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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至此,她堅定的抬起眼睛道:“陛下想讓臣妾以什麼身份去?”
“藥師。晚衣的師妹。”
“目的?”
“促成他們其中一人與程國公主的聯姻,並,獲取程國的機密兵器譜。”
果然夠狠。這位帝王並不二選一,而是兩個都要。
姜沉魚咬緊牙齒,感覺到自己的雙手都在情不自禁的戰慄。她太清楚這個任務的困難與艱險程度,也知道事成事敗各有什麼樣的結局。難道她真要去挑戰那樣的難題?其實就這麼隨波逐流地在宮裡過一輩子也沒什麼啊,可以百無聊賴的看看花看看草,坐等自己慢慢變老,起碼,不用勞心費力,不用危機四伏……
姜沉魚閉上了眼睛。一顆心沉到谷底後,就又重新浮起:難道這不是她所要的難題麼?她怎甘心老死宮中,怎甘心年華虛逝?不說別的,但這宮中,也不見得就安全,多少是非,見的多聽的更多。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畏懼的。
不要怕。沉魚,不要怕。
可以的。一定、一定可以做到的。
姜沉魚再次睜開眼睛時,瞳仁清亮,雙手也恢復了平靜。
昭尹將她的一系列細微變化看在眼底,心底有些唏噓:這個女孩兒,倔強不肯服輸的性格還真像曦禾,而聰明剔透上,又有點像姬忽,果真是集二人之長。如此資質,如此姿容,若是平時遇見,必會捧為至寶、憐愛有加,只可惜……
他的眉頭微蹙了一下,瞳色由淺轉濃。
而這時,姜沉魚開口了,每個字都說的很慢:“臣妾願往。但是,臨行前,臣妾有三個請求。”
“講。”
“第一,臣妾要帶一個婢女和兩名暗衛同行。婢女是從小侍奉臣妾的懷瑾,機敏穩重忠誠可靠。此次遠赴程國,衣食住行,多有不便,有她隨行,可省去臣妾許多麻煩。至於暗衛隨意,只要武藝高超,可在危機時刻加以保護即可。”
“準了。”
“第二,臣妾要一把吹毛斷髮的匕首,和一種見血封喉、服之頃刻喪命的毒藥。”
昭尹奇道:“這是為何?”
“匕首貼身而藏,以備不時之需,至於毒藥……”姜沉魚說到此處,悠然一笑,“臣妾非常非常怕痛,萬一事情敗露,落入敵手,恐怕無法承受酷刑,所以,不如賜我速死。”
昭尹面色頓變,心頭震動,一時無言。他盯著她,似乎是想要把她看透,又似乎是想將她重新猜度。
窗外有風,帶著夜幕初臨時的涼意一同吹進屋中,帳幔層層拂動,一如人心。
昭尹眼底泛起幾許迷離,緩緩道:“好,準你所求。”
“謝謝陛下。”
“你還有一個要求,是什麼?”真難想象,連死都提出來了的她,最後一個要求會是什麼更離譜的事情。
姜沉魚的眼神忽然黯然了,垂下頭低聲道:“下月廿四,是家姐誕辰。我想請陛下在那天,去陪陪她。”
昭尹有點驚訝,但很快就明瞭了,輕嘆道:“好,朕會在那天大辦盛宴,一定讓姜貴人過個風風光光的十九歲芳辰。”
“如此,就多謝陛下了。”姜沉魚再次叩拜。
昭尹的目光膠凝在她身上,緩緩道:“你,沒有別的要求了嗎?”
“這樣就可以了。”姜沉魚笑了一笑,這一笑,如拂過風鈴的春風;如照上溪泉的夜月;如晨曦初升的水霧,清靈美好到無以復加。
然而,看入昭尹眼中,則成了隱隱約約的一種憐惜,很輕、很淡,卻又真實存在。
這個女孩兒,原本是姜家的小女,原本該是姬嬰的妻子。
這個女孩兒,現在是他的妃子。
這個女孩兒,不願當妃子,想當謀士。
這個女孩兒,只有十五歲。
偏是這樣的時機這樣的境地遇見了這樣的人。
造化真弄人。
姜沉魚走出書房時,已是亥時。
夜涼如水,宮燈流蘇搖曳,道路明明滅滅。
羅橫本要相送,但被她拒絕,獨自一人走出玉華門。
一陣風來,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左耳上的耳環,原本系著長相守的地方,已經更換成為另一顆米粒大小的珍珠,襯得她的臉色極為蒼白。
“這種毒叫紅鳩,乃鳩毒之最,一升裡只能提煉出一滴。”先前,在御書房內,田九呈上了這粒珍珠,並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