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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那騎士匆匆馳入宮中。
目送著曾秀和那騎士離開,馬車中的馮芸,一臉的怨恨和不安慢慢散去。她向後一倚,咬牙切齒地想:馮氏阿宛,你想要我的命,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她伸手入懷,這一次被傳召得匆忙,什麼都來不及帶。下一次,她就不會那麼好運了。
她也是從宮中出來的,攜帶個什麼東西而不被查出,那是早就通曉的。至於殺人害人於無形,自也學了個通透。
就在這時,一個風塵僕僕、形容憔悴、彷彿幾天幾夜不曾睡好覺的漢子策馬衝了過來。他向馮芸和押送馮芸的騎士們行了一禮,著急地說道:“這位夫人,幾位大兄,剛才人富的漢子,可是曾秀曾統領?”
這人一口外地口音。
不等眾騎士回答,馮芸已經冷笑道:。是啊,他就是曾秀。不過閣下可來錯了,他現在攀上了未來的皇后娘娘,可忙著呢,怕是沒空接待你這種小人物,這話一出,那騎士臉色瞬間一青。
咬了咬牙,他轉頭看向幾個護衛,剛才他可看得清楚,這幾個護衛對曾秀親近而有禮,顯然是他的下屬。
看著這個外地來的漢子,幾個護衛皺了皺眉,一人好心地說道:“這位大兄可是有要事?真不湊巧,我家統領現在忙得很,怕是沒空接待。
外地騎士的臉徹底冷了下來。他重重一哼,二話不說轉頭便走。
望著那人的背影,這好心的護衛嘀咕道:“這外地人好生無禮。”
他不知道,他卻是幫了曾秀一個大忙。
曾秀浪蕩江湖多年,一諾千金。可真正讓世人認識,讓馮宛記住,便是這一次,他用自己的性命來兌現自己的承諾。
數年前,一個人曾收留錯手殺人、正被強敵追擊的曾秀。在曾秀離去時,那人又給了他三片金葉子。當時曾秀大為感動,承諾“若有需要,萬死不辭。
而今日那騎士,便是為了他這個諾言而來。曾秀那恩人的兒子,汙辱了一個官員的女兒。現在他兒子被官員索了去,準備明正典刑。那恩人無奈,想到了在江湖上有點兒名氣的曾秀。
前世時,曾秀趕到那裡,用盡了手段,也沒有辦法讓那宮員息怒。最後那官員被他纏得沒有法子,信口便說,如果你自刎在我面前,或許我能饒他~命。
曾秀二話不說,抽出佩劍便自刎於那人身前,真正是血濺五步。
此事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驚住了。他們無法想象,曾秀真會為了一句戲言以命相抵。當下那官員便放了曾秀恩人的兒子,還把他的義舉大肆宣傳,說他有漢時大俠郭解之風。
這個時候世道混亂已久,人心早就涼薄,曾秀的所作所為,說不出值還是不值可他一諾幹金、輕性命重恩義的舉動,卻漸漸傳遍了天下。馮宛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這個人,更從痛苦不堪的曾老叔那裡,知道了他與曾秀的關係。
不一會兒,眾護衛便把馮芸送回了原來的衛將軍府。目送著她的馬車離去,一個護衛向門衛低聲交代道:“夫人說了,這陣子馮美人如有派人出入,可以不動聲色地放行。便是有不對處,也可當做不知。
“是。”
轉眼兩天過去了。
曾秀得到馮宛的授意,再次來到原來的將軍府,帶著馮芸駛向皇宮。
這一次,馮芸沒有任何反抗地上了馬車。
來到皇宮時,正是正午時分。見曾秀把自己迎入院落,便像條狗一樣老實地候在一側,馮芸冷笑一聲,拉了拉遮陽的紗帽,昂著頭朝殿中走去。
馮芸推開殿門,看到坐在殿中的馮宛。聽到她進來的腳步聲,馮宛抬起明澈的雙眼看著她。
馮芸覺得,這眼神中充斥了太多的得意、太多的囂張。
她把紗帽一取,下巴抬得更高,冷笑一聲,叫道:“妹妹恭喜大姐姐了,當日在元城時,大姐姐說妹妹是什麼貴人。今天看來,大姐姐才是那個真正貴人呢。”
一邊說,她一邊向馮宛走去。
馮宛似乎聽不到她語氣中的嘲諷,只是淡淡說道:馮美人,這殿中,你以前來得多吧?”
馮芸恨恨想著:當然來得多。這溫寧宮,可是皇后才能居住的地方。想當年我每次來這裡時,都是心下惴惴,誠惶誠恐。這賤女人又在諷刺我了。
馮芸重重一哼,強忍著恨意,微笑道:“那是,我當然來得多了。
終於她來到離馮宛只有五步處。四下打量著,馮芸停下腳步,尖聲道:姐姐好生過分,特意把小妹叫來,連酒肉也不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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