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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瀲琪唸的數目,絲毫不差。
張潔瞠目結舌地看著一干儀態盡失計程車子,今日這半個時辰所見是她大半生的經歷還驚世駭俗!
鳳君冷笑道:“諸位有什麼可說的嗎?”
“殿下,學生冤枉啊~冤枉啊~”一個獐頭鼠目的青年女子爬好跪正就開始哭爹喊娘,喊完冤枉再指著那些藍衣侍衛怒喝:“爾等辱我清白,是何居心?”罵完再哭訴:“殿下要給學生做主啊~”
瀲琪看著她唱唸俱佳的表演,聲淚俱下,活脫脫一個要被屈死的純良學子,立時氣不打一處來,不等鳳君吩咐,彈指一個茶杯砸到她胸口,那女子立時噤聲了。
鳳君道:“當真是冤枉的嗎?只怕你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
那女子覺得胸口彷彿被大石砸中,不知是不是肋骨被砸斷,疼的冷汗直冒,仍舊抖著道:“學生、學生當真是冤枉的,公主殿下明鑑……”
“瀲琪,扒了她!”鳳君不等她說完已經不耐煩了,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瀲琪探身上前,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似乎沒見她有什麼動作,就已經拎著一件書生袍退回臺階上。
那哭嚎喊冤的青年女子只覺得身上一涼,外袍已經被剝了去,只留一件被汗水浸透的中衣貼在身上。
底下一剎那鴉雀無聲,大家初時一聽要扒她衣服,理所當然的以為就是跟前一個一樣,又是把資料寫在身上的,但是顯然不一樣,此時都瞪大了眼睛等著揭曉這人是如何作弊的。
那青年女子一愣,看瀲琪拎著她的衣服,臉色又白了幾分,隨即像想到什麼一樣,又開始磕頭道:“學生真的冤枉,長公主殿下做主啊!”
“冤枉!”瀲琪冷哼一聲,拎起後面桌子上的茶壺嘩啦一聲潑在那衣服的內襯上,原本白色的布料上立時起了淡淡的墨跡,不一會兒就顯出整篇的字跡來。
那女子喊冤的聲音猛然斷掉,嗓子發出彷彿被扭斷脖子的雞一樣的怪異聲響。
瀲琪拎著衣服到她面前,眯起眼睛問道:“你在考試中一共要了二十一壺茶水沒錯吧?”
女子被瀲琪危險的嗓音和殺氣瀰漫的眼神嚇的一怔,無意識地點了一下頭,點完又猛搖頭。
不過也沒人理會她的態度了,證據確鑿,辯無可辯!
這兩人的行為被一曝光,立時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癱在地上的大半士子表示認罪,希望從輕發落。
鳳君也不表態,看著她們交出藏在身上各處的作弊用具,譬如衣襟、髮髻、頭巾、鞋底不一而足,記錄整齊一併收押了等後面再審。
“你們三個,還不承認嗎?”瀲琪看看僅剩的三個,冷笑道:“長公主殿下從沒抓錯過人,不要存在僥倖心理!”
其中一個方臉女子長身一揖,肅容道:“沒有做過的事情怎麼承認,公主尊榮,也要理解讀書人的氣節!”
“你配提氣節?”鳳君幾乎要笑出來了,這等厚皮的人還真是世間少有,遮羞布都快被揭了還有膽說“氣節”?
那人方臉一整,仍舊昂著頭道:“學生身上未曾夾帶小抄,不曾作弊!”
“是,你‘身上’未曾夾帶,”瀲琪接過一個手下遞來的兩隻毛筆,只是兩隻市面上常見的湖筆,製作精良些而已,“這是什麼?”
那人方臉略微動了動,終究道:“兩隻毛筆。”
“誰的?”
方臉愣了愣,終於透出些異常神情,沉默了下才道:“呃,是學生的筆……”
瀲琪收回舉著的筆,考生帶進來的東西都有記號,根本無從抵賴。
在場的眾人又被勾起興趣來,不知這次是什麼新鮮的作弊手段,外相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兩隻毛筆而已。
“諸位大人請看。”瀲琪再次從旁邊的侍衛手裡拿過一塊周圍薄中間厚的琉璃,那筆上雕工細緻的花紋隔著琉璃竟然大了無數倍,赫然是一排排細細小字。
現場人看了一圈,個個驚歎無比,這等微雕工藝世所罕見,只可惜沒用在正途上。
鳳君細看那方臉女子神色,竟然是萬分釋然的樣子,渾沒有半分作弊發現的尷尬羞愧。聽著眾人驚歎表情匱乏的臉上甚至有幾分被誇獎的喜色溢位來。
嘆一聲,想必是個志不在學,被父母長輩逼出來考試的。這倒是難處理了。
罷了罷了,仍舊先關起來再說吧。
剩下那兩個手段並沒有什麼奇怪,無非是勾結了貢院裡的人把書籍資料藏在自己號舍的床板桌子底下,最後時刻看眾人都把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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