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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繼續道:“其二為強身。陛下勤於政務本是極好的,但久坐傷腦,久視傷血,久鬱傷神,如今災禍四起,內憂外患,陛下尤其應當以一顆樂觀之心閱世。”
“陛下如今整rì愁眉難抒,道長可有什麼法子麼?”周皇后開口說道,卻是一口糯糯的江南官話,蘇州口音。
錢逸群意外地看了周後一眼,又對崇禎道:“陛下每rì健行十里,當能大改觀。”
“健行?”崇禎意外道。
“疾步快走,讓毛孔舒張。體內廢氣從毛孔出來,人自然也就jīng神了。”錢逸群道,“請陛下喚宮中裁縫來,臣教他做一套健身服,陛下換了健身服去走,自然能有體會。”
崇禎當即招手,名尚衣監太監過來。錢逸群目測崇禎身形,將後世的綢緞健身服移植過來,與勁裝相似,卻更加簡練。
“其三,……”
錢逸群正要說下面一些清心寡yù的話來,卻見王承恩一溜煙跑了過來,雖然額頭上仍舊見汗,步伐卻是輕快無比。他上前稟道:“陛下,三丹喇嘛候您召見。”
“陛下,您就將這位小道長留在宮中,有的是請教養生之法的時候。這天再旱下去可了不得啊。”田貴妃名副其實地甜甜說道。
“也好,厚道長就在宮中多住幾rì,咱們先看看那喇嘛的手段。”崇禎笑道。
錢逸群看了看孫承宗,心道:住哪裡都是住,上輩子進故宮還要買門票呢,趁這個機會先住幾天轉轉也好。不過時rì久了可不行,以琳那邊還等著呢。
王承恩很快便領著一個身穿紅sè法衣的喇嘛走了過來。
那喇嘛方頭大耳,面板黝黑,一眼可知是個蒙古人。三丹在蒙古語中是檀香的意思,多半也是個從小在寺廟裡長大的和尚。
在藏地、蒙古,喇嘛屬於貴族階層,受過良好的教育。許多喇嘛都jīng通數種文字,三丹也不例外。他的官話中帶著西北口音,但咬文嚼字十分講究,幾乎堪比秀才了。
“小僧從呼和浩特來,見京中不雨,願為皇帝陛下解憂。”三丹喇嘛合什躬身,畢恭畢敬。
錢逸群不知道崇禎怎麼想,只見孫承宗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便知道其中肯定有什麼內涵。
如今的呼和浩特還不在大明版圖內,應該是林丹汗的地盤。自從林丹汗改奉紅教之後,信奉黃教的漠北蒙古便與他疏遠開來。
喇嘛作為貴族階級的一部分,從來沒有離開過世俗政治。諸如嘎巴達瓦那樣一心修行的喇嘛,無論是教門地位還是政治地位都不會很高,說不定在藏地還會被視作“野僧”。然而能夠覲見大明皇帝的喇嘛,絕對不會是個野僧。
——是林丹汗在尋求大明的協助,共同抵禦女真人的崛起麼?
錢逸群難免又有些憂國憂民了。
“大師求雨,所需者何?”崇禎問道。
“只求一塊五丈見方之地,建立法壇庭。”三丹喇嘛道,“若是陛下能派遣大官來上香祈願,小僧相信能表現出更大的誠意,讓上蒼降雨。”
如果有官員參與,那就是公祭了。錢逸群心中暗道:這和尚明顯是想跟大明扯上關係。這種外交把戲倒是很巧妙,只要在祈雨時候跟祈願的大臣做好聯絡,等到法事結束,那位大臣總得在回命時稟報皇帝。
如此林丹汗不丟臉,卻也表達了足夠的善意。
——若是目光侷限在佛道相爭,那就是壞了國家大事啊。
錢逸群暗道:別說我不會祈雨,就算真有什麼法子讓我祈來了雨,這回也少不得給國家外交讓路了。
崇禎微微點頭,道:“曹化淳,這事交給司禮監妥辦。”
一個站在不遠處的老太監,穿著與王承恩相似的大紅蟒袍,頭戴烏紗帽,聞言走出,口稱領旨。
錢逸群見了這歷史上有名的大太監,不由掃了一眼。
只是一眼,曹化淳便已經回視過來,反應之快超出了錢逸群所料。
——原來也是個靈蘊覺醒的。
錢逸群看到曹化淳眼中jīng光,心中暗道:只是不知道是否真有葵花寶典這種東西。
“道長,”崇禎站起身,“朕還有些奏本要批,等晚膳時咱們再細說養生之法。孫師傅,也一起用了晚膳再回去吧。”
“遵旨。”孫承宗起身應道。
錢逸群也跟著打了個躬,道了一聲:“慈悲。”
崇禎一樂:“還從未有人說朕慈悲的。”
“陛下勤勉政事,便是對天下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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