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禺強的背。狄孟魂有點驚訝,又有點好笑地端詳來人,原來,這個圓滾滾的傢伙便是方才前來報訊的大神,其他的大神們好象都叫他“罔象”。
狄孟魂訝異地看著這個圓滾滾的大神,不知道為什麼他要跳上禺強的背。而禺強也彷佛見怪不怪,不以為忤地朗聲大笑,隨著閃電及風聲緩緩飛起,也飛出天庭的大廳。
坐在禺強的背上的確是要比自己飛翔快上許多,狄孟魂看著天庭的景物在眼前不住倒退,過了天門,兩名守門的巨神“神荼”、“鬱壘”依然淵停嶽峙地站在那兒忠實守候,禺強“呼”的一聲從他們的頭頂上飛過,但是兩名巨神卻連看也沒看他一眼。
狄孟魂饒有興味地看著天庭的奇幻景物,看得有些目眩神馳起來。這樣看了一會,不經心地轉頭看了看身旁,站在禺強背上一隅的罔象,仍然愣愣地立在那兒,狄孟魂好奇地打量著他,看了幾眼,卻發現胖胖的大神身上出現匪夷所思的景象。
從罔象圓圓的身形四周,這時淡淡地泛出一團近似虹彩的光幕,在他的外圍圈出一道球形的美麗光圈,象是古代神話中神人背後的圓光,又有點象是一座渾圓的玻璃球體。
狄孟魂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異象,張大口,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禺強已經飛到了建木附近,遠遠望去,那株銜接人間和天界的巨木仍然高聳不見頂端,只在極高處隱隱看得見枝葉。
在建木附近的地面這時已經聚滿了棉絮一般的雲朵,雲朵象是漩渦一般地呈現美麗的螺旋,螺旋的正中央便是建木的樹身,直直插入白色的雲氣之中。
禺強在接近建木時便已經將飛翔速度減慢,在建木的四周略事盤桓,便緩緩下落。
“小心了!”禺強朗聲大叫,跟著所有的視界便陷入一片濛濛的淺灰。
這種空間的經驗狄孟魂已經有過一次,所以雖然那種無盡的灰濛濛之感仍然令人隱隱生懼,卻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但是,他忍不住好奇,還是轉頭去看看罔象,令人驚訝的是,罔象身上出現的光幕在這個灰色空間中仍然清晰可見,而且在球形的光幕上還隱隱有著什麼圖象。
狄孟魂還來不及仔細端詳那些圖象的時候,“咻”的一聲,禺強巨大的身軀便已經脫離天庭的入口,進入人間那沉悶黏的空氣之中。
而罔象身邊的光幕卻越來越清晰,象是一個清晰的投射螢幕。
“偶強……”狄孟魂有點喉嚨乾渴地說道,他的聲音在飛翔的狂風聲中並不清晰,也不知禺強能不能聽見。
但是海神禺強彷佛有著很靈敏的聽覺,他漆黑的大臉此刻象是鼓動的地面,原先是朝著前方的,此刻卻緩緩地隨著鼓動,轉向狄孟魂的方向。
看來,如果他願意的話,似乎可以輕易地將臉部移向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
“好玩吧!”禺強爽朗地呵呵笑著,此刻他的大臉便平躺在狄孟魂前方腳下,象是一塊有著巨大臉型的地毯。“天界是不是一個很好玩的地方?”
狄孟魂勉強笑了笑,卻伸手指了指一旁的罔象:“他……”
禺強的大眼睛轉了轉,因為他的膚色黜黑,眼白的部位更是鮮明清楚。
“這個沒有什麼事啦!胖子本來就是這樣,笨笨傻傻的,話也說不清楚,所以就乾脆演給人看了。”
“演?”狄孟魂詫異地問道:“那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他會有這種能力,我也不知道,”禺強說道:“胖子不太會說話,有時說起話來也顛三倒四的,但是他身上的這種光,卻會把他看見的事情重演出來。”
說話間,他們已經飛過了崑崙山頂的開明奇獸,緩緩向山下飛去。
而罔象四周的光幕影象果然越來越清晰,在那兒,隨著線條的凝聚已經出現了一片深藍色的大海。
狄孟魂還想問些什麼,卻聽見禺強“噓”上一聲。
“別出聲,”禺強說道:“胖子要演給我們看了。”
果然,在光幕上這時已經清晰地出現了一片大海,而在大海的彼端卻有若一道深不見底的深淵,在深淵的邊緣將海水全數吸入,雖然影象沒有聲音,但是這種景象狄孟魂卻是再熟悉不過的。
當然,那道深淵就是五神山所在的“歸墟”。
隨著歸墟的出現,五座神山不久地出現在影象之中,其中一兩座神山的底部偶爾還可以見到巨大神龜抬頭,鼻孔冒出水面,發出長遠的蒸氣水柱,好一會之後,再緩緩沒入水中。
一切彷佛平安無事,五座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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