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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說道:“對於我來說,祁則晟……這其實並不是一場夢。有時候我會很茫然,你說我很瞭解你,你說你也很瞭解我,可是事實上,我覺得也許我們……都一點也不瞭解對方。”
“比如說,有時候我會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去做一些事情。”顧臻繼續說道,“有時候我會覺得你做出的選擇很殘酷,我不想和你靠得太近,因為我害怕你的鋒銳傷害到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比如深深。你太肆無忌憚。”
沉默許久,祁則晟終於開口說道:“我告訴你他為什麼這麼做。”
顧臻片頭望著他的髮梢。
“因為愚蠢。”
顧臻卻是有些驚愕不解。
祁則晟對顧臻說道:“你根本不用想得太深,也不需要覺得可怕,因為如果他做了什麼,也只是因為愚蠢而已。”
“總有一些人,從來自視太高,以為自己聰明絕頂,卻連什麼對他們最重要都不明白。可是這樣的愚蠢,卻也是總歸是會付出代價的。”
顧臻沉默了許久,問他:“所以,對你來說,你不是‘他’嗎?”
祁則晟說道:“我不是。”
他怎麼會是那個人?如果是他,祁則晟絕不會那樣愚蠢,以傷害顧臻的方式來接近對方。他會更坦誠,更直率,更加……勇敢地對顧臻伸出雙手。
顧臻看他半晌,最後笑了起來。
因為生物波的連線,在夢中,顧臻和季微白的記憶是引導的指令,而祁則晟的夢境是被引導的。研究員其實並不能直接解讀每一個神經訊號,分析出其具體內容和畫面,甚至有些大腦活動其實根本無法被監控,因為資訊量太過巨大。
他們只能使用儀器把生物波強化和最大程度地無損傳播,製造互動。
這種情況下,夢境中的祁則晟卻一度掌控了原主的行為,憑著意志力改變了其中一段劇情的發展。
可惜他最終沒有改變任何結局。
……因為,那並不是可以改變的現在,而是早已塵埃落定的過去。
可是季微白卻在那一瞬間知道他們之間的不同。
對於顧臻來說,其實他已經不想追究曾經祁則晟所做過的一切。
就像季微白曾經告知他的一切,無論祁則晟做了什麼事情,他已經受到了應該的懲罰。顧臻並沒有想要抓住過去唸念不忘……他只是想知道,現在的祁則晟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總要看看,面前的那個青年,到了今天是不是已經有所不同,會不會做出不同的選擇。
而祁則晟也確實沒有讓他失望。
一切已經不同。
也許以後他們之間仍舊會有衝突,會有矛盾,會有爭執;也許以後的祁則晟仍舊會做出一些讓顧臻想要翻白眼的行動;也許他們最後還是有可能不在一起……但是顧臻至少卻已經知道,眼前的青年已經知道自身每個選擇的重量。
對於一個人來說,對於某些存在或者未來有所畏懼是那麼重要,甚至勝過愛情,德性,勇氣,自由。
第119章
離開研究所的時候;顧臻對祁則晟說道:“你以後要是閒得無聊的話,可以來研究所玩。我下午沒課的時候多數都在研究所;不過我不在的時候你也可以過來,我回頭給你一張磁卡;那邊的儀器;你想用的時候跟研究員說一聲就可以用。”
祁則晟看了他半晌;說道:“這是要把我當免費實驗物件啊?”
顧臻便笑問他:“那你要不要?”
祁則晟立刻毫不猶豫地回答:“要!幹嘛不要?”
對於顧臻來說;研究所和家裡的鑰匙也差不多去。但是家裡有顧深在;這位當哥哥的是絕對不會把鑰匙給任何人的。
而研究所有磁卡的人雖然不少;可是他願意給一張祁則晟,其中的意義卻又完全不同。這是他難得的徇私行為。
祁則晟拿了磁卡之後;還有點得寸進尺地問顧臻:“顧深有沒有你辦公室的磁卡?”
顧臻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道:“怎麼;你還想跟深深較勁?”
祁則晟立刻回答道:“哪敢?”
但事實上;他就是想跟顧深爭寵。
“深深是沒有我這邊的磁卡;不過是因為她來的機會少,不是因為我不捨得給她。”顧臻對祁則晟這樣說著,也算是一種解釋。
因為拿到了顧臻給的出入磁卡;所以這天祁則晟回家的時候心情很好。但是卻不料開車進門的時候;卻看見小區門口的保衛室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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