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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原來是笛子,自己吹了好多年的笛子,此時居然還是完好如初的,欣喜之意溢於言表。
乍見笛子恍如隔世,他慢慢拾起,吹了幾個音,心中嘆然。想來就在昨日上午,自己還在人間,今天便與世隔絕了,實是匪夷所思。那時傅足隱於土丘後,為防意外,將別於腰帶裡的笛子抽出放入懷中,這支墨色竹笛共一式兩份,空先生與他各有一支,是以他分外惜之。
當下他脫掉外衣,腰帶復繫腰間,插好笛子,包了鳥蛋,抱起雪寶向來路歸去。整個谷內,也就那棵結著一顆漿果的樹周圍是個好地方,那裡有塊巨石,背陰面有個大洞,可容兩人,正好可供傅足與雪寶棲身。
傅足吃過雞蛋、鴨蛋、鴿蛋、鵪鶉蛋等等,都是煮熟了吃的,現在身邊也無火刀火石等打火工具,只好硬著頭皮生吃了,將蛋殼敲開一個口子,就著嘴唇吸盡蛋液。
開始吃第一隻鳥蛋時,剛強迫嚥下喉中便全吐了出來,不習慣的蛋腥味令他作嘔。片刻後,吃第二隻第三隻仍是如此,不禁惱怒,自罵道:“傅足呀傅足,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還當是家裡樣樣都燒熟了吃?還指望這些有煎雞蛋一般香噴噴的味道?真正的沒用透頂!現在有生鳥蛋給你吃已是青天大大的恩賜了,看鳥蛋吃完你吃什麼?要想活下去,沒準地那些耗子、螞蟻也是你求之不得的食物呢?這區區生鳥蛋,怕它什麼?!”這樣想來,心中頓覺這些生鳥蛋都似美味一般,不多時吃光一半,另一半都讓雪寶吃了。
雪寶生來對腥味不抗拒,沒浪費一隻鳥蛋,將屬於它的那份盡數送進肚中。傅足見之,大拇指一翹,道:“雪寶,好樣的,看來我要多多跟你學習呢。”
雪寶識得這是表揚,當下昂起腦袋伸出舌頭舔舐傅足的左頰以示回應。雪寶的舔舐加上撥出的熱氣,攪得傅足只覺左頰與勁下都癢癢酥酥的,哈哈笑著舉高雪寶,道:“雪寶,你知道你剛吃過鳥蛋嗎?你舌頭上還有殘留的蛋液呢,都舔到我臉上了。”
放下雪寶於乾淨的石頭上,變大笑為微笑,接道:“你吃飽就睡睡覺,我要修煉了,不可以搗蛋,知道嗎?”
雪寶嗚一聲,滿不情願地閉上眼睛假寐。
傅足去溪邊洗一把臉,便在雪寶旁邊打坐練功。但見他雙腿盤起,兩手疊放於腹部,眼睛閉闔,須臾間便進入無我無物狀態。
在靜坐中修煉,能進入深層狀態已屬難得,能在頃刻之間便進入高深狀態更是可遇不可求的難得。是以,傅足雖然僅僅是學了全套基本心法,卻在這種高深狀態下將基本心法的潛力全部挖掘出來,使得效力發揮到極致,完全可與大多數普通修煉者的高深階段心法媲美,這都是後來話。
一旁假寐的雪寶在傅足練功期間,時而嗚嗚幾聲,時而伸出前爪撓撓傅足的露出的腳心或是扒扒他的褲子。嗚嗚撓撓的過了幾遍,不見傅足睬它,方無趣地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以前是朝中晚三時各練一遍心法,自困在谷中後,傅足多的是時間,除了與雪寶玩耍,就是練功,期間當心情煩躁時便吹上幾支或輕快或沉緩的曲子將之排遣。
半年後,傅足手一揮便能發出一道金光擊倒一棵樹。一年後,可將空氣中的元素集結成護身罩。一年半後,可聚結元素團浮於腳下,上下左右飄飛隨心所欲,方向控制自如,只是高不夠高,遠不夠遠,至少還飛不出深谷。
兩年零八天,暮春,清晨,春風在笑,春雲在笑,春樹春草春花在笑,傅足與雪寶亦在笑。
這時的雪寶已不比兩年前的小不點,此刻的雪寶是一隻身長八尺,尾長四尺,背寬三尺,體格異常健壯,仰首一聲虎嘯,震動山野,王者風範立顯。
傅足笑道:“雪寶,走,讓我們出山吧。”
雪寶欣然點頭,鑽藍眼睛流光瑩動,顯是歡悅異常,比傅足出谷還要高興。雪寶之所以這樣高興,是因為這一切是它昨夜用它的虎淚換來的。
早在數日前,傅足就與雪寶為了將臨的離懷別苦鬱鬱不樂。當時,傅足對雪寶說:“雪寶,我出谷後,會常常來看你的。外面的人見了你只怕不能容你,所以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我能飛行,進入這座山谷是小菜一碟。雪寶你懂我的意思嗎?[奇+書網…QISuu。cOm]我不是要離開你,我是要保護你!”
雪寶一聽就不願意,鑽藍眼睛中注滿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不要分開!不論傅足如何開導得到的回答都是一個“不”字。
直到昨夜,傅足才在雪寶的突然流下的虎淚中震撼了,登時他的熱淚奪眶而出,抱住雪寶,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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