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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比較高,這孩子小時候就很有一點中二病的傾向。同級的小朋友自然不用多說;向來是被他鄙視“幼稚”的物件;就連比他大個好幾歲的小孩子;他也不是很愛搭理,甚至常常把對方嗆得出不了聲。
玩遊戲的時候,祁小朋友也從來是碾壓全場的存在;那時候唯一可以和他分庭抗禮的就是季小朋友。可惜兩人在掉節操這一點上完全不是一個水準;所以祁小朋友下黑手下得十分哈皮的時候,季小朋友通常只能板著一張小臉義正言辭地抗議和譴責對方。
等到再年長一些,又遇上新上任的後母暗地裡下黑手;本來天性就有點黑化的祁則晟最後十分透徹地領悟到了一個道理——成王敗寇,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對方可以給他下一百次不痛不癢的絆子,而他卻只需要瞅準時機;給予致命一擊就行了。
這樣的人生哲學,貫穿了祁則晟的前二十年。
中途並非沒有受到挫折的時候,但是即使如此,祁則晟也依舊認為只要達到了目的,最後付出的那些代價都是有價值的。
他現在依舊那麼認為。
祁則晟一直覺得自己看透了顧臻,看透了對方的作風,原則,以及隱藏到內心深處,固執到不會為了任何人而改變的自我……但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在他窺探別人的時候,他自己同時也一樣被窺探著。
他不知道顧臻看透了多少,但是對方坦誠出來的部分已經足夠讓他驚愕。
或許對方窺探到的,比他自己意識到的還要更多。
祁則晟無意識地把手伸進了長褲的口袋,摸了摸處於待機狀態的手機,然後才開口對顧臻說道:“《無罪判定》我看了。”
顧臻回答道:“哦?”然後他快速地繼續說道,“不用跟我說感想,我猜八成沒有什麼好話。”
祁則晟被噎了一下,吐槽道:“你對我的偏見也太嚴重了吧?”
顧臻於是抬頭望著他,停頓了幾秒,才說道:“……那你說吧。”
祁則晟就說了:“黏黏糊糊的愛情故事,在我看來開場直接讓女主角跳樓身亡才叫做精彩。後面的愛啊親情啊什麼的,簡直就是矯情到了極點,完全沒有意思,讓人都想睡過去。”
顧臻面無表情地說道:“我覺得我對你的偏見一點都不嚴重。”
祁則晟問道:“你好像不奇怪我會這麼說?”
“你是特意想要來激怒我的嗎?”顧臻問他。
祁則晟沉默了一下,才回答道:“我覺得你不會這樣就生氣……”因為他覺得對方並不會因為自己說了實話就生氣發火——那確實是他的真實想法。
顧臻問他:“為什麼會突然去看《有罪判定》?”
在他印象中,祁則晟並不是會去看這類題材作品的人才對。
祁則晟想了想,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支援下朋友的票房?不,似乎也不是這麼溫情的理由。
後來祁則晟想,大概是因為他很想了解一下顧臻這個人。
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祁則晟和顧臻在性格喜好上一直有著很大的不同,但奇異地卻能夠互相理解,這對祁則晟是一種很難得的體驗。
他覺得他和顧臻在骨子裡面有一種很相近的東西,一種同類的感覺。這是祁則晟不管和什麼人相處時都感覺不到的,哪怕是季微白。
季微白的世界太理想太要求完美,而祁則晟的人生太過現實太追求結果,這幾乎是他們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就連祁則晟之後也慢慢意識到,他們那虛假而勉強的所謂“友誼”是幾乎不可能維持下去的。
如果兩個人的認知,信念,目標完全不能互相認同,那麼,他們真的還能是朋友嗎?
祁則晟拿著手機,發了一會兒呆,然後笑了起來。
對他來說,和季微白之間的這點情誼還是有點意義的。所以,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這個問題他考慮了三天。
三天之後,祁則晟給季微白打了個電話,電話一接通,他就開門見山地跟對方說道:“我是來通知你,我要毀諾了。”
季微白愣了一下。
祁則晟這句話說得實在太過理直氣壯了,季微白還從不曾見過哪個人把毀諾這種事說得這樣理直氣壯的,所以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祁則晟繼續說道:“我要對顧臻出手了。”
季微白停頓一下,才急忙說道:“我跟顧臻已經沒有關係了。”
“我知道。”
“如果他哪裡招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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