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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發呆?”李笑妹紅著眼睛看著他,目光卻比以往都堅定,“他們欺負我們,我們就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他微微一愣,隨即扶了扶眼鏡,低聲笑了起來,“小姐,私塾先生教的東西你總說記不住,這些小事你倒記得挺清楚。”他轉了身子,衣袖隨著他的動作微微上揚,“你說得對,你還在這裡,在下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發呆。”
夏侯南眯了眯眼,見自己的侍從一個個倒下,也並不著急,只是再度揮了揮手。越來越多的黑衣人從外院的各個角落裡閃現,同時出現的,還有四名高大的侍從。
黎遙站在一旁,在見證了陸路的劍技後,便不再多慮,只是像看戲一般掃視著全場,可當這四名侍從出現後,他握著劍的手下意識地一緊。
暗羽中除了統領外,還有四名護法協助夏侯南處理其他事情。他們的武功雖在他之下,可對付一般人同樣手到擒來,如果四個人一起上,即便是他來應對,也有些吃力。陸路武功雖然略高於他,可還帶著不會武功的李笑妹,如今看來,局面已由不得陸路掌控。他忍不住看了負手站在一旁的夏侯南一眼,心下微微一涼。夏侯南從一開始就算到了這個局面,所以才帶來了這四個人。夏侯南為了這次圍剿準備了多長時間,他甚至無法揣測。
雨越下越大,陸路的長衫幾乎全部淋溼了,額髮貼著他的臉龐,倒將他的面容襯得越發冷峻起來。他摘了眼鏡,舉起了劍,揮動手腕迎敵。可正如黎遙所料,當那四個人一起衝了上來時,陸路終究不像之前那麼輕鬆,但這四人圍著他,卻也無法立刻傷著他。
就在這時,其中一人瞟到了站在門角、緊握著拳頭的李笑妹,眼神一冷,抽了身便要揮劍向她砍去,陸路瞟到了那人的動作,飛快地將身子向後一仰,揮劍直指那人。那人側了身,但肩膀仍然被一下子刺中,可陸路也因此露出了破綻,另一人出劍直刺他的腹部。
“陸路!”李笑妹終於從僵硬的呆立中回過神來,看著他淺藍的衣衫上突然綻開的紅色痕跡,忍不住失聲尖叫起來。
陸路悶哼一聲,徑直伸了手拔出那把劍,護在李笑妹的面前奮力應對。黎遙站在那裡,雖然大雨傾盆,可他還是能看見李笑妹眼中的驚懼和不安。他握著劍的手收得越來越緊,呼吸也不似剛才一般平靜。
夏侯南瞟了他一眼,淡聲道:“我不打算殺那李笑妹,但如果你上前一步,李笑妹的屍體,就由你來殮吧。”
夏侯南的話就像是一記定身符,他握著劍的手緊了又緊,可終究還是無力地放了下來。他在意的只是李笑妹罷了,他要救的也是她,可是救她的前提,得是她活著。他深知夏侯南的處事風格,此時此刻,他不能再動分毫。
“小姐,還記得在下剛才說的話嗎?”陸路的薄唇有些發白,揮著劍的手也不似方才一般靈活。
“我記得,我記得,我不做你的負擔。”李笑妹的眼眶劇烈顫抖起來,剋制不住的眼淚讓她的視線開始模糊,“剛剛是我不好,我現在就走,現在就走,陸路,答應我,好好活下來好不好?”
陸路低下頭,露出一絲微笑後,驀地拉了她一把,將她向後院推去。她的腿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沒出息過,她能感覺全世界以自己為支點,都在晃動。可她咬了牙,努力抹掉快要流出來的眼淚,用力向自己的房間跑去。那些黑衣人注意到了她的動靜,舉著劍就要追來,陸路一下子閃到了他們的面前,冷冷一笑,“想要動我的小姐,你們問過我的意見嗎?”
李笑妹一路跌跌撞撞地向著自己房間跑著,明明平日很快就能到達的地方,如今也該死地變漫長起來。那四名黑衣人甚是聰明,自從發現了陸路的軟肋就是李笑妹後,總是會有一人加快速度刺向李笑妹,每當這時,陸路就會奮不顧身去替她擋下。
一路血跡斑斑的追逐後,李笑妹終於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可陸路的肩上、腿上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劍傷。她快速抓起了架子上的那個錦盒,一轉身,便看見陸路站在她的面前。他的藍衫早已被血染得深一塊淺一塊,臉上也被濺上血滴。
他按住門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驀地露出微笑道:“小姐,你放心地向前跑,在下會守在你身後的。”
“好。”她用力咬了咬下唇,“陸路,我以家主的身份命令你,在我找到救兵回來之前,一定要等著我好嗎?”她已經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堅定,可是嗓音裡的那絲哭腔,她卻怎樣也剋制不住。
她知道他做了這一切只是為了讓她帶著錦盒和鑰匙逃出去,如果她再慫包下去,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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