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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誤會。不過就算是誤會,那戴世銘也不是個可交之人。
周正卿見說開了,心情大悅:“哈哈,戴老師久在江湖,博聞強識,rì後你我可以與他多走動走動,想必大有裨益。”
“九逸,”陳象明年長錢逸群十歲,又是進士又是上司,自然可以直呼其字,“我是醉花庵門下弟子,你是誰人門下?同處吳縣竟沒能往來,實在遺憾。”
錢逸群愣了一愣,心頭豁然開朗,難怪周正卿會把他當做一個圈子裡的人,弄了半天不是看得起自己是個年輕俊傑,而是因為他們都修行秘法!
“老父母容秉……”
“哎!你這兒就差了,何以俗氣如斯?”周正卿打斷錢逸群,不滿道。
錢逸群尷尬一笑道:“草菅之人不敢放肆……不敢隱瞞諸位,家師來無影去無蹤,小弟受業三載也只見過家師身形不過三五次。至於江湖中事,家師更是絕口不提,實在羞愧。”
三人對視一眼,微微頜首。江湖耆老之中xìng格奇特詭異之人多不勝數,相比把自己徒弟浸在糞坑裡的那類,錢逸群口中的“師父”絕對屬於再正常不過的了。
“既然如此,我等也不好強問。”文蘊和善解人意道。
錢逸群嘴角一個抽搐,心中暗道:你腦子沒問題吧?我的意思的是你們就算強問我也不知道啊!
“不過天下秘法無非出自儒釋道三家,錢兄從的哪一家?”周正卿問道,“可能演示一二?”
錢逸群想想再拒絕也不禮貌,而且這些人顯然比狐狸更瞭解所謂的秘法江湖。當下也不託辭,將佩劍取下,御劍在花廳中飛了一轉。三人看得目瞪口呆,良久無語。
只聽陳象明一聲嘆息,周正卿卻搶先開口道:“錢兄果然是資質非常之人。”
“這……怎敢當?”錢逸群口中謙遜,心中卻道:這御劍訣很難練麼?
“麗南兄,果然強中更有強中手吧,”文蘊和卻對陳象明笑道,“你不到而立之年能行御劍之術,沒想到人家不過弱冠,也有這等修為。”
“敢問一句……”錢逸群原本就沒那麼多禮數,大大方方插嘴問道,“這修行次第到底是怎麼分的呢?”
他這一問卻將三人統統都問住了。
修行次第的劃分自古以來都是各行其道,從未有過統一標準。《鍾呂傳道記》中將修行人的證驗秩序一一明示,卻也不算是提出了一個標準。
狐狸曾說過的“妖報依神道”五通學說,雖然可以層層遞進,卻因為各人資質,每進一層都像是脫胎換骨一般。又因為這個劃分太寬,不能激勵後學,漸漸被世人忽略。
“若說修行次第,”陳象明面露難sè,“人人不同,各種景象難以分明。”
“我儒教多以《大學》次第為驗,”文蘊和道,“由格物而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明德。”
錢逸群想了想,暗道:自己又不懂釋家和道門的次第,你這個類比卻是沒用。還好他知道個“五通”境界,當下問道:“若是與‘妖報依神道’對應,該如何分法?”
陳象明在三人中修為最高,略一思索便道:“格物可以說初起道心,與常人無異。若是到了致知、誠意的階段,可以與往聖先哲相感知,對於鄉巫而言也算妖通吧。正心之後,能知世事皆常,可得報通。修身之後天人感應,可得依通。再往上就不是我等能妄言的了。”
錢逸群默默記在心裡,只聽周正卿嘆道:“我等資質在常人之中也算罕見,又得明師指點,至今不過在誠意、正心之間徘徊。反倒是九逸兄,年紀尚不及弱冠,是如何修行的?”
“可曾治過哪些元典?”文蘊和也湊上來問道。
陳象明雖然自矜自持沒有動,顯然也大為好奇。
“經典倒是不曾治過……”錢逸群猶豫道,“師父只是讓我從玄術入手,隨便教教。”
三人齊齊“哦”了一聲,前傾的胸膛也漸漸靠後。錢逸群心中一奇:這就被鄙視了?還是我自己多心?怎麼氣氛瞬間就冷下來了?
周正卿大概也發現自己這幫人做得過了,圓場道:“玄術修行也是入道門徑,不妨,不妨。”
這解釋可謂越抹越黑,終究是進士公修為高,直接端茶道:“rì後九逸也該多走動走動,我道不孤,你我終究與那些凡俗之人有別。”花廳之外等著伺候的小廝親隨見了,高呼一聲:“送客!”
錢逸群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端茶送客”之禮,連忙起身打躬道:“卑職告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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