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lone!”
“我的花的生命是短暫的,她只有四根刺可以保護自己、抵禦世界,我卻將她獨自留在我的星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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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香港的夜晚,姍姍來遲,流淌過了整個維多利亞港的燈紅酒綠。
觀月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猛地灌下了一杯酒。
“小暖,不會喝酒就別喝!”
已經漸漸成長起來的朽木櫻款款走來,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酒杯,
“白白浪費了我一瓶82年的拉菲。”
口中雖是這麼抱怨著,眸中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了的擔憂。
“你就讓她喝吧!所謂‘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嘛~”
一身唐裝的儒雅男子坐在一邊淡淡開口,語氣卻滿是不負責任的欠扁。
然而,已然和他相處了幾年的朽木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動不動就炸毛的軟妹了,連眉毛也不皺一下,同樣淡淡回敬道:
“我只聽說過你們中國的另一句老話‘借酒消愁愁更愁’。”
“吶,櫻……”
酒勁上來了的觀月一把抓住朽木的手,
“你說,‘喜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往常清冷矜持的音調已然染上了醉意,冰雪般的面容緋紅一片,一向一絲不苟的烏髮揉散在臉旁,就連嚴謹的衣著也凌亂了,露出欣長的脖頸和一彎鎖骨,只有一雙冰藍色的眼眸在酒吧昏暗的燈下亮得驚人!
不知怎麼,看著這個從來冷靜自持、驕傲堅韌的冰美人此刻的醉態,朽木鼻子一酸,自從離開日本後再沒有哭過的眼眶竟然也不免有些泛紅。
她頹然坐到她旁邊,把頭靠在她肩上呢喃著:
“我怎麼會知道?要是我清楚,當初我和……也不會成那樣了!”
觀月愣愣地看著她,醉得糊里糊塗地打著酒嗝問:
“你說,為什麼……嗝!我們都是這樣……為什麼總是這樣……”
朽木也回答不上來,只是用輕得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嘆道:
“‘喜歡’這回事啊……”
想起當年,她初任巫女,為她做了第一個預言,斷定了她愛情的坎坷;而現在,輪到了她自己,卻沒能早早算透這份無望,反而放任了內心的失守。
所以說,連能預言生死的巫女,都無法看清自己的命運嗎?
朽木一哂,為彼此又滿上了酒杯。
老舊的唱片機裡,放著歌劇版《小王子》裡那首經典的送別曲——驕傲的玫瑰唱給她永遠的小王子的那首。觀月舉著酒杯,半臥在扶手上,無意識地伴著歌聲輕輕哼唱:
“Adieu
Et tche d'être heureux
(永別了,請一定要幸福。)
J'ai perdu du temps
(我總是那麼傻,錯失良辰。)
A vouloir cacher
Tous nos sentiments
(浪費了那麼多時間,只用來隱藏我對你的感情。)
Voilà que tu pars
(現在,你要走了,)
Je te demande pardon
J'aurais d te dire
(我請求你的原諒,我該更早些表達,)
Depuis si longtemps
Que je t'aimais tant
(長久以來,我是這樣深愛著你。)”
朽木坐在她身邊,輕而易舉地就從她的眼中看到了那抹深情與痛苦。可越是看得清楚,她就越是迷惑,實在搞不懂自家幼馴染的想法:
“我不明白,你又不像我——以你的能力,早就沒什麼家族的阻礙!你們明明彼此相愛,為什麼還不能在一起?”
觀月將杯中酒一口飲盡,像是解釋,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他還是太年輕,不懂得愛——真正的愛。喜歡是放肆,而愛,是剋制。他還沒有做好承受一切責任的覺悟,與其最後爆發,還不如從未開始。”
可是,這一番解釋,說到最後,卻更像是在自欺欺人。
朽木只覺胸口悶得慌,實在看不下去她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在她的印象裡,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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