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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斷薛字軍旗,大喊道:‘泱泱圖璧,天命所歸,薛賊叛逆,當殺無赦!’薛軍這才回過神來,知道他出賣了他們,於是用亂箭將他射死。薛弘死前仰天大笑道:‘父親、母親,還有我的兄弟姐妹們,勝兒終於為你們報仇了!’”
姜沉魚擰眉道:“報仇?”
“是的。我們剛剛查出,原來他本不叫弘飛,而叫周勝,乃洛城城主周康之子。周康為人剛正不阿,得罪了薛家,周家全家四十九口人,皆喪命薛肅之手。為了報仇,周勝認賊做父隱忍十年,終於得到器重,趁其不備,一擊而中……”
姜沉魚心頭一緊,之前所想不通的事情,在這一刻全部得到了解答。她當時斷定皇上敢親自征討,絕對有必勝的把握,原來他的暗棋便是這個薛弘飛。想到此人隱忍十年的作為,不禁心生感慨:“他本是洛城人,最終也選在了洛城讓一切結束。”
姜孝成道:“難怪當日淇奧侯會吩咐將薛肅的頭顱送到洛城去,我當時以為他只是純粹的想替皇上示威,現在想來,分明是給薛弘飛,哦不,周勝的一個暗示——一頭換一頭。”
“好一個一頭換一頭!”姜仲讚歎道,“可惜了這樣的人物啊!”
姜沉魚搖頭道:“他的確是個人才,如能為我朝所用,必有大作為。不過,像那樣的人,活著的唯一目的便是為了報仇,如今大仇得了,再加上薛懷雖是他仇敵,可這十年來父子相稱,多多少少會有些感情,他親手殺了提拔他器重他的人,恐怕對他來說,死反而是最好的解脫。”
姜仲怔立半響,再看向她時,神色變得很複雜:“周勝之頑韌剛毅固令人動容,但姬嬰之智則更令人心顫啊。當日皇上忽對薛家發難,我還認為此舉太過急近鹵莽,現在看來,他們分明是把每一步都計劃好了。先是以太后病重,將伊隔離;再囚禁皇后怒斬國舅,刺激薛懷;最後利用薛懷最信任的義子,一招釜底抽薪,輕輕鬆鬆就瓦解了百年薛家。明裡我們看見的有著些,而暗地裡我們看不見的,還有更多……與這樣的人同朝為官,真是有些可怕呢……”
姜孝成笑嘻嘻道:“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們也快變親家了,只要變成了自己人,就一切都好說,對吧,妹妹?我這樣如花似玉冰雪聰明的妹妹,難道還配不起區區一個淇奧侯麼?”
姜沉魚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但心裡不安的感覺卻是越來越濃。她早就知道公子睿智無雙,現在想來,卻是有點多智近妖。那麼聰明的公子,會真的看不出她所玩的那些小把戲麼?還是,明明已經看出來了,但卻故意不說破呢?
自己在佈下局的同時,是否其實正一步步的陷入某個不可預測的陷阱呢?
她忽然覺得有些惶恐。
偏耳中聽哥哥又道:“無論如何,這結局總算不錯——薛懷已死,心患已除,皇上不日即將歸朝,屆時,馬上就該輪到沉魚的婚事了。”
她心頭又是一顫,眼皮開始跳個不停,正在心神不寧之時,門外有丫頭敲門,聽聲音,正是握瑜:“三小姐,三小姐——”
“什麼事?”
“黃金婆來了,現在大廳中,夫人說,問你要不要過去也看一下。”
姜孝成走過去開啟房門,笑道:“看什麼東西?”
握瑜抿唇笑道:“當然是看黃曆,挑黃道吉日啊。”
姜沉魚面上一紅,見父親和哥哥都望著自己,哥哥一臉戲謔的笑,而父親則目露殷盼,只得點頭道:“好,我去。”
到得大廳,果然見黃金婆一臉喜氣洋洋的坐在堂上,姜夫人聞聲轉過頭來,衝她微微一笑:“沉魚來了,快過來。”
姜沉魚上前一看,只見桌上攤著的黃曆上,畫了三個圈。
黃金婆在一旁解釋道:“早上我去了趟侯爺府,他們給出了這三個日子讓你們選,看看哪個最方便。這三個都是好日子,分明在四月初七、五月十五和七月廿三。依我婆子的意見,趕早不趕晚,正趕上皇上打了勝仗,趁這股喜氣把婚事給辦了得了。就在四月初七吧,離現在還有二十天,完全來的及送禮書禮燭禮炮。”
姜夫人點頭道:“我也中意這天……沉魚,你的意思呢?”
姜沉魚垂頭道:“但憑母親做主。”
姜夫人笑道:“那好,那就勞煩黃金婆帶信回去,就說,我們選四月初七這天。”
“我這就去!”黃金婆喜滋滋地告辭。
待她走後,懷瑾、握瑜兩個丫頭便上前笑著行禮道:“給小姐賀喜了,給夫人賀喜了!”
“嘴甜。”姜夫人笑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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