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4 頁)
色一白,跺腳道:“誰跟你說這些了!我、我……我不理你了……”
此疑點二!
身為主人,在客人未走時自己先走,於情於理都失禮之極。而且頤殊一向落落大方,又怎會因為頤非一句小小的諷刺就如此嗔怒、惺惺作態?可見,嗔怒只是藉口,真正的原因是知道自己計劃失敗,所以趕緊離開,另外佈局。
再聯絡晚宴上頤非所給的五侯鯖、鳳穿牡丹等暗示,和很快就出現的麟素鐵騎,某個事實無比鮮明的從黑暗裡浮現——頤殊和麟素,是同夥!
潘方面色很凝重,壓低聲音道:“這種鐵,只有璧國境內的紅葉鄉的卷耳山才有,因數量稀少珍貴,故是貢鐵,禁止民間買賣。”
沒錯,其實在頤殊留下那個稀鐵所制的槍頭時起,姜沉魚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貢鐵是不允許私下買賣的,一旦被發現,都是死罪。因此,就算有人私自將它贈送或者賣給了頤殊,頤殊也絕對不可以這麼光明正大就拿出來現。如此一來,只有一種解釋:此鐵是昭尹給的。
只有皇帝自己將貢鐵送給別人,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頤殊當日和潘方比武,落下那個槍頭,看似無心,其實有意,她分明是在暗示他們——她和昭尹有著某種奇特的聯絡。
但是兩個素昧平生從沒見過面的人,會有什麼聯絡?
這個疑問在姜沉魚看到麟素的軍隊出現後,就有了答案——昭尹真正支援的皇子,是麟素。因此,他的八色稀鐵,要送也是送給麟素。而麟素不會武功,對兵器也不感興趣,所以就轉手送給了頤殊。
如此一來,另外一件事情也得到了答案——父親的據點被抄。
作為一名祖母,卻不知自己孫子的鞋子掉了一隻;
作為一名貴婦,卻有一雙帶有薄繭的手;
作為一名夥計,卻完全沒有推銷技巧……
幾家字畫店外,有個賣糖人的小販;再隔幾步,還有兩個懶洋洋的靠坐在牆下曬太陽的乞丐……
當日看來的種種破綻,其實不是真正的破綻,分明是麟素在暗示她據點已曝,快點抽身離開。
也就是說,麟素和昭尹暗中通氣,雙方達成了某種協議,昭尹助他登基,他則要在許可權範圍內照顧璧國的使臣。
所以,當他們被攔在皇宮外面不能進去看江晚衣時,麟素的馬車出現了,並不顧阻撓的帶著他們一併進宮;
所以,當她去蔡家鋪子時,麟素先一步安排好人,表面看是埋下陷阱抓間諜,其實是通知她快點離開,因為該據點被其他皇子也知悉了,已經非常不安全;
所以,當她病倒時,麟素不但自己送藥,還讓其他官員也跟風送藥,為的就是方便姜仲好把訊息進一步透露給她……
一顆顆之前完全想不明白的詭異珠子,如今都被這條線串了起來。
“放心,我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做。”江晚衣在說這句話時,雖然表情依然微帶猶豫,但是目光卻很堅定。這讓她心中小小的驚訝了一下——這一切的一切,會不會是自己多管閒事了呢?也許,江晚衣所做的每一步都是為了達成某種狀況而計劃好了的,卻被自己橫加破壞了?
不錯,她當時便已有所警覺,只是也許是事件尚未完全展開,也許是潛意識裡不肯相信,即使後來父親派人借送藥之由給她警告“提防晚衣”,她依舊無法想象——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江晚衣在幕後促就。
他,才是昭尹真正的暗棋!
“你覺得自己回來錯了?”
江晚衣搖了搖頭,“無關錯與對、是或非。而是我發現,有時候即使你只是很純粹的想救一個人,都最後會變成非常複雜的一件事情。”
當日聽聞此言只覺不甚唏噓,因為他對曦禾那片註定沒有希望沒有未來的痴情。現在想來,卻分明是另有所指。可惜,自己當時,竟然完全沒有聯想到那方面去。
誰能料,如此雲淡風輕地站在那裡,彷彿連風掠過他都會褻瀆了他的男子,正是這場權力慾望角逐賽裡最關鍵的中樞?
自己雖然是皇帝指定的間諜,但事實上,昭尹對她並沒有完全信任,因此,麟素之事一字未提。可是,江晚衣不同,他是三人裡唯一一個知道內情的人。所以,六月初一,頤殊借為父王治病之名將他留在宮中。
而當夜,他就去了羅妃的住處,密謀談事。
西宮之中,等著他的,不是羅紫,也不是麟素,而是頤殊!
因為,皇子們都有自己的府邸,留宿宮中招人非議,公主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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