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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彷彿想再說些什麼，又忍住不說。

狄孟魂一時童心大起，冷哼了一聲。喀興布聞聲連忙又跪倒。

“還有什麼事，有話就照實說來。”

“神人在我族的龍澤曾經留下許多不可解之事，我族歷代奇才異能之士從來無人能解出其中的秘奧，”喀興布低聲說道：“但是，如同你們一般的天神卻曾出現在遠祖的遺訓之中……”

“龍澤？”狄孟魂圓睜大眼，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這個地方少女雁兒也曾約略提過，並且從她的言談中，彷彿在這個神秘的龍澤中，真有令人難以索解的謎題。

狄孟魂轉頭，興高采烈地對姚笙說道：“我想，那是個挺有趣的地方。”他想起在二十四世紀姚笙的辦公室中一室的霸王龍模型，也聽她說過最喜歡的恐龍種類便是霸王龍。

“而且，很可能有霸王龍。”

姚笙卻沒有狄孟魂那般的興致，她的臉色突地變得煞白，沒有答腔。

狄孟魂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害怕的神情，有點好氣又有點好笑。在二十四世紀的時候，姚笙還很煞有介事地向他侃侃而談霸王龍的事，說它們是“大自然造出來最優美且最結實強壯的傑作之一”，還會因為他下手殺掉虛擬空間中的霸王龍大為不滿。

葉公畫龍。

也許這些研究者都是這樣的吧？狄孟魂忍不住在心中萌生可笑的感覺，想起這一則古老的童話寓言。葉公畫龍故事說的是從前有一個葉公愛龍成痴，在身邊畫了許多的龍，朝夕相處，可是有朝一日真的能出現了，這位葉公卻嚇得肝膽盡裂。

“帶我們去龍澤。”狄孟魂對喀興布沉聲說道，說完向陽風看了一眼，陽風點點頭。

喀興布大喜，起身吩咐部屬前去準備。

“你去嗎？”狄孟魂向姚笙問道。姚笙思索良久，才勉強點點頭。

走出喀興布的住處，雁兒正牽著那頭負傷的原角龍回來，看來這頭原角龍是她的寵物。狄孟魂聽喀興布說過，前一夜陣亡的欽布是雁兒的未婚夫婿，可是此刻雁兒的神色輕鬆，一點也沒有悲傷的神色。看見狄孟魂等人走出來，她還調皮地吐吐舌頭，向他們揮揮手。

狄孟魂不解地望著她的身影，一旁不吭聲的姚笙卻彷彿知道他的疑惑。

“說穿了一點也不稀奇，”姚笙說道：“她心裡一直掛念的一定不是那個死了的年輕人，她心裡一定有另外一個人。”

狄孟魂有點愕然地看著姚笙。

“心裡有另外一個人？”

突然之間，雁兒遠遠看見狄孟魂，便興高采烈地向他招招手，臉上卻紅撲撲的，煞是好看。

“不會是我吧？”他有點開玩笑地說道。

姚笙笑著點點頭，心裡卻覺得這個男人的確是個特戰隊的標準成員，對小女孩的心事全然不懂。

“很可能喔！這種小女孩很崇拜英雄的，”她也半開玩笑地說道：“又是水神的同伴，又英雄得要命，她不愛上你，要愛上誰呢？”

狄孟魂愣愣地看著她，臉上的神情居然相當複雜。

姚笙掠了掠額上的發，也凝神看著他。

“你一定覺得我很沒有用，是吧？”姚笙淡淡地笑笑，卻把話題轉到另一個方向：“驚惶失措，做的和說的不一樣，是不是？”

狄孟魂搖搖頭。

“不過你也不能怪我，我和你、和陽風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姚笙嫣然一笑：“也許你說得對，我們都是紙上談兵的人，都只是在空調的辦公室中談理論的人。”

“別說這些了，”狄孟魂朗聲笑道：“到龍澤的時候，說不定還得仰賴你的專業哪！”

“說到專業，對於這些龍族的恐龍，我倒有一個疑問。”姚笙側頭說道，領著狄孟魂和陽風走到雁兒牽著的那頭原角龍身邊。她溫和地對雁兒笑笑，伸手摸了摸那頭原角龍的頭。

“這些恐龍的外型基本上和我們對恐龍的認知是相合的，”姚笙說道：“但是這樣就出現了一個問題，它們的腦容量和我們研究的結果是一致的，也就是說，這些恐龍的智力比起低等的哺乳動物還要差，這樣的動物是沒有辦法馴養的，因為它們的智力不夠，沒有辦法學習適應人類的動作。”

“但是，”狄孟魂恍然大悟地跟著點頭：“這些恐龍卻能夠和龍族相處得很好，還能聽從指揮，出去作戰。”

姚笙讚賞地點點頭：“這就是我不懂的地方，有機會要問問他們。”

陽風對他們的對話內容彷彿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出神地看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