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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種制度,陪同來的魏紫衫的解釋是:武舉選的是將軍,不是武林高手,戰場不是普通武人廝殺。必須有與千軍萬馬中保全自己並且指揮部隊的能力,才是好將軍。二十人只是個小場面而已。
嗯嗯,有道理。鳳君坐在高臺上看著下面同時開大的四個巨大擂臺頻頻點頭。
魏紫衫仍舊絮絮叨叨解說天寧武舉選拔的依據和要素,她被派來之前就暗自發誓要讓這個帶兵打了幾個月勝仗,可是直到蠻族俯首稱臣都有點兒心不甘情不願領兵的所謂“戰神”感覺到軍隊的魅力。
因為看太女的意思,長公主肯定是她登基後掌管天寧軍權的不二人選。可是她似乎對自己說的不怎麼感興趣,魏紫衫沮喪地看看有些昏昏欲睡的鳳君,喝口茶指點擂臺再接再厲。
譬如,東面擂臺上那個裡穿黃衫的,從鑼響之後一刻就滿場亂竄,其餘十九個人連她的衣角都碰不到,是個好苗子。不過,只會躲閃不知殺敵,做不得將軍,當個探子倒是適合。
而西面擂臺上那個黑衣的就好的多,不過她似乎幸運跟平日相熟的人分在一個組,一開始就三人結隊背靠背一起禦敵,如今已經打倒半數對手。
南面的擂臺完全沒有看頭,一幫子花拳繡腿的小姐互相撓癢癢。那個綠衣的,上臺前雄赳赳氣昂昂要的現場最重的長矛,換的驚呼聲一片,只得意了半刻鐘奇*shu網收集整理,現在兩隻手都掄不起那杆生鐵大矛。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所以,這種自己幾斤幾兩都不曉得的人最用不得。
最後說北面的,已經結束這一場比試,雖說是留最後能站住的四個人,但是目前能站住的只有一個。那個揮著一把大刀笑的囂張的女孩子一人力敵其他十九人,贏得今天第一個滿堂彩。實力很不錯,有衝勁,適合當先鋒,不過得有個製得住她的人隨時收韁繩。
……
魏紫衫說到喝完一壺茶,後面已經不注意鳳君的反應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手舞足蹈。拎起空壺倒不出水時才意識到自己忘形了,回頭一看長公主一雙眼睛笑的彎彎的盯著她,面上一紅急忙低頭道:“下官淺見,殿下見笑了!”
“不淺不淺,魏將軍繼續說,”鳳君不以為意地揮揮手,把自己面前的小茶壺推過去,“你對選兵很有見解呢。”
魏紫衫愣愣看著她遞過的茶壺,忽然也笑起來,真是什麼環境什麼人。兩人在邊關一同出生入死數月,她早知道長公主的性格,回到京城幾個月不見,自己反倒生疏了。
這麼一想,就放開道:“不敢說十分,但我魏家世代為將,紫衫幼時就跟在母親身邊以教場軍營為家,這相兵的本事在天寧還是數得上的。”
“呵呵,祖傳的本事就是不一樣,”鳳君朗笑道:“不知將軍如此看人有幾分準?”
魏紫衫盤算一番,肯定道:“武試比武,不計生死,所以大多數考生還是使出了真本事的。這般看來,雖然沒有十分也要有八分的。”
“如此最好,”鳳君眼角一轉,上一場倒下人給迅速抬出去,下一場比試的人已經迫不及待地跳上擂臺了,一襲藍衣跳上北面的擂臺,“你給我看看北面擂臺那個藍衣的,可能當個好兵?”
能讓長公主另眼相看的人,魏紫衫抿抿嘴,該是她自己派出來參加考試的,那麼……
“將軍有什麼想法,但說無妨,”鳳君勾唇,這些人呀,一個個對睿瑤死忠,自己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難過了,“這本是我送給睿瑤的人。”魏紫衫一怔,尷尬地撓撓頭,自己多少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味道,不好意思道:“恕紫衫直言,皇族姐妹不互相算計攻殲已經極為少見,似您這般一心為太女著想的就更稀有了。實在不好取信與人,若紫衫有冒犯之處,還請殿下見諒。”
“因為你不瞭解我與她之間的關係啊,”鳳君一笑,眼神彷彿穿過虛空看到兩個羊角辮的小姑娘手拉手一路長大,嘆息道:“也許,這個世界沒人能瞭解吧。”
魏紫衫給她懷念的口氣弄的糊里糊塗,她曾為太女伴讀,很確定,太女跟她之間沒有能讓人流露出那種神情的關係,可是,演戲可以這麼真嗎?
從另一方面說,長公主,也並不是一個虛偽的人啊!更準確的說,她一個可以讓人在生死關頭放心交出後背的人。
誒!不想了不想了,自己終究是個粗人,不適合思考那麼細膩的問題,魏紫衫有著軍人共有的爽快,想不通乾脆丟掉。仔細看看北面擂臺情況,心中一喜,今天已經結束十三場比賽,這人可算是見過的最有潛力的幾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