看越糊塗:“你到底在幹什麼?”
何逐沒有回答,直到火苗消失。他小心翼翼地把灰屑裝進了窗邊的那個空瓶子裡,灰色的碎屑透過細細的瓶頸墜入瓶底,沒有聲響。
一絲不安浮上閻小朵心頭,她向後退了幾步,站在陽光之外的地方看著何逐奇怪的舉動。她不經意地側眸,卻看到了讓她心驚的東西。閻小朵慌了神,扶著牆才站穩。那些七八年前的畫上,署著她一輩子都不能遺忘的名字!
沒等她緩過來,何逐便拉著她向教室外走去:“閻小朵,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閻小朵拼命地想要掙扎,怎麼奈已無濟於事:“你到底是誰?”
何逐沒有理會她,他強行把閻小朵拖下樓,按在摩托車上。保逐忘記了戴頭盔,在一陣轟鳴聲中,哈雷便飛馳而去。風太大了,閻小朵睜不開眼睛。何逐的速度很快,她只能摟著他的腰。何逐粟色的髮梢打在閻小朵的臉頰上,像刀子一樣割著她。
閻小朵忘記了掙扎,忘記了反抗。哈雷向深山中駛進,閻小朵封存的記憶像開閘的灌水般地湧出:“停……停下,我要回去!”
可一切都已經晚了,瘋狂的哈雷終於停下。深山裡的景象還和幾年前一樣,閻小朵只是低垂著頭閉著眼睛,渾身顫抖。
“閻小朵,你看,那棵樹上有很紅的果子,我們去摘怎麼樣?”
閻小朵的情緒終於失控了:“夠了!我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閻小朵腳一軟跪倒在地,她顫抖的聲音並沒有搏得何逐的同情。何逐把她扛在肩頭快步上了山,閻小朵越是掙扎,何逐的速度越快。十幾分鍾後,何逐終於爬上了山頂。閻小朵被何逐摔在空地上,她的腰部被堅硬的東西撞到,全身便襲來一陣窒息的痛。她揉著腰從地上爬起,才看清那堅硬的東西是一塊墓碑。閻小朵身後挪著身子,離得遠了才看清碑上的字:“何飛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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