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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龐雜,據我所知就有上百種玄魔質,歸在三個大類裡,三個大系之外,又分為外三系、內三系……而修習玄魔質的術者,明裡為人所知的就那麼有數的幾百多人,可是暗裡隱在人群中的術者不知有多少。”
腳下的路逐漸變寬,路側開始有三三兩兩的行人。
天色稍微有些陰,此刻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遠山近水,黛樹濃林,盡皆籠在朦朦朧朧的雨粉裡。
盧濤還在說著話,可是心神彷彿不再屬於自己,天地間的一切聲音都隱到了他處。
思緒漂浮起來,彷彿長了翅膀一般,沿著風,順著雨,扶搖直上浩浩渺渺的天空。
隱約中,有一素衣女子坐在白雲之端,玉指纖纖,輕撥琴絃。琴,豎琴,隱在縹緲雲霧中的鳳尾九弦豎琴,神光散聚,金華繚繞。
琴音很輕,很淡,但不知為何,入耳後竟然如泣如訴,纏綿九轉,讓人心襟搖盪,不能自己。
就在這時,耳鼓中忽然貫入一聲悶哼,我忽悠間醒轉過來,正看見盧濤的身影閃電般掠上旁邊一間屋頂。他的屋頂回旋了一遍,重新回掠過來,落在我身側。
整個過程只用了一彈指的時間,普通人看來,盧濤的身形只是晃了一下,模糊了一下,然後重新回覆了正常。
我將靈神蔓延過去,借用靈神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剛才……”
盧濤驚道:“九玄魔音!”
我心一沉:“難道說,剛才竟然有人侵入我的心神?為什麼?”身上不覺冒出了一層冷汗。
盧濤道:“這個世界上,很多事都沒有實在的道理可說。這也是這個世界的樂趣所在,一個人可以做他想要做的任何事,只要他負擔得起因之而來的後果。”
他白眉微皺,煞氣狂升。
我道:“看到是何人了麼?真是喪氣,甦醒後第一次出門,竟遇到這樣的事,看來以後的路不大順呢。”
盧濤道:“我剛才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似乎是一個女子。你以前可否與什麼女子有過瓜葛?”
我到:“女子?我不記得與哪個女子有過恩怨。蕭無雖是大盜一個,卻不是那類拈花惹草的花花大盜;靳楚雖是顯貴子弟,做過不少壞事,倒是和女色沒有什麼關係……”
盧濤道:“不用擔心,她遲早還會來的。”
我道:“你方才那麼快的身法,她該多少明白你的功力深淺,還會來麼?”
盧濤嘆息道:“蕭楚啊,我看你這二十年確實是什麼也沒學會啊。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是一個沒有律法、沒有政府、沒有道理可講的世界!還是那句話,一個人可以做他想要做的任何事,只要他負擔得起因之而來的後果。她會再次來的,只要做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的。”
一個人可以做他想要做的任何事,只要他負擔得起因之而來的後果?
一個沒有律法、沒有政府、沒有道理可講的世界?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我沉思起來。
腳下的路已經變為寬約九米的大路,由大塊的方石鋪成,頗為平整。路上行人很多,偶有奇形馬車從路上緩慢行過。
我一邊低頭沉思,一邊隨著盧濤信步前行。
這時,盧濤忽然停下了步子,我茫然抬頭。
盧濤嘴角含笑,那種很冷的笑:“好戲要上演了!”他扭頭看我,冷笑變成壞笑:“怎麼我每次出門都沒事,你一隨著出來,就怪事連連?”
前方,路上行人全部閃到了兩旁,一眾奇形怪狀的男人,擁著一個妖嬈少婦橫著走了過來。那少婦黑紗遮住大半張臉,黑髮披肩,玲瓏浮凸的身材在半透明的黑紗長裙下若隱若現,惹人遐思。
我扭頭往身後左右看了看,人群都躲得遠遠的,個個指手畫腳,時不時爆出一陣竊笑。
前面的人顯然是衝著我和盧濤而來的。眉頭一皺,我向盧濤求援。這老小子卻故意撇轉頭不看我。
那少婦來到我們身前約五米處,招手眾人停下。
一對眸子秋波四轉,嬌喘細細道:“各位大哥小哥,你們誰敢跟奴家打個賭麼?”
前方的眾人鬧轟轟叫嚷著。
少婦道:“看來大家都願意和奴家打賭了。賭局是這樣的,奴家打賭沒有人能夠揭開前面這位小哥的面巾。”
我心道來了,面色不動,心神卻倏地靜了下來。靈神探出去,和盧濤的意識接連在一起。
眾人鬧轟轟的聲音突然停頓,數十道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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