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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逍遙教倒是聽說過,是個很古老的門派,據說隱匿在崑崙山西翼,已有千年之久。厭魂又是什麼東西?”
山徵楊目光如釘子般掃視著主館的左右,口中緩緩道:“在崑崙西山人跡罕至處有山叫做小次山,山上寸草不生,飛鳥走獸絕跡,但那裡卻生存著一種奇怪的動物叫做朱厭。這種動物其狀如猿,白首赤足,它們的食物乃是其它生靈的魂魄。厭魂,即是逍遙教以秘法採集百隻朱厭的生魂,以活人的魂魄餵養,熬煉百年方成。我師尊曾言,厭魂出世之日,既是逍遙教大舉入世之時。先不說厭魂噬人魂魄的恐怖,單是逍遙教那些聞所未聞的秘法就不是正道人士所能抵擋。天下無寧日矣。”
我道:“厭魂也不是那麼恐怖吧,剛才你不是已把一個厭魂滅得魂飛魄散了嗎?”
山徵楊道:“厭魂可聚可散,一隻厭魂裡包含百隻獨立的單位。即使我傾盡全力並使出‘補特伽羅’才勉強把其中一個單位打散消亡。如果來個十個八個單位,我也只有逃走的份。”
我驚道:“難道說這東西就沒有缺陷?照大哥的說法,別說來幾隻厭魂,只要來了一隻,我們也無法對敵了。”
山徵楊凝重地道:“那倒是不至於,朱厭本就是罕見的物種,熬製厭魂的方法也艱鉅無比,逍遙教能煉出一隻厭魂就已經了不起了,不會出現兩隻,否則逍遙教何苦隱匿千年。另外,厭魂入體噬魄,必須在人的心神脆弱之時,只要心若精鋼磐石,它也奈何不得。佛門也有對抗它的秘術,我剛才的‘補特伽羅’即是其中之一。只可惜我印術尚淺,最多可同時催化厭魂分裂出來的五到六個單位,再多時我可能會被它反噬而入,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我苦笑道:“如果你的印術還淺,世上還有印術高深的人麼。”
山徵楊在一邊微笑搖頭,沒有說什麼。
老愛在一邊介面道:“對抗厭魂時,實打實的武功都用不上,只有對抗精神攻擊的武技才能有用武之地,我曾得傳一招‘烈火焚魂’可自保不失,但要對敵可能也沒有辦法。”
旁邊的盧濤睜開雙目,眼中精光暴射有如實質,然後飛速斂回體內。山徵楊有所感應,道:“小濤剛過一劫,功力又有所進,看來這厭魂也有好處呢。”
盧濤對山徵楊恭敬一禮道:“多謝山哥的援手,要是我的身軀被那厭魂佔了去為害天下,還真是生不如死。也是如此使我因禍得福,悟通了混元暗氣的一個重大的關鍵,功力得以大進。”
山徵楊道:“我們兄弟還說這樣的話作甚……咦,小濤的功力竟能進步如斯,難道說,你可以催動月青鐮了嗎?”
盧濤點點頭,只見他右手輕抬,周身匹練光華飛出,在身前逐漸凝出一個大月牙形的武器來。那武器兩側皆刃,月牙身上雕刻了數道古老的花紋,青光四溢之時花紋彷彿在上扭動流轉,頗是神異。盧濤看來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眼中神光湧動,聲音有些顫動地道:“我的月青鐮竟是這個樣子,”凝視了好一會,他回首看看我,接著道:“這就是我一直能夠感應到卻無法使用的武器,我現在已經能初步催動此器之形。”
月青鐮在盧濤身前繞著他靈異地浮動著,偶爾發出有如琴絃般的輕鳴,彷彿響應它的呼喚,盧濤體外的青黑真氣漲縮顫動不已。
盧濤伸手輕撫著月青鐮上的花紋,眼中卻看著前方被炸的主館,口中喃喃低語,不知在說著什麼。除了他,我們三人無不眼中放光,畢竟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形質神異的武器,心中不禁浮現出兩個字,“神器”。只想它強大的力量都凝縮在這小小的物質裡,便不由得想起它背後蘊含的深刻含義。
我忽然想起了些什麼,對身邊的山徵楊道:“你背後那對能量翼不也是如此神異?你們是怎麼煉成這身武功的?”
山徵楊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我父母帶我遊歷西藏,被活佛摩伽,也就是我的師尊收入門牆。他老人家是密宗此代宗主,我的諸多手印就是由他開啟的。手印開啟之後,我就知道可以煉出一對神翼,雖然知道得不多。”
我疑問:“開啟?”
山徵楊道:“不錯,手印不是學會姿勢就可施展,它實為藉人的六根五識參悟天地生機、宇宙變化。要做到這一點,需以浩然不滅之靈力開啟人的靈識,俗世所謂開天眼,而吾師則說是代天收徒。印結愈高,所需靈力愈大。當初我開啟靈識時,由摩伽師尊為首,領一千二百位密宗高僧共同施法,歷經不眠不休的十二晝夜方成。”
我驚道:“那是什麼印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