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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盯著那幅畫。
“水神共工撞倒天柱後,天塌了一邊,人間、天上都出現了大災難,所以下一張圖說的就是大災難後發生的事。”狄孟魂耐心地對眾人說道,並且指著下一幅壁畫。
在晝中,一個人頭蛇身的女子正烹煮著些什麼,做勢指向崩塌的天際。
“人頭蛇身的女神女媧殺巨龜,以龜殼烹五色石補天,才救了整個世界,這幅畫說的就是女媧補天的故事。”狄孟魂說道:“一般來說,也有的傳說將女媧當成創世的天神。”
接下來的一幅圖畫就比較耐人尋味了,上頭用比較少見的白色系列顏料畫一個寬衣大袖的人,手持一個土黃色的物體,遞給一群身量明顯小很多的人,但是,那群人的背後有許多小小生物,定睛一看,卻依稀可以從生物的特徵中認出那些都是恐龍類的動物,只是身形又要比那群人小上許多。
這幾幅壁畫之中,以這幅的線條最為複雜,顏色也最多。
“這幅畫,我就不懂了,”狄孟魂聳聳肩,回頭看著喀興布:“你們的祖先傳說中,有這樣的故事嗎?”
喀輿布思索良久,眼神閃爍。
“沒有。”他閃避著狄孟魂的眼光,這樣不自在地說道。
狄孟魂將他的神情看在眼裡,暗暗覺得好笑。
“大膽!”他假意怒斥道:“在天神之前,你還敢矇騙嗎?”
喀興布一震,良久,才囁嚅地說道:“不是小人矇騙天神……實在是……實在是……”
他又支吾了許久,才彷彿下定了大決心說道:“這幅晝上說的,是龍族的不傳之秘,除了親信子女外,外人是無從知悉的。”
“說下去。”狄孟魂故作冷然的表情說道。
“許久以前的龍族之主從白衣天神手中得到龍族豢龍之秘,也在平野之中得到群龍,便以豢龍為業至今,”喀興布說道:“因為事關重大,斷然不可將秘密露於外。”
姚笙在一旁仔細傾聽,聽到此處也忍不住問了個問題。
“豢龍之秘?是不是那個白衣天神交給你們祖先的那樣東西?”她指著壁畫中白衣人交予龍族的土黃色物體:“那是什麼東西?”
“我族族人將其稱之為‘龍冠’,所有馭龍、生養、治病都蒙‘龍冠’指引,龍冠在我祖少年時代曾因戰亂遺失數日,其時,群龍噪立難安,險些釀成大禍。”最後,喀興布這樣說道。
狄孟魂和姚笙對望一眼,都恨不得能立刻看見這個玄奇無比的龍冠。
“白衣天神……”狄孟魂突地想起一事,這樣問道:“有名字嗎?”
“祖先之後,沒有傳下白衣天神的姓名……”喀興布努力回想:“但是我年幼時聽先祖說道,說白衣天神出自南斗間,變幻莫測,神鬼難辦。”
狄孟魂饒有興味地聽完喀興布的敘述,一回頭,卻看見陽風仍然專注地看著那幅水神火神大戰的壁畫,彷彿在思索什麼難解的問題。
最後一幅畫畫的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殘忍戰事,地上躺著幾具死,兩個人揮動武器交戰,其中一人揮出兵器,另一人的頭顱應聲而落,胸腹間卻仍有一張口鼻俱備的臉。
這幅畫雖然匪夷所思,場景卻並不陌生。古中國的詩人便曾經有一首詩歌詠這一個神話。
“刑天舞干鏚,猛志固常在。”
遠古時期,叛神刑天挑戰當時的人主軒轅氏,在常羊之山被軒轅氏斫下頭顱,沒了頭的身體卻仍然不死,而且終日在常羊之山揮動巨斧。
石壁上的壁畫就到此為止,說的都是古中國神話中的故事,但是看見這麼鮮活的影象,對狄孟魂等人來說,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突然之間,喀興布蒼老的聲音開始高歌起來,跟著,幾名隨著隊伍前來的龍族勇士也伴著他的歌聲開始唱和,那是一首和“葬龍之歌”很類似的悲涼歌曲,彷彿龍族的歌都有著這樣的悲壯情懷。
幾個人的歌聲在山壁間迴盪,映入眼的是那幾幅氣勢磅礴的巨幅壁畫,令人萌生一種悽迷之感。
歌聲逐漸止歇,喀興布看著狄孟魂,突地伏地跪倒,身後幾名龍族勇士也跟著跪下。
“請神人指引我等龍族,”喀興布伏在地上,誠心地說道:“讓我龍族世代繁盛,永不止歇。”
狄孟魂還沒介面,突然之間,陽風一聲怒吼,身上水力場出現,同山壁的另一端凝神注視。
在那個方向,傳來一陣沉鬱卻又無處不在的吼聲。
“有變,”陽風沉聲說道:“是巨大的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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