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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東西碾過一樣,因為無法裂的徹底,所以就黏糊糊的粘在了一起。
而那邊,姬嬰並沒有推開頤殊,只是順著她的手指看向自己的衣襟,過得片刻,揚起睫毛,一笑道:“公主既然知道這句,自然也該知道另一句。”
“另一句什麼?”
“人各有耦,齊大,非吾耦也。”
頤殊嬌嗔道:“原來公子嫌棄人家,我不依我不依……”說著,舉起粉拳輕輕地敲他。
姬嬰抓住她的手,嘆道:“公主明日就是程國之君,怕是再無這樣輕顰慢嗔的時光了。”
頤殊停了笑,定定地望著他,眼眸深沉,“公子……真的不要我報答嗎?”
姬嬰正色道:“公主給我的報答,在國書之上,已經寫的夠多了。”
頤殊咬了下唇,低聲道:“你……不喜歡我嗎?”
“我很喜歡公主。”姬嬰說著,將她的手由原來的抓握,改為牽住,“像喜歡一個從磨難中堅強得站起來、走過來,失去很多、放棄很多,背叛了很多,但始終不言悔的孩子。”
頤殊沉默,許久後才慢慢地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來,身體也跟著離開了。姜沉魚看到這裡,胸口的大石才勉強放下,隨即升起的,是很微妙的感覺。
之前頤殊挑逗姬嬰時,她只覺得憤怒,而看見頤殊被姬嬰拒絕之後,那種憤怒就轉變成了感慨——公子,拒絕人時,總是這麼的溫柔。
溫柔的讓人難過。
頤殊轉身,凝望著白霧中依稀透出的薄曦,緩緩道:“我,也喜歡公子。因為,公子是唯一一個伸手幫我,卻沒有趁機佔我便宜的男人——哪怕我其實是出自心甘情願。”
姬嬰柔聲道:“你馬上就是程王,只要你願意,就再無男人可以佔你便宜。”
頤殊慘然一笑:“拉一個男人上床容易,但想趕他們下去就太難了。”
姬嬰沉默了一下,才道:“你是程王。”
頤殊的眼睛因這四個字而重新綻放出了光澤,很慢很慢的重複了一遍:“我——是——程——王。”
她深吸口氣,高聲道:“沒錯!你說的對,從今日起,程國,我就是萬人之上,無人之下,再沒有人可以隨意玩弄我的尊嚴,主宰我的命運!我是程王。”
姬嬰衝她笑了一笑。那笑容,幾比陽光更溫暖。
頤殊眼眸一沉,又定定地看了他半天,一挑眉毛道:“你真的不要我在床上報答你?”
姬嬰的眼角無法掩飾的抽搐了一下。
於是頤殊開始哈哈大笑:“逗你玩的,我的正人君子柳下惠公子!好了,我再向你介紹其他幾道菜?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以後,就再也不可能讓堂堂的程國君王為你下廚了哦……”說著,拿起勺子開始盛其他菜餚。
姜沉魚看到這裡,釋懷地輕籲口氣。
薛採立刻轉頭,用一雙烏黑烏黑的眼睛看著她,涼涼道:“你的壞毛病又開始了。”
“誒?”什麼意思?
“你的同情心又開始氾濫了吧?你很同情那個公主吧?”
“她被她父王……又和幾個哥哥不清不楚,其實真的挺可憐的……”
“看看,又開始在那扮菩薩了。”薛採嘖嘖道。
姜沉魚忍不住羞道:“你為什麼取笑我?我難道不能同情她?”
“當然不能。”薛採面色一肅,眼眸變得又是深沉又是陰冷,“因為,派殺手殺你的,就是這位可憐的值得同情的程國公主。”
晴天一道霹靂,就那樣落到了姜沉魚心上。
假山,石桌,佳餚……眼前的一切頓時模糊了起來,只有公子的白衣黑髮,那般鮮明。
是頤殊派人殺她?
是頤殊派人殺她?
這一刻,姜沉魚想的不是頤殊為什麼要派人殺她,而是——頤殊要殺她,公子卻在幫頤殊!
公子是知情的!
連薛採都知道,公子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他知道,他知道,他知道!
而他,現在,好整以暇的坐在桌旁,溫和的看著頤殊,與她說話,對她微笑。
他甚至幫她成為了程國的女帝!
情何以堪?
這四個字從姜沉魚腦海中隱隱浮起,眼中一瞬間,就有了眼淚,不明原因,沒有來由,酸澀的可怕。
“我……真的是這麼不重要的人啊……”姜沉魚低聲喃喃了一句,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而就在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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