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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影正從妹妹房門裡出來,左右顧盼,像是在找離開的路。
“yín賊受死!”錢逸群一聲暴喝,提刀衝了上去。
錢大通緊跟在錢逸群身後,心中大叫不好:兒啊兒,你這麼大聲地喊出“yín賊”兩字,萬一讓左右鄰舍聽到了,讓你妹妹rì後如何做人?
錢逸群哪裡想得到那麼多,小小比他小兩歲出生,自己從小看著妹妹長大,兄妹感情極好。看到yín賊篤悠悠地從妹妹屋裡出來,他根本不敢想象屋裡的情形。
yín賊被錢逸群這一聲暴喝嚇了一跳,腳下已經慢了。他再一看錢逸群持刀劈來,當下一個閃身,手衝地上一甩,只聽得“啪”地一聲,一股黑煙騰空而起,將他徹底裹住。
黑煙散盡,那yín賊的身影也沒有了。
錢逸群剛剛舉起的刀登時變得無從下手,只得先往妹妹的房間裡去看看狀況。剛走出兩步,耳中一刺,原來是狐狸發出了一聲尖嘯。
“臨走大過進水位!”狐狸尖叫道。
“什麼?”錢逸群一愣。
暗夜之中突然閃出一道黝黑的鐵尺,直拍錢逸群的肩膀。錢逸群閃身避開,袖子卻被鐵尺的銳角劃開。
“革、鼎、雷山、歸妹!”狐狸又大聲喊道。
錢逸群心神一分,又被那鐵尺拍中了手臂,疼痛牙根痠痛,叫道:“你到底是幫誰的!”
狐狸喊了兩聲,都是邊跑邊叫,沒讓人看到它的位置。它見錢逸群竟然連卦象方位都不知道,心中暗道自己真是拋了媚眼給瞎子看。
錢逸群那邊沒有了狐狸的“搗亂”,對付這黑暗中伸出來的鐵尺反倒輕鬆了許多。大凡靈蘊豐厚的人,第六感大多較強。何況那yín賊只是隱身,並不能控制空氣流動,出手之前多少有點預兆。
兩人尺來刀往打了片刻,那yín賊見周圍的人越聚越多,手中多提著各種農具、刀具,還有人拎來了大公雞,準備用雞血破邪。眼看戰局一時不利,yín賊也不戀戰,抽身就逃。他同樣不懂卦象方位,不知道這裡有人能看破他的行蹤,否則走得還要快些。
狐狸是個瑕疵必報的xìng子,之前吃了虧,眼看自己這邊人多勢眾,哪裡肯放他逃跑,當下在人群中抽冷子喊道:“他爬在地上往屋裡去了!”
錢逸群一個跨步,正要舉刀往地上刺,腳下卻已經踩到了一條小腿,只聽到“咔嚓”一聲,嘶啞的慘叫隨之而起。
要說這yín賊也算是膽大妄為,竟然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碰上像錢逸群這樣沒有實戰經驗的雛鳥,說不定還真會以為敵人走了,毫無防備地衝進去探看妹妹的安危。
yín賊怎麼都想不到,錢家不養狗,卻有隻鼻子不遜於狗的狐狸。而且這隻狐狸還是上古靈種,雖然不能看破隱身,感應能力卻是極強,他的一舉一動絲毫不爽地“看”了個透徹。
錢逸群看到地上漸漸顯露出一個瘦削的人影,黑暗之中看不真切,隱約卻是有些熟人的影子。吳縣公門就這麼大,他時常在衙門跟著父親走動,肯定在哪裡見過。
“衛老狗!我錢家哪裡對你不住!”錢逸群張口喝破yín賊身份,一刀遞送上去。
“錢老賊與那幫惡賊溝通,害我家姑娘,怎能放過你們!”衛老狗徹底顯露出身形,斜靠在地上,被錢逸群的單刀架住脖子,聲音淒厲。
“呸!我爹爹才不是那樣人!”錢小小屋裡亮起燈,影子尚未出來,聲音已經闖了出來,鏗鏘有力砸在地上。
錢逸群心中暗道:這事爹爹就算知道,也肯定不會去和縣尊翻臉。雖然說外官不壓強吏,強吏也不敢輕惹外官。有時候官吏和睦的景象純粹是麻桿打狼兩頭怕,誰會去為了個不相干的人把自己陷進去呢?
錢家家訓說:公門修行,不傷yīn功……這種情況下沒有落井下石雁過拔毛已經算是做得十足了,真要是見義勇為仗義執言,祖宗們肯定會很難過。
“我爹爹不是那樣人!”錢小小一身金光,手持一盞油燈,移步出了閨閣,身上衣衫完整,不像是被人非禮過的。
她這一出門,金光頓時大放異彩,將油燈都掩蓋了下去。錢小小原本就是貌美如花青chūn無敵,配了這光彩更是宛若天人。這一亮相非但保住了自己的名節,更讓在場眾人不敢直視。
尤其是那衛老狗。
衛老狗轉過頭,不敢看小小,啞聲道:“沒想到菩薩都保著錢家小姐,我是死得該!只是可憐我那女兒啊!她還不到十四歲啊!”衛老狗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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