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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不知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複雜,只不過她那樣低姿態地來求何逐卻依舊得不到好臉色,即使再厚的臉皮也會無地自容。
阿華撇下她,嬉皮笑臉地和一群女藝人耍活寶去了。展廳裡的人漸漸多起來,並不是很吵,但閻小朵還是覺得很煩。展廳好似迷宮,縱橫交錯的長廊組成,畫作就掛在“迷宮”的牆壁上。她挑了個轉角,便向深處走去。“迷宮”裡某些角落是無人問津的,也是最安寧的地方。
可閻小朵打錯了如意算盤,在長廊的盡頭是那個男人。
顧諾一斜靠在牆上,聽到細碎的腳步聲不禁迴轉頭,閻小朵的慌亂,便入了他的眼。她沒有多想便轉身逃離,在他沒有露出厭惡的眼神和冰冷的話語之前,她必須離開,至少心裡會好受些。
“站住。”
顧諾一隻吐出兩個字,閻小朵便邁不動步子了。他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閻小朵捏著手裡的坤包,忐忑地等候他開口。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整形的事我不再追究,但是你必須退出娛樂圈。”
閻小朵知道顧諾一最討厭在臉上動刀子的女人,可他竟然說不再追究。即使她再笨,也明白了顧諾一的心意。只是如今走到了這一步,她別無選擇。閻小朵的眼眶有些潮溼:“謝謝你原諒我,但是你和事業我都不想放棄。”
“我和事業,必須選一個。”
“事業。”
這一次輪到顧諾一啞口無言,他是那麼自信,可閻小朵又一次讓他嚐到了挫敗的滋味:“為什麼?”
“因為,只有星星不怕黑了,我才有資格談論幸福。”
顧諾一看著閻小朵踏著小碎步跑開,忽然很無措,展廳的一隅滿是他憤怒的回聲:“星星怕不怕黑,和你有什麼關係?!不要自作多情胡言亂語了!”
這是閻小朵最後一次停下腳步,可她並沒有回頭:“並不是自作多情,也不是胡言亂語。這是我的罪,我必須去贖。”
顧諾一就站在原地出神,這是他最大膽地袒露心扉,可她依舊不要。這個令他厭煩的娛樂圈對她真就那麼重要嗎?不過是為虛榮找個藉口,然後為瘋狂穿上合理的外衣。顧諾一的拳頭重重地落在牆上。
“顧前輩,我找了你很久呢。”薇安從轉角探出身子,小心翼翼地問他。
顧諾一鬆了松頸間的領結:“找我幹什麼?!”
嚴厲的顧諾一嚇壞了薇安:“那個……一會兒揭曉今晚的壓軸作品,不想去看嗎?”
顧諾一看著她怯生生的眼神,火氣滅了些,自己的情緒還是波及了無辜的人:“走吧。”
閻小朵無精打采地回到人群中,阿華終於蹭到了她的身邊:“你跑到哪兒去了?”
閻小朵低著頭沒有理會阿華。在展廳的中央有用護欄圍起的區域,那幅兩米高的畫作用絲絨的紅布蓋著,中人們都對這幅畫作很感興趣。這個年輕的投資商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尤其是懂點兒藝術的女藝人們,無不想透過畫作來窺探何逐的內心。
可閻小朵對此沒有一點兒興趣,她只想快點兒結束,然後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人群中忽然安靜了,阿華碰了碰閻小朵的胳膊:“何總靠近那幅畫了。到底畫的什麼啊?裝神弄鬼的。搞藝術的人真是讓人猜不透!”
閻小朵對這些並不感興趣,畫什麼都與她無關。
站在巨幅畫作前的何逐唇角淺彎,用手指捏起紅布的一角,猛地一拽,紅布便傾落在地,並沒有想象中的掌聲,只有安靜。
阿華嗤鼻一笑:“哈哈,小朵快看!這何總真有意思,這不是耍我們玩呢嗎?”
閻小朵抬起頭也是一臉的驚異,這哪裡是一幅作品,明明就是白紙一張,上面甚至連塗鴉都沒有。可何逐臉上的笑容又是如此自信,那狹長的雙眸定在了閻小朵的身上,異乎尋常的神色令她捉摸不透。
何逐輕輕釦掌,所有的等瞬間熄滅,黑暗中卻出現了奇蹟!
原本空無一物的巨幅畫作紙上出現了點點熒光,熒光蔓延著勾勒出繁複的線條,10秒鐘後終於等來了眾人的驚呼。閻小朵無法再鎮定了,畫中的人物不是別人,就是她自己!
畫中的閻小朵低垂著頭,髮絲落在赤裸的胸前,纖瘦的臉頰上只有如蝶般的長睫,下半身被繭束縛,如同一隻蟄伏許久振翅欲飛的蟬。
黑暗中是何逐富有磁性的聲音:“這幅畫叫做《涅盤》,破繭而出的重生,代表著無限的力量,特意獻給了飛天娛樂,也獻給了即將與公司簽約的閻小朵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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