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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識的控制,並不斷地吸食他頭顱中的玄魔質,使得他不能修成玄魔力中較高階的段位,併成為靳氏家族中惟一一個不能成為祭祀的後代。
蕭無,蕭氏家族棄子,後淪為大盜。
靳楚要把自己的身軀換成剛剛正法的蕭無的那一個,然後還能活過來……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可是,對於這個世界——九天玄魔界來說,不可思議才是正常的。
而術師要做的不僅僅是這一步。在靳楚第一次來找他的時候,他曾對靳楚說,靳楚的身體和蕭無的頭顱都是極好的藥皿,那對於作為術師的他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寶貝。
他第二步要做的,是把這個所謂的藥皿組合起來。
蕭無的頭和靳楚的身體,組合起來會成為什麼?
術師自言自語道,你還是叫回做蕭楚吧。
※※※
我緩緩甦醒過來。
九天玄魔界二十年的生活就如一場大夢,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夢境在一個意識中同時上演著,卻始終無法完全。那種感覺是缺憾的,是無法言傳的,就如一個男子思念一個女子,可迢迢山水阻隔著他們。不能回合,因此也不能甦醒。
這種缺憾的痛苦,一直持續了二十年,夢境也因此持續了二十年。
現在我終於醒了,二十年的兩組記憶,亦如夢醒後的回思一般,斑駁陸離地閃過腦海。
愣了很久,長嘆一聲,坐起身來,發覺脖頸有些彆扭——原來纏著厚厚的紗布。
床前一張小几,上面放了一顆古怪的水晶球——說古怪,是因為這顆水晶球是橢圓的,那種不完滿不和諧的形狀,上面還雕刻了一些奇怪的花紋——像一顆眼睛。
我緩緩站起身來,抬了抬手,試著走動了幾步,感覺舒爽極了。
面前的牆上,掛著一柄青幽幽的鐮刀,斑駁古樸的花紋是那般的熟悉。
心頭忽然一熱,我慢慢轉過身來,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正扯去兜頭的黑斗篷,目光灼灼射來。
心裡洪流忽起,淚水霎時間漫過眼臁,我顫抖著抬起手,將他緊緊抱在懷裡。
我哽咽道:“盧濤……”
他也哽咽:“蕭楚!我一個人等得好苦啊!”
緊緊相擁良久,我放開他來,看著他那蒼老的容顏,嘆息道:“盧濤,才二十年而已,你怎麼變得如此蒼老?”
盧濤拉著我的手坐在床沿,笑著道:“一言難盡啊。先別說我,你感覺怎麼樣?”
看著他急切的目光,我轉了轉頭,握了握拳,點頭道:“很不錯,好像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
盧濤哈哈哈大笑,臉頰上還有淚痕:“臭小子,你當然舒服了,同時吸取兩個極具先天玄魔質之人的精華,不舒服才怪。我指的不是這個。”
看著他的目光,我思考片刻,道:“蕭氏家族和靳氏家族確是大陸上先天玄魔質最為正統的兩個家族,蕭無和靳楚本是他們最有希望成為大祭祀的兩個後代,卻被我因緣巧合竊取了玄魔質……你指的不是這個,是什麼?你是指對這個世界的感覺麼?”
盧濤微微點頭。
我思索道:“二十年來,元神裂而為二,各居一體,我如活在夢中。對這個世界的感覺,也只能是純粹的感覺……”
盧濤點頭道:“不錯,我就是要聽聽在你沒有完全回覆意識時,所體驗的感覺。”
我道:“相對於我們原來所處的那個世界來說,這個世界應該存在於非常非常遙遠的過去,可能尚在宇宙創生後不久,天地尚未完全穩定……”
盧濤:“和我的估測吻合……我搜羅了這個世界上一切成文的書籍,通通閱覽之後才得出這個結論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道:“只是感覺裡應該如此,因為這裡的能量極其活躍,物形不穩,天象時變……”
盧濤:“然後呢?”
我接著道:“這是一個奇異的世界。說奇異,是因為這裡的社會架構非常獨特。強大的力量掌握在很少的一部分人手上,沒有固定的社會模式,看似隨時會傾倒,卻一直保持著一種不平衡的穩定……”
盧濤沉思道:“不錯,這個社會的最頂點是一群從不現世、卻把至高的威懾留存世間的魔神。上層階級是魔神祭祀,中間階級是術者和大產業者、商人,底層階級是普通的老百姓。中間階級以上的所有人加起來,不到底層階級的萬分之一,二者間還存在著強烈的利害衝突,按理說不該如此穩定……”
我道:“你急著想知道這一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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