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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連幾套明光鎧也拿不出來,只是為了分成級別吧。
我還是比蒲安禮低上一級啊。走下去的時候,我看著手捧甲冑,站在隊中的蒲安禮,心頭又是一陣亂。
還好,我不曾直接受他指使,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吧。
太子象是個大發善心一樣,又賜了一些四軍中的中級軍官,到後來賜給他們的已是一把腰刀。這腰刀雖然也價值不菲,但已是不能和明光鎧、黑月鎧比的。不管怎麼說,我成了能號令以前同僚的前鋒營統制,那也說明文侯並不能對我失望吧。
中級軍官的賞賜結束後,由四軍主將來大發一通豪言壯語。這隻怕也是文侯的主意吧,以前武侯出師時不曾有這等事過。等一切都弄好,船隻上,輜重糧草也已裝齊,終於,在月上中天時,這新點出來的三萬人援軍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我們這支新前鋒營分到的是十艘載重百餘人的小型船。幸好掌舵的都由工部水府安排妥當,我們上了船的,也只消分派一批人去操槳就是了。隨著一聲令下,戰船衝破了夜幕,開始了征程。
此時正是三月初十的午夜,大概已經交三月十一日的凌晨了,離天壽節還有十二天。在這個夜裡,這支幾乎是拼湊起來的援軍分乘到兩百六十八艘戰船圍著那艘鉅艦,劈波斬浪,向南而行。那鉅艦船頭剛釘上去的“飛鵠號”三個大字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也許,此番征戰,會成為南征軍第二吧。我已經逃過一劫了,第二次還能不能逃過呢?
想著這些不吉利的事,我在船頭開啟剛受賜的那件黑月鎧穿起來。把厚厚的外套脫掉後,船頭起了陣河風,吹起我的戰袍。三月的風仍帶著些寒意,雖然也軟了許多,但這陣風中好象仍是有著無數的鋒刃,吹到身上有點刺痛。
江山如畫猶無奈,只與英雄作戰場。
雖然眼前也看不到路上的風景,但我還是一下想起了當初天機法師的這兩句話。這大好河山,不知還要經歷幾年戰火塗炭,才能恢復如畫的美景?
我把黑月鎧穿好,將百辟刀掛到甲外,不禁長嘆了一口氣。腳下,只聽得流水汨汨,輕浪叢生,綿延數里的船隊向南駛去。
第十二章 河上死鬥
從帝都到東平城的大河長達兩千餘里,若是快馬加鞭沿河而行,約略三四天便能到,在水上,就得要七天左右了。不過象我們這般三萬大軍出發,若從陸路上走,十天也未必能到,反不如走水路更快。
流水湯湯,擦過船底,傳來的聲音幾乎有一種柔美。
因為是連夜出發的,船上的槳手輪班休息。這次出發,我們這支由南征軍殘部組成的前鋒營走在最前,隨後是解瑄的狼兵。解瑄雖然也被稱作是統兵主將,但這次一共才三萬人,只能組成三個萬人隊,他的狼兵被整編到蒲安禮麾下。因為褚聞中也只是個伯爵,不同於青月公、紅月公這種在外開府統兵的大公,解瑄自己的官職較蒲安禮、王長青、沈洪三人也少得多,他倒沒有什麼怨言。狼兵之後則是蒲安禮帶的五千軍,王長青和沈洪的兩萬人緊隨在後。由於帝國的水軍本來就很少,這次抽編出來的水軍也不過是六分之一,大多分散到各船上充任舵手。
從船隊頭上向後看去,龐大的飛鵠號象是水面突兀而起的一座高山,即使隔著數十艘戰船,仍然能看得清楚。
我摘下頭盔,捋了把頭髮,不由嘆了口氣。
從回到帝都那一天起,我還不曾有過真正高興的一天。這不僅僅是因為她,更多的,只是高鷲城那些惡夢一般的日子。這些天來,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帝都,可睡夢中卻總是夢見那些猙獰的蛇人,以及在蛇人刀槍下無望搏殺計程車兵。有時被子壓得重了,我都夢見自己好象被蛇人纏著,喘不過氣來。
武侯死了,號稱一龍一虎的陸經漁和沈西平也已戰死,從四軍萬夫長以下,南征軍的覆滅,幾乎讓帝國軍來了個徹底滅絕。可是那些名將的死,我並沒有多少感嘆,讓我時常想起的,反倒是祈烈、金千石他們的死。他們就是死在我眼前的,可是現在,只怕他們的屍骨也已找不到了吧。
我垂下頭,看著河水。月光淡淡的,在河面上被扯成了千萬道銀絲,不住地跳動。我一手摸了摸腰間的百辟刀,心頭,說不出地迷惘。
“統制,你不去休息麼?”
說話是曹聞道。我這船上,主要便是他們這支一百多人的殘軍。因為前鋒營三統領全是以前前鋒營的人,因為我把原先中軍和前鋒營的人都排在了他們麾下,曹聞道這一百多人便作為我的親兵隊了。
我把盔戴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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