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部分(第2/4 頁)
來老夫這裡?”
“是這位道長有事來拜會閣老,學生只是適逢其會。”白楓並不知道錢逸群為什麼要來見孫承宗,索xìng便將錢逸群推到了前面。
五二章遼東漁鼓頻報急,道人初進宰相家(二)
孫承宗到底是明末大能,即便錢逸群再閉塞,也聽說過他的大名。而且更有一層,這位孫閣老還是兵家當代宗主,還是張文晉的師父。
錢逸群一振身上道袍,上前打了個稽首,道:“福生無量天尊,貧道奉師命來見閣老,願為助力。”
錢逸群雖然還沒有正兒八經地修過心法,智慧也遠不到通達圓融的地步,但直指根xìng的苗頭卻已經萌發,故而實話實說,直來直去,沒有半點扭捏。
然而落在孫承宗耳中,卻成了:我師父跟您老有舊,如今我年紀也算不小了,想來您這裡混口飯吃。
“敢問小道長貴師尊號上下。”孫承宗客氣問道。
錢逸群微微一笑,雲淡風輕道:“家師別號木道人。”
“喔……”孫承宗能在科場千軍萬馬之中奪得第二,本身的天姿是十分過硬的。如果考慮到他在最適合讀書的年紀,仗劍出遊,一個人走完了大明九邊,後來才參加科舉考試,他的天資就更顯得卓越了。
如果這樣的大腦都想不出哪裡結識過什麼木道人,其中或許是有些曲折,比如以前的老友改了別號道號之類。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年輕道人純粹是來撞木樁,走捷徑的。
孫承宗身為兵家宗主,往來的道士的確不少。因為兵家本身就有一脈隱沒在道門之中,以道士的身份參與天下大事。然而修行法門不同,人的氣質自然也不同。在愚夫眼裡,這分別並不明顯,到了孫閣老這般境界,自然一目瞭然。
他見白楓身上浩然正氣就知道肯定是朱楚嶼的弟子,見白沙眼中寧和,隱約有佛光印shè,可知他必定身懷佛門功法。然而這個道士,通體散發著清靜之氣。體內暗透金光,細聽還能聽見鐘聲長鳴。
這絕對是清修為底,金丹為輔的修行法門。
無論如何不會是兵家弟子。
孫承宗和藹笑道:“老夫年紀大了,實在不記得有哪位方外之友以‘木’為號。”
“小道也不知道師尊如何結識孫相。”錢逸群實誠道,“不過師尊命小道來助孫相一臂之力,小道也只好唐突了。”
——多半是來混飯吃的。
孫承宗撫須頜首,劍眉微皺。他倒是不在乎多養一個清客,但眼下朝局動盪。聖天子年輕氣盛,用則用到天上,一朝拂了心思便要打入地牢,真真是伴君如伴虎。這等時候,若是收下個不明不白之人,萬一是朝敵派來的jiān細,豈不糟糕?
“冒昧問一聲,”孫承宗身側一箇中年人開口道,“小道長所擅者何?”
錢逸群見這中年人年約五十,與孫承宗頗有幾分相像。再看坐在主陪的席位,多半就是孫承宗的兒子了。他打了個躬道:“小道修行rì淺。所擅者不過訣咒符陣。”
“哈哈!”
席上有人大笑起來。
錢逸群眉毛一挑,望了過去。
那人年過四十,生得白白淨淨,身上的氣息卻是錢逸群所熟悉的。
公子哥!
“我曾聞異人所言,玄術之玄,無非訣咒符陣。尋常人能通其一,便足以傲視天下。小道長不過弱冠有餘。竟說得好像四門皆jīng一般。”那人手指錢逸群,頗為放肆。
孫承宗抿嘴不語,劍眉微蹙。好像沒有聽見,實際卻是要看錢逸群的反應。
“這位先生說的沒錯。”錢逸群淡淡道,“您也說了,那是尋常人。”
“君非尋常人耶?”那人撫掌大笑起來,“可展示一二否?”
“小道適才所言確有隱諱。”錢逸群微微笑道,“說是訣咒符陣,其實只是表象。小道真正擅長的,卻是殺人。先生真要我演示一二麼?”說著,目光一凝,正視那人。
那人收斂笑容,面露怒sè:“本部院巡撫永平、山海關諸處,難道沒見過死人麼!”
“呵呵。”錢逸群不相信這麼一個公子哥似的文官真的上過戰陣,最多也就是遠遠見過一眼罷了。
這位中年貴客坐在主客席上,又自稱“本部院”,可見是言官。宰相家的言官貴客,可見是個從來只有他嗆人,沒人敢嗆他的角sè。錢逸群這呵呵一笑,頗有些嗆他的感覺,更有敏感之人,讀出了“傻嗶”的潛臺詞。
那人怒氣漸盛,突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