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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兒是怕我們cāo心麼?”錢大通不悅道,“海商往來東海,一年才分一次紅利,哪有月月給錢的?”
“唔,是這樣,我讓朋友先將禮錢送到揚州,跟廣陵鄭家做食鹽買賣,這每個月的利錢是從那邊過來的。”錢逸群不習慣說謊,額頭上已經隱隱泛出汗光。
好在父母也知道兒子大了,總有自己的事,說出來怕他們cāo心。別的不說,光是這些號稱奉錢逸群之命前來看家護院的人,就大有疑點。不過那個高道人,卻是得道高真,來家裡住了這些rì子,就是穹窿山、玄妙觀上的道長們都要來拜謁。
錢逸群見父母對高仁十分欽佩,心中也就安心了。至於紅娘子與劉宗敏,父母也很感念他們的好,看家護院盡心盡力,雖然住得偏遠,卻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安心。
聽到父母這麼說,錢逸群對家裡算是徹底放心了。
在家又住了兩天,錢逸群依依不捨辭別父母,騎上大角鹿,往穹窿山去了。家搬到胥口之後,去穹窿山倒是近了,早上出發,還能趕上觀裡的午飯。
眼下五三觀道院的主體建築已經完工,鐵杖道人何守清已經帶著徒弟住到了觀裡。他早算到錢逸群會到,特意安排齋堂多備下兩人的飯菜,錢逸群來了正好開餐。
錢逸群看著吃得乾淨的餐盤飯碗,心道:這位推衍大師不會連吃飯煮多少米都要推衍一番吧?
相比較算得十分到位的飯菜,與他坐在一個齋堂裡吃飯的人才是更值得驚歎的。
鐵杖道人的這些徒弟,還全都是老熟人。
即便錢逸群在翠巒山裡呆了七年,出來仍舊能記得他們的面孔。
跑腿打雜的道童是陸小苗,端菜掌勺的火頭是戴氏兄弟,在一旁陪著斟茶倒水的是馬懷遠。就連外面清掃的雜役道士,都有些臉熟――分明就是被扣押下來的太湖水盜呀!
錢逸群看著面如沉水的鐵杖道長,真心想問一句:您老用了什麼法術?竟然將這些匪類統統收納門下!
鐵杖道人跟高仁不同,更喜歡在“道”的方面開悟後學。他見錢逸群還沒有到下一個關口,自然不肯多言。吃過了午飯,鐵杖道人便將錢逸群叫道自己丹房,讓馬懷遠在門外守著,不許放別人靠近。
錢逸群肅容拜過道長,一言不發侍立一旁等待指教。
“你是想學玄術易?”何守清問道,“九宮法已經會了麼?”
九宮法自有口訣,但是如何算數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它就類似後世的數獨模型,透過計算來判斷卦象。錢逸群只要啟用心算,根本不用什麼口訣,一眼就能看出來。何守清試了試,見錢逸群掌握嫻熟,自然講透了八卦演成六十四卦的種種變化機理。
所謂“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錢逸群得到何守清的點破,又有心算異稟,一時三刻之間,已經應用無礙。
有了這玄術易第二層的加持,錢逸群新學會的“盲聾術”總算再不用碰運氣而發了。
“我再傳你一個縮地術,你得早些趕回揚州去。”何守清道,“那邊大變將起,若是不彈壓一番,恐怕亂世便要來了。”
――亂世本來就要來了!
錢逸群好奇問道:“老師是說玉鉤洞天的事麼?學生曾經下去過,不過就是些孤魂野鬼,並不曾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下去的時候不一樣,裡面的東西自然不一樣。”何守清道,“我雖然沒去過,但是聽說那裡是六道口,能通諸界。”
錢逸群微微點頭,雖然不明就裡,還是得先學會縮地術。相比較其他法術來說,這門用來加快腳程的法術深合“實用”兩字。如果加持物件原本就跑得快,比如駿馬,在加持之後的速度真是可以用rì行千里來形容。
縮地術是典型的訣咒合用的法術,一步步都只能按部就班,想用它來在戰鬥中加快身形是沒指望的。不過錢逸群有震鈴伴身,倒是不復他想。
陸小苗本想跟錢逸群說幾句話,一直等在何守清丹房門口。哪知錢逸群出來之後步履如風,只是跟他打了個招呼,捏了捏臉蛋便已經走遠了。他本想追上去,錢逸群卻已經翻身上鹿,與那同來的老僕往山下去了,只留下一片惆悵。
馬懷遠看著錢逸群的背影,卻多了一分看穿世事的淡然,也沒了當初的名利之心,惟願一心在山上修行。這也正是鐵杖道人智慧通達,感人化物的明證。
錢逸群與錢衛下了山,使出縮地術,人馬俱是裹在光中。官道上登時騰起一道高高的塵牆,兩匹快蹄飛速往綺紅小築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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