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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一個人的生活,是遙雪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可是現在,她終於得償所願了。
當初離婚之時,冷恩澤的律師說家裡幫傭工人如果用的順手的話,他們的薪水,冷恩澤會繼續支付。
可是遙雪卻堅定地婉言謝絕,並遣走的一應的幫傭,甚至自己收拾了行李,並在靠邊自己就讀的本市大學的旁邊,租下了一個小小的單元。
那座大房子裡有太多她不願意想起的回憶。也是時候,她該面對獨自一人的生活了。剛開始第一次應付柴米油鹽的世俗,讓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天仙手忙腳亂到狼狽不堪的地步。
因為燃氣灶打不著火,而給煤氣公司打電話報修,結果維修的工人來了之後,輕輕一擰就蹦出藍色的火花……類似於此的事情層出不窮。
可是遙雪需要這樣的狼狽與忙碌,只有這樣,才能讓一捆蔥一包手紙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填滿她所有的思緒,才能阻止她似乎已經壓抑不住的泛濫的情潮……
情感方面,她似乎太過晚熟,那種類似對前夫單方面的無望的思念似乎發酵積蓄到了決堤的程度。
這樣洶湧的思念,遙雪甚至嚇到了自己。
她不知道該如何妥善地處理這種對她來說太過陌生的情感,那種痛苦的煎熬,在心裡反覆的蒸騰,卻連一個宣洩的物件都沒有。
陌生的大學,陌生的環境,她有意無意地隔開與所有人的距離,美貌卻冰冷異常的美女,永遠是校園中那些期盼愛情的年輕人絕佳的幻想物件。
就算是美女冰霜的寒氣,也嚇不退渴望一親芳澤的小夥子們。
姜凱是計算機系的系草,自認為高大帥氣的他一早就瞄上了這個中文系的高山之花,踩好了路線的他早早地就守在了美女每天必經的小路旁,準備來一個不經意的邂逅。
眼看著美女抱著一捆書慢慢走過來,停在了路旁的書報亭前,他假裝走得太急,一下子撞翻了美女手裡的書,又忙不迭地道歉,殷勤地撿起散落一地的書本,可是當他抬頭遞過去的時候,才發現美人壓根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而是直勾勾地看著書報亭裡展示的一張財經報紙。
上面也沒什麼憂國憂民的大事,無非是某財團的*oss因為車禍而入院搶救,可是為什麼美人的臉色卻一下子變得如紙一般蒼白,甚至連書都不要了,轉身拼命的跑開了?
☆、第46章 四十六
車禍……
當這兩個字撞進了遙雪的耳膜時,她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像是被什麼狠狠地碾過一樣。
因為父母的緣故,車禍已經成了她心裡難以抹滅的黑色夢魘。
而現在,這可怕的厄運降臨在……那個男人的身上了嗎?
不!遙雪拒絕再想下去,急匆匆地跑到校門口打了一輛車,吩咐司機開向樂恩澤的公司。
還在車上時,她抖著手指撥通了男人的電話,電話那邊是無休止的音樂,曲子很熟悉,是她十八歲成人禮上與他共舞時的音樂。
那時,她直覺的這該死的曲子是那麼的漫長難熬,而現在也是該死的讓人焦躁難耐。
當曲調的和絃唱盡,出現了一陣陣的忙音時,一直無人應答,就好像這手機已經在混亂中被人遺忘在了僻靜的角落一般。
遙雪的腦子裡一下子安靜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著什麼,只是覺得那音樂聲似乎還在延續,而那雙有力的大手還在緊緊地鉗住了自己的腰身,在巨輪的甲板之上不停地旋轉著……
到了公司時,從樂恩澤的秘書那裡得到了男人還在醫院的訊息時,遙雪甚至不知道該不該鬆一口氣,她甚至沒有勇氣去問,樂恩澤的傷勢到底是怎麼樣了。
得到了醫院的病房號後,能幹的秘書很體貼地派司機送她去了醫院。
走在安靜的醫院特護高階病房的走廊上,遙雪拼命地拖拽著發軟的雙腿來到了病房的門前。鼓足了勇氣,去推開厚實的大門。
她拼命地告訴自己勇敢些,無論房門後面是什麼樣的情景,她都要勇敢的面對……
只是……
誰能告訴她,那個本該包裹著紗布,生命垂危的男人,為什麼一派安閒,毫髮無損地靠躺在病床上,一臉愜意地接受著依偎在他身旁的美女的餵食?
當男人微微抬起頭時,漂亮而深邃的眼掃向了呆立在門口的女孩時,眼角微微地上挑了一下,似乎在無聲地詢問著她的來意……
遙雪呆看著前夫懷裡千嬌百媚的女孩,嬌滴滴地問著:“你是誰?”時,腦子只有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