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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婕搖了搖頭,用英文說道:“請打我吧,打得用力一些。因為我確實該打。但是請不要用這把戒尺了,十幾萬的古董呢,不值得。為什麼不直接拿把掃帚來呢?”
顧佔德皺了皺眉,說道:“說中文!”
顧文婕聲音沮喪地說道:“爹地你打我吧,我絕對不躲。”
顧佔德問道:“知道錯了?”
顧文婕“嗯”了一聲。
顧佔德問道:“錯在哪裡?”
“我識人不清,交的都是爛朋友。我成天跟人抱怨家裡不好弟弟妹妹不好,其實不好的明明是我自己。我說話不經大腦,做事不負責任,早該被打一頓。”
“很清楚嘛。”顧佔德點了點頭,“既然你已經知道錯誤,也已經反省過了,這頓打我就先省下來吧。今天就先不打你了。你這些朋友確實夠爛的,阿臻身上有傷,你先和深深一起送他回房間吧。”
“有傷?”顧文婕愣了一愣。
顧佔德的雙眼緊盯著她,一字一句說道:“你的‘朋友’為了搶阿臻和深深的包,把阿臻圍毆了一頓。”
顧文婕的表情先是僵住,然後開始扭曲,出現憤怒和懊惱的表情,半晌沒說出話來。
顧臻既然知道了之前的事情不是她指使,顧文婕還因此要和吉米分手,這時也氣不起來了,反而出口安慰她,說道:“沒關係,都只是皮肉傷,不要緊的。”
但是顧文婕卻沒有被安慰到。她頓在原地半晌,才說道:“這群混蛋!我要和他們絕交!全部絕交!”
那是她弟弟妹妹啊,又漂亮又聰明,平時就算頂撞她,她自己在家時也是連隨便動一動都不敢的,好不容易才說動了帶去見朋友,卻遭遇到了這種事情。
吉米以前不是沒有捉弄過學校裡那些惹人討厭的物件,那時顧文婕只覺得他又聰明又幽默,還會和他取笑那些被捉弄的可憐蟲。
而直到這一刻,顧文婕才知道自己曾經做錯了什麼。
顧深見她神色暗淡,一張臉皺得像什麼似的,便開口說道:“絕交就絕交唄,這種朋友絕交了也不可惜。我說你啊,以後可長點心吧。到底你是姐姐還是我是姐姐啊。”
顧文婕看她半晌,卻無法反駁。在各方面上,她還真是差顧深許多,所以顧文婕瞪了顧深半晌,憤憤說道:“從今個開始你就是我姐,行了吧?”
顧深翻了白眼。以為誰都跟她似的孩子氣,喜歡佔這點口頭便宜啊?
等到到了樓上,顧文婕又去把兩人的提包和皮夾拿了回來,讓顧臻和顧深看看有沒有掉什麼東西。
顧臻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錢包,倒是一樣東西都沒有少。反而是顧深檢查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叫道:“我的懷錶不見了!”
顧臻一愣,問道:“懷錶不見了?真的不見了?你再找找。”
於是顧深又把手提包裡裡外外地翻了一遍,但還是沒找到。她緊皺眉頭,語氣焦躁地說道:“我肯定它不見了。懷錶我是一向放在隔艙的小袋子裡面的,不可能放在別的地方。”
顧文婕開口問道:“……是什麼懷錶!?”
顧深說道:“和阿臻的是一套的,汶東萊的機械懷錶。我們互相送生日禮物的時候,送的懷錶和手錶是同款式的一對,丟了一隻就不成套了。”
第一次在一起度過的生日,兄妹倆互相商議之下互相贈送的東西是一對鐘錶,以鐘錶所代表的含義表示以往十六年的分離終歸都只是短暫,而未來相處的時光卻會充足而長久。
這隻懷錶對顧深的意義非凡。
顧文婕站在哪裡,做了幾個急促的呼吸,然後就突然轉身往外跑了出去。
顧臻和顧深面面相覷一眼,一個把皮夾往口袋裡面一裝一個匆匆拿起手提包,也先後穿過房門跟了出去。
等到衝到車庫前,顧文婕的車已經一個打轉衝了出去。跟在三人後面一路追上來的顧佔德和秦予風一臉莫名其妙,問道:“她這是要去哪?”
顧臻說道:“深深掉了東西,她大概是要去向那些人拿回來——秦大哥我不放心,能麻煩你開車和我們一起跟上去嗎?”
秦予風反正今天已經翹了放映會,也不在乎再陪他們跑一趟,於是便答應了。
三人上了車之後,秦予風就開著車直接跟在了顧文婕後面。
但是很明顯他對於as市的路線圖和去往吉米家的路線都沒有顧文婕熟悉,很快就在一個紅綠燈路口跟丟了顧文婕的車,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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