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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少女們立刻醒悟,呼啦衝上來,圍住江晚衣與潘方,紛紛道:“將軍將軍,讓明珠帶您上車吧……聽說侯爺醫術通神對不對?哎喲,我這幾天哦都覺得胸口有點疼呢……”
在一片旖旎風光裡,渾身僵硬的江晚衣和麵無表情的潘方被少女們或扯或拖的帶上了馬車,剩餘的人全都面面相覷。
而頤非,將視線從江晚衣他們的背影上收回來,轉到沉魚臉上,道:“這位想必就是東壁侯的師妹虞姑娘?”
初夏的陽光泛著淺金色的光澤,照在高高的帽子和鮮豔的衣衫上,有一瞬間的背光,令得他的眉眼看起來模糊了一下,然而,下一瞬,膠凝,呈展,依舊是那副輕佻邪氣的模樣。他伸出一隻手,做出相扶的殷勤姿態,“虞姑娘請跟小王一起上車吧。”
姜沉魚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忽朝身後眾人側首道:“別愣著。該卸貨的卸貨,該記名的記名,一切整理妥當後,跟我一起去驛館。”
眾人得到命令,連忙開始行動。姜沉魚就以那些忙碌的船員為背景,攏袖衝頤非淡淡一笑:“三皇子的馬車太高了,我們可坐不上去,還是跟在車後吧。”
說罷,看也不看那隻伸在她前方的手一眼,擦身走了過去,筆直走到涵祁面前,抬頭仰望著馬上的他道:“有勞二皇子派人為我們領路。”
涵祁目光深邃,帶著幾分探究,但最後一拍馬背,調頭親自領路。
姜沉魚就那樣帶著浩浩蕩蕩的使者隊伍,跟他一起離開埠頭。
脊背上感應到頤非那熾熱的目光,始終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彷彿要將她灼燒。
她勾起唇角,鎮定一笑。
一下船就遇到這麼精彩的兄弟內訌戲碼,不推波助瀾一把,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而涵祁與頤非的矛盾,是真的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在別國的使臣面前也不肯掩飾一下;還是這對兄弟兩合夥演的一出好戲,想借此麻痺眾人?
無論如何,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雙足一從船上落到了程國的土地之上,就註定了,一場大戲已經拉開帷幕,上演的無論是什麼橋段什麼內容,都必將與她有關。
既然註定不能做個明哲保身的清淨看客,那麼,就索性變動為主,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吧。
六月的朝陽如此絢麗,然而天邊,風起雲湧。
姜沉魚帶著眾人下榻驛館,整理行裝分派房間,待得一切都佈置妥當後,已是下午申時,李管家來報說,侯爺和將軍一同回來了。
她連忙迎將出去,剛掀起簾子,便見江晚衣跟著潘方一同從外面走進來,潘方面色平靜,與往常並不任何不同,江晚衣卻是頗見狼狽,一身青衫上全是褶皺,衣領也被拉破了,裡衣上還留著鮮紅色的唇印……
姜沉魚掩唇,打趣道:“師兄好豔福啊……”
江晚衣嘆了口氣,無奈道:“你就休要再落井下石了,適才真是我從醫生涯中最恐怖的經歷,若非潘將軍,我現在恐怕都已經被那些姑娘們給生吞活剝了……”
姜沉魚想起先前他被硬是拖上車的樣子,不禁失笑,見江晚衣面色尷尬,連忙咳嗽一聲,恢復了正色,“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我還以為你們會留在三皇子府吃晚飯呢。”
兩名侍女領著潘方去他的房間,江晚衣望著潘方的背影,這才將之前的遭遇複述了一遍。原來他和潘方上車後,就被帶到了三皇子府設宴款待。
席間那些少女們也不離開,圍著問東問西,他臉皮薄,只要對方問的是病情,就會一本正經的作答,結果沒想到,那些少女看穿這點,反而藉著自己這裡疼那裡疼,硬是抓著他的手往她們身上摸……如此旖旎他坐如針氈;宜王卻是左擁右抱,好不愜意;唯獨潘方,無論少女們怎麼往他身上帖,逗他說話,他都一言不發、一動不動。末了卻突然開口:“現在什麼時辰了?”
其中一個少女見他說話,喜出望外,“哦,未時三刻,快到申時了。”
潘方立刻站了起來,連帶坐在他腿上的少女差點一頭栽到地上,而他依舊面無表情,說了一句:“我要去給亡妻燒香了。”
全然不顧當時坐陪的程國官員的面面相覷,徑自甩袖走人。
江晚衣見他走,連忙也找了個藉口跟著離開,這才得以回驛站。
姜沉魚啊了一聲,想起潘方的確是隨船攜帶著秦孃的牌位,每日申時上香三柱,從無間斷。依稀彷彿又回到曦禾嘔血的那一日,那一日,宮中皇后落難,宮外秦娘屈死,而家裡庚帖著火……
現在回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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