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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已經分不清心裡面到底是哀憐還是悽苦,是高興還是難過,唯一能做的就是張開顫抖的雙臂,將撲過來的紫玉緊緊摟在懷裡,然後將淚跡斑斑的臉緊貼在她漆黑油亮的秀髮上。
良久,餘定山鬆開雙臂,捧著紫玉那也滿是淚痕的臉,說了唯一的一句話。
他說:“都說軍旅莫談兒女情,我卻要說,軍旅兒女情更濃。小玉,這些年苦了你和力兒啦……”
眾位大師再喧佛號,天青子拂塵輕撫,待要將二人捲入後帳時,我伸手阻住了他。
我揚聲對帳外的人道:“諸位都請進來吧,再這麼一個一個進來,道長可耗不起啦。”回首對幾位大師道:“各位大師,我們出帳去一邊欣賞草原夜景,一邊品茶如何?”
智元大師點首道好,首先抬步起身,天青子拂塵又動,身前的小几託著茶壺淺杯悠悠浮起,就那麼飄在幾人身邊,隨著我們往帳外走去。
※※※ 帳外已是滿天星斗。
我與十幾位大師盤膝圍几席地而坐,茶香蔭蘊。背後大帳裡隱隱傳出喜極而泣的哭聲。
我從手腕上脫下那串念珠,把玉佩、銅錢、問心珠和胸針也取出來,輕輕放到桌上,對幾位大師道:“各位大師,這是當日天機鎖魂大陣收束時,壓陣的四件法器,現在物歸原主啦。”
諸位大師含笑不語。
天青子兀自品茶,看也不看我放在桌上的東西。若虛師太收回遙看星辰的目光,慈祥地對我說道:“孩子,你現在還不明白嗎?”
我搖頭,道:“師太,楚楚不懂呢。”
智音大師是智元大師的師弟,也是白眉慈目,他呵呵笑道:“何物歸原主?”
我道:“當然是這些……”
我卻說不下去了,因為我明明放在几上的幾件法器竟憑空消失不見,再細看時,它們不知何時跑回了我的身上。
我慌忙再次把它們脫下,可是再放到几上時,它們又嗖的一下消失,然後在我的身上出現。
我急道:“大師,你們耍賴!它們怎麼粘上我了。”
六位老和尚中的智平大師哈哈大笑,眉毛聳動,他道:“姑娘,不是我們幾個老不死的耍賴,而是這物有形,器有心,它們已經重新認主了。”
我愕然地看著他。
智平大師道:“這期間機緣莫測,一時也說不清楚。只不過,老僧師兄弟幾個,六位道友,兩位聖尼,卻都不會因為失去寶器而難過,我們反而會為寶器而感到高興。”
他指著化為一枚鍊墜掛上了我額頭的問心珠,道:“此珠,名為問心,最善化惡破邪,具有無上法力,是因為它內部煉化了佛祖釋伽牟尼的靈寶舍利一枚。原本儲存在普沱山大悲庵,芒空師太保管。”他又指著我腕上的那串佛珠,道:“此串佛珠,名為菩提八子,為千年前八位得道高僧坐化後遺留下的八顆天機舍利煉化而成,是為須彌芥子,袖裡乾坤,最感天地之極,大可定山鎖海,小可困鬼降龍。原存於嵩山少林寺,智元師兄保管。”
頓了頓,他又道:“這四枚銅錢和一枚玉佩,分別名為四青子和震山石,傳為道家至聖先師廣成子貼身之物,久沐仙華,歷聚神光,身具無上驅妖震邪之功,原存於武當玉虛觀,天青子道兄保管。”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我胸前的那麼胸針上,老僧恭敬之極的雙手合什道:“此枚胸針更是遠古聖物,以貧僧的見識竟無能識別。只知此針化劍後,力量之大,神光之廣,直可開天闢地。原存於慈航靜齋,由若虛師太保管。”
他看著我,道:“我等不但要告訴你這些,還要將這幾件寶器的驅動妙法,以及這天機鎖魂大陣的內中玄機一一相告。這天機鎖魂大陣本非是人間之物,乃是貧僧師尊正業大師和天青子道長的師尊普海真人相攜坐化之際感應天象,血錄而來。血錄最後一句‘陣開天人至,諸器認主時’,故而方才姑娘救醒我們訴說經過後,我等才一致對姑娘驚為天人。”
陣開天人至,諸器認主時?
先前他們醒來後,為了安排好這場戲,沒有來得及給他們細說破陣的經過。他們當時一口咬定我是什麼天人,難道是指我已經初步修成九界元神這一樁嗎?
人世之間,似乎佛道兩家對此早已有了預見,只是隱隱流傳,不為世人所知罷了。
關於我的相關身世,已經在元能初成之時有所了悟。只是其中牽扯複雜玄奧,我未曾向任何人提起過。天機變幻,最緊要在一個“機”字,所謂著一語可以變乾坤,之前血炎、水影,乃至一直深藏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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