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得很快,低沉地說:“放學了?”
郝遙雪艱難地開啟著嘴唇:“嗯……你今天回來吃飯嗎?”
話筒那邊確實久久的沉默,窘得遙雪兩頰發燒,只想乾脆摁掉電話時,那邊才傳來一個短促的字——“好!”
“麗莎,給汪總打電話,告訴他會談改日。”男人顯然是在跟身邊的秘書說話。
“有沒有特別想吃了,我吩咐廚房去做。”交代完秘書推掉行程後,樂恩澤又問道。
“只要不是藥粥,什麼都好……”這話的確是遙雪的肺腑之言,這幾日藥粥不斷,簡直就是培育藥人的節奏。
樂恩澤聞言倒是輕笑了一下然後柔聲說道:“我一會就回去,等我。”
遙雪摁掉電話時,長長地舒了口氣,最起碼這個開端是好的,從那個噩夢般的夜晚之後,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跟樂恩澤心平氣和地說話。
到了家,換了件舒服的寬鬆棉裙,還沒來得及開啟書包寫一會作業,樂恩澤的車已經回來了。
當她走下樓梯時,正好看見男人從大門裡走進來。
樂恩澤是那種特別適合西裝的男人,本來就很歐式的立體的五官,將黑色手工西裝的霸氣彰顯無餘,很有些義大利教父的暗黑感覺,憑藉這樣的氣場在商場上幹著搶錢的勾搭,一定所向披靡。
也許這些時日的冷戰因為遙雪的首先示弱而告終,男人的心情大好,西服外套脫下,又洗過了手後,很自然地將女孩的手拉住,牽著她坐到了沙發上。
“聽司機說,你今天去了醫院?”果然樂恩澤一早就知道了自己去醫院的事情,遙雪點了點頭,然後等待著男人詢問嬸子的病情。
可是男人顯然對這個話題不大感興趣,只問了一句後,很自然地就把話題轉移到了其他的事情上去了。
“再過兩個星期,伯父伯母的百日就過去了,伯父信佛,所以請保惠寺高僧前來誦經如何?”
遙雪一愣,然後點了點頭,躊躇了一下,輕聲說:“謝謝。”
“不用謝我,作為與他相識的晚輩,這些都是舉手之勞。”
“……我的嬸子病了……”郝遙雪到底是艱難地開了口,因為她知道,嬸子的病情是禁不起耽擱的,為了救自己,哥哥已經深陷在麻煩之中沒法照料母親,她有這個義務替哥哥照顧好母親,爭取她生的權利。
“嗯……”可是男人的回答,卻是出乎意料的冷淡,依然沒有接話的意思。
“我叔叔家現在經濟很困難,你看……能不能……能不能借他們一些錢。”開口借錢這樣的事情,真是郝遙雪生平第一次,真的去做才知道,連著嘴唇的是全身緊繃的肌肉,彷彿捅開了冰窟窿,再投身其中,渾身冰涼地等待著被拒的尷尬。
樂恩澤也說不出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只緊盯著女孩問了一句:“你是在求我嗎?”
遙雪知道,有氣節的人,此刻應該騰地站起身來,轉身就走,可是,想到方才嬸子孤零零倒在病床上的淒涼,想到表哥以後回家後卻發現母親不在的悲愴,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頂住男人玩味的目光。
“接收破了產的公司,被伯父料理善後,那是因為伯父與我父親的交情,可是你現在是在為不相干的人要錢,你說說看,我為什麼要幫她?”
“你……”郝遙雪被堵得說不出話來。這就是這個男人的可恨之處,雖然他有時會展示出一個男人對女人的示好與關懷,可那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施捨。
樂恩澤不是那些自己從小到大的追求者與仰慕者。他不會像那些小男生一樣,竭盡所能地討好自己,或者做一些幼稚的蠢事吸引自己的眼球。
事實上,他只要在自己的脖子上繫好了韁繩,便逼迫自己不得不對他低下高傲的頭顱。
產自冰島的名貴血統馬匹,他只是當做消遣的普通玩意兒一樣輕率地對待;而自己這個落魄了的昔日名媛,在他眼中的價值恐怕還不及馬匹來得有價值吧?
望著紅了眼圈的女孩,男人倒是微微動了動身體,伸出手指拂去了她湧出眼角的淚滴:“真是天生的小姐,連最起碼求人的態度都不會。”
說完,他將女孩摟入了懷裡,像個紳士一樣在女孩的手背上親了親,然後貼著女孩的耳廓說:“我有一份一直想要得到了獎賞,等了很久了,三個星期後的成人禮上,不知道能不能與你共舞一曲……”
說著,他抬起了女孩的下巴:“然後,我要你心甘情願地躺在我的大床上。”
☆、第21章 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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