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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叩首,雙手接過聖旨放在香案上,再行大禮。身後的人跟著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禮畢,那女人臉上笑意立刻放大了一圈,扶起鳳君笑道:“我叫伊彤,是太女殿下的親隨士衛,往後同朝為官,還望妹妹多指教。”說著就要告辭。
她職位比鳳君高,太過謙遜未免做作。這一番話說的親疏剛好,讓鳳君起了好感,就勢挽了她的手笑道:“伊大人言重了,說指教的是我才對。若姐姐不忙,不妨過門一敘。”
伊彤卻婉拒了鳳君入內品茶的邀請,只朗聲笑道:“太女殿下特別交待月行走是世外之人,雖為廟堂人,身心皆無拘束。伊某這身官衣不適合進去,我且去回了差,改日自來拜訪。”
“如此,鳳君便不強求。改日再敘。”鳳君也不多言,自帶了人收拾回府不表。
除夕
接下來幾天並沒有什麼大事情。鳳君每日不過晨起幫煜風安排些府裡事物,晌午跟著逸雪、離雲聽各地來的掌櫃們彙報賬目和商號情況,下午再進宮一趟給皇帝診脈根據情況改換藥方。
本來新官上任,又是個很得太女寵的,雖然只有六品,也少不了賀客和同僚之間的走動應酬。
好在睿瑤知道鳳君最討厭這些沒有意義的客套虛禮,那日代發聖旨的時候就在殿上發下話去。說是月院首雖然一朝(zhao)在朝為官,總算起來還是半個方外之人,上朝隨意,眾位大人無事也不要去擾了她的清靜。
本來聖旨下來不過一個下午,有心的就能把她自進京以來所做大小事情,起碼是明面上的全部查清楚。
不過一介商人,即便氣度出塵些,也遠稱不上方外。
可是明知太女是託詞,也沒人敢無事登門。畢竟據二人在藏珍閣的對話可知太女和月鳳君脾氣是極相投的(寵夫君寵的沒邊?),至於到了琅繯苑又說了些什麼眾人不得而之,連當日一起去的那個文士斂秋也失了蹤影。
正是這“不得而之”阻了各色人等的腳步,不論是想巴結的、試探的、打壓的、好奇的,一概攔在門外。只有秦知理過來討教醫術,略坐了半個下午。月府最終只收了不少貼子和許多尋常新年禮物而已。
鳳君樂得各人勞心費神猜想,自己獨個兒逍遙便好。
轉眼這天就是除夕。天邊剛出現魚肚白,府里人人起身沐浴洗漱,忙了整個上午派發完全府人的新衣年禮,結清賬目,算是一年的事情全部結束。鳳君也只等下午進宮一趟便可安然過個好年。
臨近午時飄起小雪,午飯後漸漸又起了北風,雪越發大起來。到了平日出門的未時正,已經是鵝毛大雪。
鳳君琢磨反正心語傳訊也可跟清羽交流,又不願勞累車婦,索性騎了驁雪單人獨騎進宮。
墨色的陰雲自天邊遠遠壓過來,風緊時寒氣凜冽。滿街店鋪九成已經打烊關門,少數還在盤貨存櫃,門兩側都貼了大紅的春聯,偶有車馬路過,不見一個行人。驁雪奔得興起,幾乎蹄不佔地地瞬間掠過長街。
到皇宮不過花了一刻多些的時間,鳳君在宮門前下馬,拿了太女的令牌直入予金宮。
待宮侍長長的通報過後才緩步進內殿,和往常一樣,鳳後和睿瑤都在。鳳君有些鬱悶地嘆了口氣,無奈地撩起袍子行禮,“臣月鳳君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鳳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太女千歲千歲千千歲。”
只是半低頭,眼角似乎看見坐在一旁的睿瑤嘴角噁心人的甜膩笑容,叫人不得不腹誹,叫你千歲千歲千千歲!千歲老妖婆!
皇帝已經醒來幾日,只是精力耗損過甚,體弱內虛,一直在臥床靜養。這時正半靠在床上翻看一疊奏摺,見她來了,不知想起了什麼,只兀自愣神。直到睿瑤輕輕咳了一聲才回過神,略微抬了抬手道:“愛卿平身。”
鳳君忽略她審視的目光,神態自若地站起來走進前去,接過宮侍遞來的藥箱,溫聲問:“陛下今日感覺怎麼樣?”
“比昨日胃口好些,精神也不錯,仍舊有些頭暈,其餘沒什麼。”皇帝伸出手來讓她把脈,仍舊用審視的目光打量她。
睿瑤端起茶碗輕輕抿了一口,暗自思量,母皇可是感覺到什麼了?
否則,這種目光,如此長久的注意,無論是對一個任六品閒職的行走,還是對醫術高超的太醫院首,都有些過分浪費心力了。
“如何?”算是代母皇問吧,診脈的時間有些過於長了。
“餘毒基本清乾淨,可以算是大好了。仍需要靜心調養。”鳳君轉身就著宮侍託著的矮桌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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