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阻止(第1/2 頁)
許侍郎很快就到了,不過如同薛琬所料,穿的是便裝。
他多年仕途春風得意,久居上位,早就不是當年的棄嬰了,渾身上下氣度不凡,便是穿了身尋常衣飾,也無法遮掩住貴氣。
薛琬笑眯眯地問道,“這位官老爺,莫非就是腳底長了蓮花胎記的?”
許侍郎皺了皺眉,心想,自己為了低調,已經拿了家中大管事的新衣裳穿了,怎麼還是一眼就被人看出了官老爺的身份?
這讓他是承認好呢還是不承認好?
他仔細瞅了瞅對面兩位小哥,毫不遮掩的富貴氣,不知道是哪家的王孫公子。想了想,還是點點頭道,“正是下官。”
許侍郎點到為止,多的話不肯再說。
他話鋒一轉問道,“下官出生在青州府,腳底生了紅蓮胎記。不知道,小公子所提及的青州婆婆是什麼情況?”
蕭然正想將來時兩個人商量好的話說出來,卻見身旁薛琬“咯咯”直笑。
她眉眼彎成新月,“那你的紅蓮呢?我總得看到紅蓮確認一下形狀才好告訴你吧?”
許侍郎一愣,面上隱約有些薄怒。
不管面前的是哪家的貴公子,但他可是堂堂大盛朝的二品大員,讓他當面脫靴驗明正腳,聽起來更像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他眼眉微抬,到底還是忍住了怒火。
這時,薛琬卻又說道,“罷了,官老爺比我年長,與我父親差不多大,這麼做不太禮貌。但我又不能不顧及青州婆婆。”
她頓了頓,“這樣吧,我將婆婆說給我聽的紅蓮印記畫出來,官老爺也將自己腳底下的畫出來,是與否,一對比便就知道了。”
有剛才無理的要求相比,這話聽起來就順耳多了。
許侍郎點點頭,“如此,有勞了。”
須臾,兩幅圖被放到了桌几上,細節大小角度幾乎一模一樣。
許侍郎頗為驚訝,面上的激動也顯而易見。
是啊,世間確實有許多巧合之事。
譬如,在青州丟失的嬰兒成百上千,腳底生了蓮花胎記的或許也有一二雷同,可胎記生得一模一樣的,那不可能還有別人吧?
許侍郎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尋找的生母終於有些眉目了,不由自主急迫起來。
他急急忙忙問道,“這下,小公子可以與我細說了吧?青州婆婆是在何處遺失的孩子,襁褓是什麼顏『色』,如今她人在何處,家中是什麼情況?”
薛琬笑著說,“青州府衙前的若元橋。”
她咳了一聲,“襁褓是水藍『色』的,有一處破洞,邊角上用紅繩繫住打了一個同心結。許伯伯,您說可對?”
許侍郎聽了,臉『色』大變,“你……是?”
雖然他的出身來歷並不避諱人,全天下人或許也都知道他是許世林養子,但卻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是在青州若元橋上被撿的。
所以,這小哥一語道破他身份,已然令他暗自驚心。
這一聲“許伯伯”更讓他心裡抖抖然。
許侍郎向來多疑,一時也搞不清楚,這兩位是早就知道了他在暗訪生母的事故意來引他上套,還是果真只是巧合。
薛琬眼眸微垂,“小侄姓蕭,名叫蕭煦。這位是我的兄長蕭然。”
和許侍郎一樣,她自報家門也是點到為止。
她相信,以許侍郎的能耐,事後必定會去調查她二人身份,那她就給他一個方向。
換言之,也只有這樣,她和蕭然折騰出來的動靜才能傳回郴州去。
許侍郎的反應與程謹之一樣,曉得這二位不是出自郴州便是濱州,既然不是無名無姓之徒,他反而倒是放了心。
世家大族的子弟,所求的不過是名利,許以利,誘以名,在皇城他的地盤上,就不信兩個『毛』頭小子能翻出什麼浪來。
這樣一想,他笑容可掬多了,“原來是賢侄。不知道兩位賢侄來皇城是遊玩啊還是考學?你等既然叫我一聲伯父,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說罷,是要宅子,還是要錢,再不然給你在兵部某個差事?
薛琬笑眯眯地與許侍郎你來我往,聊了片刻之後,就爽快地寫下了一個地址,“青州婆婆前些日子身體不適,許伯伯若是要去往尋人,最好親自前去。”
她頓了頓,“至於其他的事,實在不是我一個外人可以知道的,許伯伯不如親口去問婆婆吧。”
該撇清的,就要極力撇清。
畢竟在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