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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兩婢啞住了。轉眼,她們強笑幾句,一一離開。
兩婢走後,一個嬌小的身影也從角落裡走出。
她走出後,無意地回頭瞅了瞅。就這樣,她看到了馮宛。
那身影一僵,連忙一福,顫聲道:“弗兒見過夫人。”
見到馮宛向她走近,弗兒的頭更低了。
馮宛一直走到她面前,在離她僅有一臂遠的地方才停下。望著弗兒,馮宛慢慢問道:“你願不願隨四姑子歸老家?”
弗兒大驚,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聲說道:“奴不願,夫人,你莫趕奴走!”她抬起青澀的,猶帶稚氣的臉,緊張地看著馮宛,求道:“夫人,你要弗兒做什麼,弗兒就做什麼,只求你莫趕弗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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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願
“為什麼?”馮宛徐徐問道:“為什麼不願意回去?”
弗兒仰望著馮宛,遲疑一會,小聲說道:“我母有病,夫人這裡月俸多些。”
黑暗中,她的雙眼明亮明亮的,那神情既坦蕩,又誠摯。
這就是弗兒,她在馮宛的面前,總是那麼真誠無偽,所以她一直重她信她。
抬起頭來,馮宛眺望著黑暗的遠方,仔細想來,上一世的她真是失敗。
揮了揮手,馮宛說道:“退下吧。”
“是。”
弗兒低頭退下,她一邊退,一邊小心地打量著馮宛。不知為什麼,夫人便是不喜歡她,防備著她。這樣的夫人,與她在馮府時聽到的完全不一樣啊。難不成,是因為四姑子,或者,是因為夫人的父親,使得夫人對她有成見?
不行,她一定要呆在這裡,看來得找到機會,向夫人表表忠心。
馮宛沐浴過後,靜靜地坐在寢房中。
這陣子她總是這樣,一閤眼便是噩夢,有的是清晰之極的未來之事,更多的時候,只是一團迷霧。她總是在那迷霧中走著,喊著,卻永遠永遠沒有任何人回答,也沒有任何人救她出來。
所以,她不想睡,她只想這樣倚著塌,讓自己放鬆,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
沙漏流逝的聲音中,外面的喧囂聲還在順著風飄來。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不一會,她聽得絨兒恭敬地喚道:“郎主?”
趙俊來了?
馮宛一驚,自他回來後,他們不曾同床過。現在也是一樣,她不想他碰他。
“吱呀”一聲房門開啟,趙俊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房門口。他一看到靜靜坐在塌上的馮宛,便綻顏笑道:“夫人。”他向她走近,親密的溫柔地說道:“這幾日冷落你了。”
走到塌旁,趙俊就勢坐下,伸手摟向馮宛的腰。
把順從的她摟到懷中,趙俊在她頸間深深一嗅,道:“真香。”
馮宛嬌嗔地白了他一眼,倚入他的懷中,雙手玩耍著他腰間的玉佩,馮宛軟綿綿地說道:“夫主忙完了?”
“聽天由命罷。”趙俊長嘆一聲,伸手撫上她的腰間。
“癢。”馮宛格格一笑,推開他的手,說道:“說起這癢字,夫主沒回時,我倒見過一件無稽之事。”
“哦,說來聽聽?”
馮宛清脆脆地說道:“那一日啊,是在午後,我路過那東山寺時,看到一嬌小的美人,那美人生得當真精緻,鼻子小小,嘴也小得很。”
她說到這裡,馮俊雙眼一亮,他平生最喜歡嬌小的美人了。
馮宛道:“那美人叫眉娘,乃醉夢樓的紅伎,她當眾說了一個字,便是,癢’,說是誰若對上這字,她便與誰徹夜歡飲。大夥七嘴八舌的,一個說是,“痛”,又有人說是“麻”,還有人說是“酥”,結果,那美人都說不中。”
她頓了頓,道:“夫主你說,那美人兒自己的答案是什麼?”
“是什麼?”趙俊顯然也極感興趣。
馮宛說道:“是騷。她說是,騷’,當真是胡言亂語。”說到這裡,馮宛紅著臉啐了一口。
馮宛是一臉不屑,趙俊卻是心神一動:這陣子為了五殿下的事忙碌,都不曾放鬆放鬆自己。何不去那花樓玩一玩?說不定這一玩,還玩出主意來了。
想到這裡,他食指大動。趙俊低下頭在馮宛的臉頰上重重一吻,雙手胡亂摸道:“好一個騷字,夫人,我們也騷一騷吧。”
果不其然,他這句話一出,馮宛的臉便是臉孔一紅,輕哼一聲,還伸手把他一推。
趙俊就勢一退,愁眉苦臉地求饒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