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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眼紅。
若是平常,錢逸群自然也不能免俗,但是被那些夜明珠、珊瑚樹轟擊之後,這些銀子只能算是——俗物。
“你分得清好壞麼?”錢逸群問狐狸道。
“咱只知道這些銀子能買肉,那些珊瑚樹夜明珠,能買麼?”狐狸振振有辭道。
“活該你幾千年來只能在畜生道……”錢逸群大搖其頭,“一株珊瑚樹就能換這一箱銀子了!”
“活該你是個山裡出來沒見識的rǔ臭小兒,”狐狸毫不客氣反擊道,“如今的時局,你去哪裡出手那些珊瑚樹!”
錢逸群一時氣餒,果然是有寶物也沒地方賣啊。這些東西說不定還是在縣衙掛過號的,一旦出手就會被抓了賊贓。
無論怎麼說,這箱銀子還是毫無懸念地落入了金鱗簍裡。
錢逸群又去開了其他的箱子,這才發現張家的豪富果然不是一個捕頭兒子能夠想象的。這石室中一共九個大箱子,其中銀錠五箱佔了一半,另外還有三箱黃金,最後兩箱之中,一箱翡翠玉器,一箱唐宋法本和古今名家的畫卷。
錢逸群不由分說,通通納入金鱗簍裡。最後才將夜明珠也一粒粒放了進去,共計是十八粒,粒粒都有拳頭大小。
石室中復歸一片黑暗,隱隱可見兩雙眼睛流出興奮的光芒。
“這些銀錢可有咱的一半,任你如何揮霍,不許虧了咱的那份!”狐狸出聲jǐng告道,“以後每rì裡要給咱備下烤羊,不得疏忽!”
錢逸群一樣興奮道:“rì後什麼烤羊,隨便你想吃什麼便有什麼!這麼多銀子,就算找個御廚帶在身邊天天給你做都不成問題。”
狐狸眼珠子一轉,開始考慮這個“建議”的可行xìng。
啊!
一對入室大盜正要離去,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淒厲的哀嚎聲。
錢逸群快步出了密室,藉著假山石隱住身形,探頭望去。
只見錢衛的影子仍在案發現場,地上倒了一個人,那人正是滿臉菸灰的張文晉。
適才張文晉被錢逸群的冷笑刺激,想想自己現在孑然一身,無盡悲涼蓆卷身心。他又想起自己好歹還有個師父在京中,據說是兵家宗主,威能無邊,心神一恍惚,便決定將這處讓他傷透了心的宅子付諸一炬,然後動身北上。
要想北上自然要川資盤纏,到了京中要結交能人異士肯定也少不得花錢。張文晉自然便想到了自家的密窖,打算取些金銀帶著上路。
誰知他好不容易從僕從的“軟禁”中逃脫出來,到這裡時卻突然被惡鬼盯上了。
錢衛當時正在假山前把風,見有人過來,哪裡容他破壞少爺的好事?再定睛一看,竟然是禍首張文晉!
此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錢衛手起劍出,一劍刺向了張文晉小腹。劍光閃爍,這一劍卻沒有刺實,只是將張文晉的是非根做了個一刀兩斷。
錢逸群出來的時候,張文晉已經倒在地上痛暈過去。
“怎麼不一劍殺了他?”錢逸群皺了皺眉。
“他罪大惡極,豈能讓他死得那麼痛快!”錢衛猶自恨恨道。
錢逸群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張文晉,心中不起一絲漣漪,從這自作孽的孩子身上跨了過去。
錢衛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又弄出一些聲響,吸引人前來救治受傷的張少爺,可見他已經明悟了生不如死的真諦。
錢逸群回到別院,叫上了茫然無措的兩個小姑娘,自己背了竹篋便往外走去。這竹篋仍舊是當年上山時錢來順做的那個,現在裡面只放了幾兩碎銀,一吊銅錢,筆墨紙硯,還有翠巒山和白蓮花。
銀兩銅錢是路上隨時要用的,放在竹篋裡不用驚世駭俗。筆墨紙硯是用來撐門面的,好歹這也是道人的行囊。翠巒山卻是比金鱗簍更高明的法寶,想裝也裝不進去。讓錢逸群吃驚的是,連百媚圖這個級別的寶貝都能裝進金鱗簍,而苦塵送的白蓮花卻進不去。
回想當rì情形,苦塵只是將一粒破碎了的菩提子虛埋土中,然後唸誦真言便長出了這朵奇葩,看著極其簡單,卻超出了金鱗簍承裝能力。或許范文程在苦塵的修為上並沒有誇大其詞,恐怕那和尚已經真的到了大阿羅漢境界,是個超凡入聖的人物。
取了坐騎四不像,錢逸群翻身上了鹿鞍,又順手牽驢,給顧媚娘和李香君各找了頭小驢。至於錢衛,便只有跟在後面步行了。
眼下張府亂成一團,也沒人理會他們,任由他們出了大門翩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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