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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只要其中貴客一個眼神,便能上前服侍得妥妥當當。
柳定定吃著一個炒果子,不住讚歎,恨不得連吃帶拿,多備下些。她這時候才想起金鱗簍的號出來,便道:“師弟,煉製袖裡乾坤寶貝的法術,你會麼?”
錢逸群受不了油果子的重口味,只要了一杯蒙頂尖,輕輕啜飲。他對柳定定這種不見外已經習以為常了,微微搖頭。
柳定定頗為失望:“你看,你有金鱗簍,白芥子有錦囊,就連符玉澤那小孩子的袖子都有些門道,好像有用不完的符。”
“他那個是正牌子的袖裡乾坤,”錢逸群道,“我們這些器物煉化的,其實已經是衍生之物了。”
“喔,原來如此。”柳定定應了一聲,又問道,“師弟呀,你出入相府,就沒動過凡心麼?”
五四章遼東漁鼓頻報急,道人初進宰相家(四)
“什麼凡心?”錢逸群反問。
“你看這裡吃的、穿的、用的、住的……都jīng致得像是天宮一般。在這裡住過了,還怎麼能受得了荒山野嶺露宿,雜屋野地棲身?”柳定定環視四周,整個人都輕飄飄起來。
“嫂嫂,你不必如此羨慕吧……”錢逸群差點被清茶嗆到,“你家一個茶盤,就足以換尋常人家一棟屋了!”
“哦?那些箇舊東西還那麼值錢?”柳定定好奇道,“早知道就該帶上了,對吧,阿牛。”
“對對對。”阿牛連連點頭。
你問個傻有什麼用!
錢逸群不屑暗道。
如此看來,柳和尚也真將自己的過往,以及山外之事瞞了個徹底。對自己獨女這般隱瞞有什麼必要?莫非是喜當爹?
錢逸群不乏惡意地想著,不經意間已經笑了出來。
柳定定對於相府的生活無比嚮往,只覺得什麼都不一樣。她抓住了一個侍女細問,連連咋舌,又對錢逸群道:“你看這裡,喝的是玉泉山的水,用的是香山的碳,就連尋常一個油果,也講究得什麼似的。莫怪人家千里萬里要覓個封侯。”
錢逸群喝了會水,見山鷹起身盤旋不停,道:“看來是有客人來了。”
“這你也知道?”柳定定驚訝道,“莫非你也會卜算了?”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麼!
錢逸群知道她心神不定,被這紅塵衝擊得暈頭轉向,便沒有理她。徑自往門口走去。他剛到門口,就見青石路上三人聯袂而至。正是白楓白沙與一個面善卻不曾見過的男。
白楓走到錢逸群面前,將孫鑰介紹給了錢逸群。相互見禮。
一行人進了天香院,柳定定並沒迴避。
孫鑰頗有些意外,暗道:這些修士果然不同凡俗之人,女眷竟然不迴避外客。
柳定定一直在山中野寺長大,從來不知道迴避是什麼意思。下山之後對於尋常禮數多少知道了點,明白自己不該拋頭露面,不過多半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的。
孫鑰坐定,先從袖中摯出《墨憨齋誌異》,道:“道長。敢問一聲,這裡面的故事可是真的?”
錢逸群接過書,翻開扉頁,見上面還有期號,笑道:“原來已經出到第四期了。”
“道長也看此書麼?”孫鑰驚喜叫道。
“這位彌兄,便是此書的通訊人。”白楓輕聲在一旁提醒道。
“啊!”孫鑰大叫起來,“適才卻不告訴我!看來芥是故意要看我出醜。”
眾人大笑,看孫鑰抓耳撓腮的模樣頗為有趣。
孫鑰又問道:“道長,雖然您的傳說不少。卻總讓人真假難辨。”
錢逸群看著孫鑰,抿嘴笑道:“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要辨什麼?”
孫鑰面sè一變,如同魔怔一般。屏息良久,突然長出一口大氣,叫道:“快!快!快來人給我筆墨伺候!”
詩禮之家。筆墨紙硯本是常備之物,當即有僕從送來上好宣紙毛筆。孫鑰催著書童磨墨。不等研磨至濃,便蘸飽了墨水。將這話默寫下來。他這才鬆了口大氣,道:“這下就不怕忘記了。”
“這不過是尋常句吧。”柳定定一臉茫然地看著孫鑰。
孫鑰不清楚她的身份,也不好多說,並不答話。
錢逸群笑道:“什麼句不尋常?”
“千古名句自然不尋常。”柳定定不服氣道。
“字句豈有差別,差別在人心耳。”錢逸群道,“之所以有千古名句,只是因為聞之有感於心的人多罷了。同一句話,不同人說來便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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